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不讨喜的回忆,胡小涂冲着护照上的青涩脸孔呲牙咧嘴,“傻妞儿,拜拜了。”说罢合上护照揣进男人衣兜,身子歪了歪靠上他的肩膀,两只小手伸上来搂住男人胳膊,“以行,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啊”
任以行伸过胳膊把胡小涂揽紧一些,摩挲着她茸茸的发顶,思度片刻,他才缓缓开了口,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和不屑,“首先,我承认很喜欢听你叫我以行,但我更喜欢听你叫我老公;其次谁说我喜欢你了”
果真是一盆冷水浇得她透心凉心飞扬,胡小涂眨了眨眼,爽,真特么爽。
就在男人说出最后一句话的那一刻,胡小涂的心突然就像掉进了万丈深渊,良久,她才恍惚着愣愣地直起身子,有些语无伦次,“不是我我不明白你不喜欢我那你跟我结的哪门子婚啊
任以行,玩人不待这么.的你知不知道”
胡小涂的确有些吓坏了,她当真的不敢相信,一直以为很喜欢自己的男人此刻却说他.本不喜欢自己难道是她一直都在自作多情
她不可能这么惨吧,好不容易决定忘记初恋的情伤,好不容易决定去对另一个男人用心,好不容易下了决心嫁给了这个认识了不到半个月的男人,结果结果自己被耍了
她胡小涂转来转去到底是转不出被男人骗的团团转的境地天煞的,她究竟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至于让她的情路总是这么坎坷么
胡小涂心里郁结,直视着任以行那双深邃如海的眸子,平静道,“如果你是想玩玩,早点告诉我,我好做个思想准备,提前签好离婚协议还是约法三章什么的”
胡小涂忍着心里的难过强颜欢笑,身子欺近一些,接着道,“我很好奇,你不喜欢我却跟我结婚我究竟是哪点符合了你的标准,嗯,任以行”
男人偏头想了想,继而调整了一下坐姿,舒舒服服地阖上眼,“以后告诉你。哦还有,叫我老公。”
胡小涂想杀人。如果此刻她的手边有任何的杀人利器,她一定会一刀捅死自己。问她为什么不杀了姓任的那头狼
胡小涂撇撇嘴,她又不傻,他那么.明的人自己.本杀不了他,到头来行动败露了她被他抓个现行,还不知道他会怎么玩死自己呢还不如提前来个爽快点的了断。
胡小涂低眉瞄瞄自己的心口窝,一刀捅下去,能喷出血这男人能吓坏能心疼能痛不欲生能后悔说过不喜欢自己的话或者说能后悔没有早点喜欢上自己
胡小涂的拳头一遍又一遍地握紧,骨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身子也跟着愤怒地颤抖着,这个臭男人,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她突然想一拳凿上他那英俊笔挺的鼻子,让他也尝尝痛苦的滋味。可是心里却有另一个声音让她平静了下来,那温软的、低沉的嗓音响在她的耳畔,一声声地叫她“小涂”,在那些个被她吵醒的午夜,在那些孤独和寂寞里,一点点地填满着她的空虚。
胡小涂渐渐松开了紧握着的拳,缓缓坐回座位里,她也学着任以行的样子静静地阖上眼。男人,我胡小涂就不信这个邪了,我偏要把你的底线和真相全部都试探出来别以为我胡小涂就是只好惹的病猫,哼
飞机抵达新加坡樟宜机场的时候刚过下午三点,离飞马累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任以行便打算带胡小涂到周边逛逛,起码感受一下狮城的旖旎风光。
胡小涂倒也不排斥,或者说心里还有那么点小欣喜。她一直都喜欢新加坡这个一年四季都吹着热风的国度,难得来一次,不出去转转对不起路费不是
出了冷气十足的机场,热浪滚滚迎面扑来,跟在北京时那凛冽的寒风简直是两个极端。胡小涂暗自唏嘘,幸亏刚刚被男人逼着换了套衣服,要不然,现在活活被热死的人一定是她。
胡脱脱同志再次在任某狼面前脱到只留小可爱和小裤裤,已经是第二次了,第二次了这还不算被他脱得光溜溜的第一次,对,即江湖上人称“chū_yè”的那一次
胡小涂一想到这些便咬牙切齿,这是非常严肃以及非常严重的问题,她真的不能再这么脱下去了。胡小涂你放聪明点吧,他刚刚都说不喜欢你了,你特么还脱得什么劲啊
胡小涂当真的恼羞成怒,可她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人活着贵在一个字:忍。不忍能行么,谁让她把去马尔代夫旅游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因为早上起得晚还差点害他俩赶不上飞机。
胡小涂鼓着腮帮子跟在男人身后,心里有气却又不敢撒出来,想要好好玩却又高兴不起来,于是纠结矛盾着好不痛苦。
任以行瞥了一眼胡小涂.彩纷呈的表情,不多言语,只是简简单单地问了句“渴不渴,热不热”之类的。
胡小涂木木地点头,任以行便让她在树荫下等,自己跑去冷饮店买了甜筒和冷饮,回来之后递给她,拎起她的手接着逛。
胡小涂舔了舔甜腻腻的冰激凌,却味同嚼蜡。她的小手被他的大手握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其实胡小涂本是觉得很美好的,她一直都不讨厌这个男人,甚至到了后来,她开始喜欢上这个男人,现在跟他结了婚,被他牵着手徜徉在狮城整洁漂亮的街道上,她的心里不是不甜的。
可她却又当真的甜不起来,他说她不喜欢她那他们的婚姻算是什么她又算是他的什么挡掉各路女人的挡箭牌树立起他“任处”好男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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