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杀人,我就得死,死在七岁那年,甚至更早的时候,死在野狗口中,你看,我跟你不一样,我不过是想活而已。”
活得随心所欲,恣意潇洒,天下无人能欺我辱我,再说我半句不是。
只可惜,她失败了。
被唯一相信过的一个朋友设计陷害受了重伤,最终被正道围剿经脉尽断,修为尽失。世人皆以为她灰飞烟灭了,谁会想到,那个天底下修为最高的秦江澜,会将她救下,困在这万丈高空,六百年不曾让她离开一步呢。
“六百零一年前,你在云霄宗苏睛熏身上割了三千六百刀,将她丢入了万蛇窟。”说到这里,秦江澜声音募地一冷,望天树的树叶都瞬间结了一层冰。
“谁叫她背叛我,设伏害我,引我入局?”当年长宁村十二名童男童女,她只杀了十个,还有一个,她帮她逃了。那个人就是苏晴熏。哪怕后来她成了人见人厌的妖女,跟机缘拜入云霄宗的苏晴熏也并非敌人,她把苏晴熏当做朋友。
唯一的那一个。
然而,苏晴熏引她入了正道修士布下的天罗地网。
“秦江澜。”苏竹漪对秦江澜陡然释放出来的冷意毫不在意,她现在修为尽失,是受不得冻的,白嫩的肌肤都冻红了,裸露在外的胳膊上都有了一层薄霜,然而她根本不管,只是哆哆嗦嗦的靠近秦江澜,将双臂伸到他衣服内取暖。
她的红唇印在了他唇上,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苏晴熏可是你唯一的关门弟子呢,你不杀了我为她报仇,反而……”
素手剥下了那件鲛鳞所织的青绿色长袍,她腿一伸,纤足将树屋角落里点着鲛人泪珠的灯盏踢翻,那鸡蛋大小的珠子离开了灯盏台就没了辉光,咕噜噜地滚到了墙角,屋子里的光线骤然变暗,苏竹漪轻啄他的耳垂,“反而,跟我这个妖女厮混呢。”
秦江澜年长苏竹漪三百岁。
血罗门抓童男童女试炼之时,他刚刚下山历练,云游到了西北贫瘠之地的长宁村附近。那时候血罗门有个高手长老在一旁,秦江澜实力有限,只能先暂时救走一个。在苏竹漪的配合下,他救走了苏晴熏。
等他领着闻讯赶来的同门长辈再来救人的时候,血罗门已经离开那里回了老巢,而苏竹漪,也早已不知去向。
后来,她就成了让人闻风丧胆的女魔头。
魔道噬心妖女——苏竹漪。
她是天下人眼中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也是他秦江澜心中的魔。
从他带着苏晴熏离开的那一刻起,那个小小的身影,便已刻在他心中。清心寡欲,飞升大乘?秦江澜苦笑了一下,他哪里斩得断这情丝乱麻,哪里离得开这软香蛊毒了。
她说得对,他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忽然间,他猛地翻身坐起,将苏竹漪压在了身下。他清澈如潭的眼睛里有了红丝,像是潭水中出现了深褐的水藻,纠缠期间,平添波涛。他双臂紧实有力,就那么压着苏竹漪,一手钳着她想要抬起来的臂膀,入手满是滑腻柔软,满手满心的诱人甜香。
“怎么,想掐死我?”苏竹漪眨眼,她身子柔韧,这会儿被压着也直接抬起头来,伸长脖颈,在秦江澜下巴上飞快地舔了一下,“快动手啊,反正,我活得这么累。”
舌尖触到他肌肤的那一刹那,苏竹漪察觉到秦江澜身子微微震了一下。他身子微微颤抖,有热汗顺着下巴滑下,又落入了颈窝,看着实在有些诱惑人。且他这种状态,好似忍得有些辛苦?
“伪君子,你忍什么?”她被压了身子,腿却还能动,轻轻曲起腿缠在了秦江澜身上,嘴角浮现一抹浅笑。而这时,秦江澜忽地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他平日里休息的榻上。他呼吸急促,喘息声一声比一声重,他在忍什么?
其实他早就忍不了了。他解下裤子,再次压了上去。
咦?
从前秦江澜就跟一坨石头一样,被她挑逗起来有了反应也是僵坐不动,像这次这般主动不曾有过,倒叫苏竹漪有些惊奇,一时傻呆呆看着他,没有反应过来。
等到那一个个吻犹如梅花在她身上绽开,等到身上的袍子彻底滑落,她才回神,咯咯笑了两声,双腿紧紧缠在了他腰上。
“你看,六百年,我没变。”
“你变了。”
……
苏竹漪这个魔头小时候日子过得很艰难。
她为了变强什么都敢尝试,也什么都去看去学,正道修炼方法歪门邪道都有涉猎,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也就是什么都懂一些,哪怕六百年前经脉尽断,她这些年自己也用一些秘密法子偷偷温养了一些回来。
她被困在望天树上后养了一百年才捡回一条命,后来的五百年么,都用来勾引秦江澜了,也就前几年才成功,如今真正吃到嘴里的机会不多,像这般由秦江澜主导的还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这样的双修对她是有益处的,她可以通过阴阳调和汲取微不足道的灵气,当然,不是给她自己,而是给流光镜。
若是给她自己还没在经脉里转一圈就会被楚江澜发现,但温养流光镜就不一样了,流光镜是传说中的道器,能够抗衡天道规则,楚江澜再厉害,也感觉不到道器的变化。他以为流光镜已经毁了,哪里知道那镜子就嵌在她心上,很快就要彻底修复了。
天可补,海可填,南山可移。日月既往,不可复追。
这世上唯有光阴无情不可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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