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杨伟就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好了,农大的学生还有几天才能来,定的苗种自然也就要等他们一起带过来。其它的一些东西他自己又不懂,哪敢随便瞎弄?说不得在农场里绕了几圈,就过去找杨习。到他家一问,杨保平他老婆就把习娃子在街上开店的地方告诉他了。
过了个年,人又大了一岁。再加上结了婚讨了老婆,这会看见习娃子的时候杨伟便感觉到自己这个从小玩到大的“铁兄弟”似乎一下子就成熟了许多。这小子结婚后,因为家里要求,便没有出外打工,由他爸杨保平主任出了些钱,再加上他们结婚拜堂的时候亲朋好友丢的几万块钱的拜钱,便开了个批发部,这几天正在到处联系货源。
在洪湖这边,结婚的时候,都有家里的长辈,亲戚按照礼尚往来的规矩,或多或少给点钱,作为新人结婚之后的创业资本,这个就叫做“丢拜钱”。~~~~习娃子家里舅爷姑爷都多,再加上新娘子过来时带来的两万块钱,这小子接个婚一下子就从贫下中农到了小康生活。
杨伟推着自行车站在街对面,一脸笑的看着这边店子里习娃子正在忙碌的身影。习娃子正赶着要搬货,忙的p火烟起的,哪有时间去看外面?倒是他婆娘眼睛尖,一眼就看到对面有个看起来蛮熟悉的家伙正对着这边傻笑,再仔细看得两眼,却是前几天结婚时主持婚礼的那个人。说不得就在习娃子背上拍了一巴掌,告诉他有朋友来了。
“哈!稀客稀客!”把手里的一箱货放到一旁,杨习直起身子,看着走进了的杨伟笑道:“大忙人啊,今日怎么就有时间到我这个小店子来了?”
杨伟将自行车停在旁边,也是一脸的笑:“我听说你结婚之后就有钱了,过来打打秋风不行啊。”
两发小都一齐笑了起来,杨习推了把他婆娘,道:“到隔壁餐馆里叫几个菜,等一下一起吃饭。”
见晓燕走开,杨伟拿肘子顶顶习娃子,一脸的怪笑:“怎么样?结婚后感觉如何?”
“去!”杨习一把拍开,笑骂道:“想学经验?老子偏不告诉你!你自己结了婚自然就晓得了。”
吃过饭,杨伟看着习娃子又开始要忙起来,也不好多做打搅,和他说了声推起自行车就走了。在街上闲逛,看着一个个店面里摆着的电视机,杨伟就猛地想起了前两天说的装个卫星接收器的事来。
当时他也只是因为发现几个用外接天线收到的电视台无一例外都是放的《格格》,心下烦闷随口发的牢s,倒也不是真的就想买这么一个东西回家。可是现在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就过去看看,要真看着效果好价格合适的买了一个,到时候几个学生过来这边晚上也好有个消遣不是?
卖这个的是一对三四十岁的夫妻,守着个小店子。见他进来,那男的就赶紧站了起来,拿板凳发烟,很是热情的样子:“看看,要点什么?”
“嗯,你们这有那种锅卖吗?可以看卫视的那种。”杨伟在店里看了几眼,没发现那种大锅的影子,心里就忍不住地起了疑惑,难不成自己走错了位置?不对啊,前几天上街的时候都是在这个地方看到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没有,我们这里一直都没得卖这东西的。你莫不是搞错了?”男人看着他,一脸的警惕。
“啊?那我到下家问一下。”杨伟说不得就只好站了起来,对两人笑笑,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却被那那女人的几句话给叫住了。
“嗳!等一下。你不是广播站的吧?”女人使劲地在他男人大腿上拍了一巴掌,骂道:“婊子养的苕货!有生意上门你都不晓得做?胆子那么小还开个p的店子,干脆给老娘爬到河里头算了!”
“我啊?不是广播站的。”杨伟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一头的雾水,见两人y不y阳不阳的一幅鬼样,忍不住就一肚子的火气上来了。问道:“怎么,你们打开门做生意还要看人?我不是广播站的你就不给我装了?哪里还有这回事?!”
“个苕货!我就说不是广播站的吧?老娘当初也是瞎了眼,嫁给你这个胆小如鼠的东西!”女人一边骂着她男人,一边回过头看着杨伟,苦笑道:“有钱赚哪个不想啊?关键是这镇上广播站三天两头来查,我这里都被他们砸了七八个锅去了。”
原来,镇上广播站里马上要搞个电视台,为了提高收视率,增加有线电视的用户人数,因为这种卫星接收器又恰恰收不到地方台,所以就被列入了打击范围,理由是非法收听收看境外电台,为间谍工作作掩护,极大地危害了国家安全。
“我看个电视就危害到国家安全了?”杨伟实在是忍不住地笑起来,“这全国十亿人呢,那还不要全部都关号子里头去?再说了,就算是有间谍,那也是国安来管,关这镇上广播站鸟事?”
“呵呵……还不都是钱的问题。”那男人被他婆娘骂的几句,看着杨伟也是诚心想照顾他一笔生意,又不是广播站的人,自然也就放得开了。又递了根烟过来,笑道:“我们算笔帐,初装费现在又加了,每家五百,再加上每个月十八块钱的收视费,一家就可以搞七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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