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我和林锦溪阴阳怪气的太久了,所以她早就习惯了。
但是我开始拒绝和毛毛讨论林锦溪。
林锦溪也开始和我闹脾气,他也不和我说话,偶尔一两句话就是更不遗余力的打击我。
我们的这种恶毒的关系,一直持续到高三。
理科班上了高三,进度就和文科班不一样了,文科班开始全面复习数学,理科班还要继续学习附加题的内容。
毛毛不能继续和我们在一个数学老师家里补课了。
高三开学的第一次月考结束,全班的座位进行了大洗牌,但是我和林锦溪没有换,只是掉了个个儿。
以前是我坐在林锦溪的右边,现在是林锦溪坐在我的右边。
这样一来,靠窗口的位置上坐的就是林锦溪了。
于是毛毛也不常来了,这样的日子反而变得简单了。
我努力的做导数和圆锥曲线,一下课就趴在桌上睡觉,把校服带到学校里来盖腿,和林锦溪不停的斗嘴、吵架、再和好。
和每一个高三学生一样,日子过得飞快,想要高考那一天快点来临,却又觉得什么都来不及。
高考的那天早上,班主任在考场门口发着准考证,然后对我们每一个进考场的学生说着“加油。”
林锦溪和我差不多时候到的,我妈妈还本着多次家长会见面的友谊,和林锦溪的妈妈打了声招呼。
在妈妈们的注视下,我只能友好地和林锦溪一起进去,快走到考场的时候,林锦溪回过头对我说:“曲思思,加油。”
他的那个表情太认真,认真到我看的有些呆,太阳刚刚升起来,阳光投射在他的脸上,竟显得他有些透明。
这大概是林锦溪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叫我名字,没有叫那些奇怪的外号。
所以我也难得认真的回答他:“你也加油啊,林锦溪。”
考试的那几天一下子就过去了,走出考场的那一瞬间,我突然很迷茫,等了很久的时刻,一下子不知道该干什么。
老妈在门口等着我,看到我出来,先递给我新手机。
然后和林锦溪的妈妈一起打趣我:“终于解放了。”
是啊,终于解放了,我上了我妈妈的车,和林锦溪挥挥手再见。
第二天要回学校拍毕业照,明明九点钟才到学校,我却是凌晨六点就醒了,高中的是生物钟已经根深蒂固。
我洗漱,换衣服,骑车去学校,骑到学校门口的时候,脑袋被人一拍,我回过头,林锦溪终于骑出了他被学校明令禁止的“死飞”,委屈着他那个长劲鹿一样的脖子低头坏笑着看着我。
我一只手捂着脑袋:“林锦溪你神经病啊!”
林锦溪却是加快速度从我身边骑过去了,那个奇异搭配的色彩显得那个少年的背影越发修长帅气。
拍照的时候我站在第一排,我也不知道林锦溪站在哪,我没有回头看。
晚上的散伙饭,就定在学校后面的一条街上,男孩子们开了一箱又一箱的啤酒,老师都不管,光看着笑。
理科班本来女生就少,加起来一共十几个,一桌子都坐不满,所以干脆坐在男生中间。
林锦溪下午没有和班里的男生一起去打游戏打篮球,晚上到的迟了一些,他看样子是刚刚睡醒,头发还有一撮翘着。
看到我身边有空位,林锦溪迈着他那个大长腿就坐下了。
旁边的班长拉着他不放行:“让你坐那边,秦晓要和你一较高下呢。”
林锦溪皱着眉头:“我不去,我今天不喝酒,就坐在这。”
我和林锦溪同桌两年,这还是我第一次和林锦溪同桌吃饭。
他喜欢吃牛肉,不喜欢香菜,喜欢西瓜和橙子,喜欢红烧,喜欢豆腐羹。
我就坐在那边一边吃,一边偷偷研究林锦溪。
隔壁那桌闹了起来,大概是有人喝醉了。
班长跑来我们这桌敬酒,脸已经喝得通红。喝到我和林锦溪这里,班长笑的不怀好意:“作为我们班同桌最久的一对,你们俩不应该喝一杯吗?”
旁边两桌都已经凑过脑袋来看,林锦溪从旁边拿了两个干净杯子,倒上啤酒,递了一杯给我。
身边的男孩子已经开始鼓掌起哄:“交杯酒!交杯酒!”
我觉得脸色有点发烫,大概是因为林锦溪在低头看我。
交杯酒是不可能的,我一仰头,一杯酒下肚。
林锦溪还是带着他那副讨人厌的笑意,喝完了杯子里的酒。
我本以为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林锦溪,结果不是。
出成绩的那天,毛毛来找我,问我考得怎么样,然后邀请我参加她的生日宴。
我去了,林锦溪也去了。
林锦溪问我考的怎么样,我说还行,388,挺吉利的数字。
林锦溪考了394。
毛毛问我想要去哪,说林锦溪打算去北京,她打算填北京外国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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