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主子要吃什么,做什么,奴才不能有任何意见,只能无条件的服从。当然像是逸云这样的有体面的奴才,也会和徽之有意见相左的时候。可是那个苏晓川不是徽之身边得脸的奴才,她一个四阿哥身边的丫头,一上来就说要徽之吃这个,吃那个。也就是今天看在德妃的面子上,若非如此,那个苏晓川已经是挨了二十板子被撵去做苦役了。
“你和她生什么气,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这个丫头的行径早晚要传到皇上的耳朵,你想想,到时候是谁脸上难看?我就是奇怪一样,你说德妃那样深沉的人,怎么会就对她言听计从的样子。对自己的嫡亲儿媳妇还没这样呢?你去悄悄地打听下,这个苏晓川是什么来历,她日常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徽之摆弄着手绢对逸云面授机宜。
“娘娘放心,奴婢这就去。”逸云憋着一肚子的气,见徽之松口,她立刻领命而去。逸云是苏麻姑姑使唤出来的人,对规矩有着近乎是执念的坚持。她在徽之身边这几年,和徽之名分上是主仆,实际上是和亲人一样了。在逸云的心里,徽之是不可亵渎的。一想着徽之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用毫不客气的语气指挥着干什么,逸云的心里就气的要爆炸了。
屋子里安静下来,徽之站起身,到了镜子跟前仔细的打量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几十年了,没想到竟然会遇见个同乡!人生三大幸事,万里他乡遇故知,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但是徽之一点没体会到他乡遇故知的兴奋和温暖,反而是感觉到莫名的危机。
这个苏晓川不是个省油灯,她处心积虑的讨好四阿哥和德妃,不就是看准了四阿哥是未来的大赢家,谁都知道胤禩是个悲情炮灰,至于良妃更是个可怜的女人。
只可惜,一切都改变了。徽之不是那个影子一般没存在感的良妃,她现在大权在握,算得上是事实上的后宫之主。至于那个苏晓川,一双富贵眼,野心不小可惜智商不足。
徽之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她几乎忘了现代社会的自己是什么样子了,几十年的宫廷生活,荣辱沉浮,她现在已经是彻头彻尾的良妃娘娘了。
她决定先去探探康熙的口气,四阿哥身边这个神人怕是早就传到了康熙的耳朵里。“来人,看看给皇上预备的晚膳好了没有,去打听着皇上那边可还在见人,我要去给皇上请安。”徽之扬声叫来人去打听下乾清宫的消息。
“良妃娘娘来了!”随着李德全殷勤的声音,康熙抬头一看,正见帘子掀开,进来个温润如玉的女子,康熙只觉得眼前一亮,屋子里面顿时亮堂起来,搁下笔笑着说:“好一朵温柔可爱的解语花!大冷的天气,你怎么来了?年底下事情多,朕本来想召你的可是怕耽误你办事,一直拖着。你倒是先来了!”说着康熙拍拍身边的位子徽之坐下来。
徽之轻盈的到了康熙跟前,利落的请安:“臣妾最要紧的事情便是服侍皇上。剩下的都要靠边站!其实也没什么可烦恼劳累的,大事有内务府操持着,剩下的都是些小事。天气冷,臣妾想着皇上这几天年底下事情多,就特别煮了一样砂锅鱼头。”徽之一笑,眼神流转,妩媚温柔:“给皇上补一补。”
“你真是朕肚子里的蛔虫,这几天御膳房都是些羊肉,鹿肉的,油腻腻的,正想着几样清淡的菜吃。只是手上还有几个折子,等着朕忙完了,我们一起用膳。”康熙无奈的看着面前的一摞折子,做皇帝也不轻松啊。
“皇上,索相求见。”这个时候索额图来了,看样子是有要紧的政务。徽之忙着从后边的小门出去。
乾清宫是皇帝的寝宫,从外面看起来是一座宏伟宫殿,其实里面却有不少的夹道和暗门。徽之穿过一个夹道,推开个小门就到了殿后,对着跟上来的小太监一摆手:“不用你跟,我就在这里透透气。”那个小监弯腰称是,就站在离着徽之几步远的地方听她呼唤。
徽之在殿后慢慢地走着,这里背影夏天倒是凉爽得很,可惜现在是冬天,北风一吹,徽之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斗篷。忽然听着一阵说笑的声音,怎么那么耳熟!徽之停下脚步,仔细辨别下,是小七!刚才康熙没说小七也在啊?
这个丫头又是想忽然冒出来玩吓你一跳的把戏了。谁知还有个声音,不是小太监们尖尖细细的声音,也不是宫女和嬷嬷的声音,徽之仔细听了下,竟然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徽之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别是小七喜欢上那个侍卫了!
她真的是糊涂了,小七虽然长在深宫,徽之想当然的认为小七不会接触到除了父亲和兄弟意外任何男子的。可是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她时常跑到乾清宫,皇帝身边不少侍卫。小七简直就是有心人眼里通天的梯子啊!
暗暗地在心里骂自己糊涂,徽之轻手轻脚的过去,声音是从偏殿一间屋子里传出来的,徽之站住脚想自己是该到窗户底下偷听呢,还是大方的进去看看?想了一下,徽之决定还是大方的进去!
“你过来,是谁在里面,我记着那是皇上放藏书的屋子,怎么有人在里面呢?要你们小心烟火,怎么没事还有人在里面?”徽之招手叫过来小太监。
“是七公主在里面,皇上夸魏大人的学问好,字也好,叫韦大人指点着七公主的字!”小太监神色如常,原来是这么回事!难怪奶娘和小七身边的丫头都说没什么特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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