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彩衣。此刻彩衣忍不住落了泪,反是南七公主细声细气的安慰她:“哭什么呀?都是呆在宫里,南国和燕国也没什么区别了。”
“公主,慎言!”彩衣闻言,忙上前些捂住自己公主的嘴,在女孩子玩闹般的挣扎下一遍遍叮嘱:“慎言,慎言!”
“我知道啦……”南七公主挣开贴身宫女的手,“大姐姐说,燕帝原是公主的?”
彩衣斟酌着回答:“燕端宁帝是去年登基的,说是排行第九呢。”
“啊呀,”公主弯了眉眼,“我还听说,燕帝在我这个年纪时,还在冷宫呢。”
彩衣一阵无力,自己说了那么多遍“慎言”,合着主子根本没听进去?
公主的眼神略带些飘忽:“也是我要走了,太子才让我听到些消息吧……”
可先前说要被指和亲的,分明是五公主啊。
雁鸣一声盖过一声,从南国京师到燕国国都的路上慢慢展开了鲜红的道路。
一眼都望不到尽头。
乔蔓在看到那支队伍的时候,蓦地想起先前的永宁宫。那都是一样的,血的河流。
那日乔锦笙以异样的调子说出自己好伤心啊,随后永宁宫就闭了宫。乔锦笙伏在乔蔓身上,幽幽的说:“其实,我最想凌迟的是盖阳。”
端宁帝的容貌最是甜美不过的,此刻哪怕布满阴郁,也别有些怪异的好看。她一点点的亲吻着乔蔓,那具白皙躯体在她身下微微颤抖,艳丽的绸缎将乔蔓的手脚束缚了,口中塞了一个缎子攒成的小小绣球,不过半指的直径,绣球两边又各分出些长度,延伸到乔蔓颈后系住。
“啊呀,湿透了。”
乔锦笙不怀好意的低下头,齿尖咬住绣球分出的细缎,稍稍一扯。晶莹的液体自乔蔓唇角滑下,被她缓缓舔去。
只是与此同时,乔锦笙的膝盖正在乔蔓身下柔软的地方摩擦。温热黏腻的液体被蹭到膝盖上,女皇也不在意,她一边笑,一边在身下之人的视线中,说出两个字。
“开始。”
三丈外倏忽响起声凄厉的叫喊,乔蔓几乎霎时间便分辨出,那是跟随自己十数年的宫女,玉梨。
昭阳公主的挣扎剧烈起来,不过她先前就被喂了药,再剧烈也是教端宁帝一只手压下去的程度。
乔锦笙神情漠然的偏过头,望向自己眼前的重重纱帐。纱帐是红色的,和乔蔓身上的绸缎一个色泽,是皇帝大婚该有的布置。
“姐姐先前和我喝过交杯酒的,姐姐是我的妻子才对。”她带了莫名的执拗,手上用力到将乔蔓纤白的腰肢掐出一片青色,“你为什么要杀我?”
玉梨的痛呼一声胜过一声,浓郁的血腥气隔着再多重纱帐都能嗅到。乔锦笙似乎是想到了有趣的事,她问乔蔓:“今天的晚膳就用那个贱婢的肉做,好不好?”
乔蔓自是无法回答的,乔锦笙却像是很满足。她的手指在乔蔓的心口停顿下来,似乎在踌躇些什么。
“还是不要在这里了。”半晌后,乔锦笙叹息了声,“还是在姐姐背后罢,姐姐,你的蝴蝶骨好漂亮,漂亮的我想把它抽出来。”
分明是盛夏,阳光最好的时候,乔蔓却一直在发抖。
永宁宫里被摆上了许多冰盆,但乔蔓知道,自己觉得冷并不是因为那些。
乔锦笙并没有在永宁宫里待太久,她倒下数日,又是这种时候,积压的政务数不胜数。而且对于遇刺的事,总要有个明面上的说法。
可让乔蔓入狱是乔锦笙无论如何都不像看到的结果,乔蔓是她的人,生死都该由她掌控。便是死,也不能死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思索良久,乔锦笙做出决定。当年夺嫡之事近在眼前,拉一个那时候的炮灰出来,也就是了。
到了午夜时分,端宁帝又回了永宁宫。这样两点一线的日子她早就过惯了,只是往日她想起乔蔓时,只有满心甜蜜,如今却……
乔锦笙在房前停下,里面的惨叫声哀哀的,都快听不到了。她拧起眉,示意身边的人将门推开。
血腥气迎面扑来,乔锦笙抬起袖子掩在面上,随后就看到了满地的血。玉梨还维持着人的样子,但也只是副样子,温香软玉下尽是森森白骨。
“……姐姐知道为什么吗?”
乔锦笙吹了吹勺子里的肉汤,然后把勺子递到乔蔓唇边。绣球已经取下了,此刻被随意的扔在旁侧,乔蔓也被扶起靠在床边。
她怎么也忘不掉乔锦笙说的那句要以玉梨骨肉为膳,抿着唇不愿松开。乔锦笙无奈,只好道:“好啦,姐姐,之前说的不是真的,我怎么可能让姐姐吃掉别人的肉?要吃,也是我吃姐姐的。”一番话说下来,安慰的作用没起到,反是更教人不寒而栗。
乔锦笙见自己都安慰姐姐了,姐姐还不信的样子,心下气恼,干脆是自己含了肉汤再喂给对方。她想着先前这般动作之时两人还是亲密无间的关系,一时难过,眼圈都红了。
☆、锦绣
“你哭什么?”
乔锦笙专心致志的给乔蔓喂汤,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是姐姐在给自己说话。她下意识的嫣然一笑,可笑意转瞬就消失不见。
端宁帝眼神暗淡,再将勺子递过去时乔蔓顺从的抿干净其中的汤汁。
“我哭了?”她的嗓音压得极低,“姐姐,你看错了罢?”
乔蔓看了她一眼,将手伸出来摊在乔锦笙眼前,示意对方将碗递给自己。乔锦笙却挑了挑唇,说:“你觉得,你现在拿得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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