他的床单被罩一直跟店里住客用的一样,及时洗及时晒都很干净,才听说他好搭对,这会儿就找麻烦来了。
陈缘将床单被罩全都扯掉,一起抱到洗衣房去。又找了新的传单被罩回来给他套上。
已经将床笠铺好,陈缘专心把被子往被罩里塞。并不知身后的高进一直盯着她。
她腰身曼妙,有些胖了,胖的都是重要部位,更显风韵。想起第一次见她□□的场景,那时的她还有点瘦。他在黑暗中,描绘她的轮廓。许是那时种下的种子,再见她总有邪念。
她翘着臀,帮他铺被子。每动一下,身体都能弯出恰到好处的曲线。
空气变得不对劲了,味道变得不对劲了,他邪念再起,搓-揉起手里的香烟。
陈缘已将被子套好,刚才她在劳动,布料窸窣,这会儿安静了,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么半天,他没敲键盘,没翻文件,那他都在干什么?
陈缘回身望,恰巧与高进四目相对。
他眼神炽热,像要吃人。陈缘忽觉面红耳赤,回过身来。
“换好了,我先出去了。”
“等一下。”他声音低哑,陈缘揪着衣襟儿,无端紧张起来。
“拆掉。”
“啊?”
“拆掉。”
面对刚铺好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床铺,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要这么做。
“为什么?”
“我说换新的。”
“是新的啊。”
“出去买一套全新家用的,不要店里的。”
真是怪地离谱,“那你怎么不早说,我换好了你又折腾我。”
“现在就去,出去,我让你出去!”
看他眼神要喷火,陈缘只得领命而去。
幸好她走得及时,门一关,她就听见屋里咚一声响。陈缘判断那声音,很可能他是砸了自己的桌子。
小哥在前台打游戏,见陈缘要出门,“姐,干什么去?”
“给老板买东西,是谁说的他好伺候,这一天折腾我八百遍了。”
“在你来之前他是挺好伺候的,可能刚好他最近心情不好吧,还真没见过他这么折腾人。不然我们哪能在这儿干这么久。”
“算我倒霉。”
陈缘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客栈。
小哥挠挠脑袋,原想这位姐姐是老板的什么故人或者亲戚,老板才这么照顾,搞半天他好像误会了。许是他还太年轻,不懂老板的心思吧。
“徐哥,出门啊?”正发愣,那个姓徐的大哥也出门去了。
小哥每次见他都感觉身上冷,于是态度尤其恭顺。
“嗯,出门。”
“对了,今晚您的酸菜馅儿饺子可能吃不上了。”
“怎么?”
“陈姐出去办事,时间可能来不及。要不我给您到外头订一份回来?”
姓徐的脸色柔和下来,“陈缘出去了?”
“嗯,刚出去。”
“知道了。”
说罢,姓徐的走了。
小哥抻着脖子再问一句,“那您晚上怎么吃啊?”
姓徐的走得干脆,小哥没有得到回应。
陈缘刚出古城还没拦到车,身边就停下一辆。
车窗降下,是姓徐的。
“去哪儿我送你?”
“不用了,我打个车就可以了。”
“上来吧,别客气。”
“真不用。”
“我用,我需要你的帮助。麻烦陈小姐帮个忙。”
“可我也有事要办。”
“没问题,先办你的。”
“那……好吧。”
一上车,陈缘就坐立难安。往日里跟他在客栈相处,周围都有人,单独在这么闭塞狭小的空间里还是头一回,陈缘莫名的对他有惧意。原本打算好的,离他远一点,可总不能忽然就翻脸,一再拒绝反倒显得矫情,搞得双方尴尬,何必呢。
车子沉默地开了一会儿,阿良问:“你去哪儿?”
陈缘这才想起,还没告诉人家要去哪里。
“我去商场,你呢?”
“买什么?”
“买床上用品。”
“床上用品?”
“嗯,老板吩咐的。”
“你们老板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陈缘干巴巴地笑一声,“是啊。”
“这种冷血的人,不值得拥有你这么好的员工。”
不知是不是错觉,陈缘总觉得姓徐的跟高进之间气氛不对。
“徐先生您……是不是认识我们老板?”
“我的名字不好叫么,怎么一直叫我徐先生?”
他面色如冰,忽然停车,陈缘以为自己说错话,他却看着窗外说:“你要买的东西在这里。”
陈缘望向窗外,果然有一个大商场。
陈缘一下车,阿良就开车走人了。不是说有事需要她帮忙,怎么就这么走了?真是莫名其妙,阴晴不定。在这一点上,他跟那个高进不相上下。
陈缘进了商场,直达床品部门,货比三家,挑了半天。
这头,她正跟商家讨价还价,电话响了。
陈缘接起电话,口气生硬,“正在买,别催。”
一句话完,她就挂了电话。
然而电话又响,陈缘再接起来,“我都说了我在买。”
“你在哪儿?”
“商场啊。”
“哪个商场?”
陈缘报了个地址,“怎么这么急,我很快就回去了。你——”
话没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等陈缘交款拿货的时候,高进忽然冒了出来,他好像走得很急,呼吸急促,额头有汗。
“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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