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上如小兄弟所言,确是如此。”浅绿色锦衣之人答道。
“有句话说,透过现象看本质,你们可否知道?”筱桐继续发问,见在场之人皆是一脸茫然,她继续说道:“你们只是于市井之中听说当今圣上昏庸无道,并非亲眼所见。况且,有些事情即使是亲眼所见,也未必能当真,更何况你们从来未曾亲眼见过之事又怎能拿来作为自己作决定的依据?有句话说,谣言止于智者,如果你们所听到的这些皆为谣言,那你们是要做这智者还是那愚不可及之人?”
筱桐一连串的发问,使得大堂之内一时间鸦雀无声,众人无不在思考筱桐刚才的问题。
二楼的包间内,姜问一只手扶着半开的窗子,转过头去看向仍旧坐在椅子上吃菜喝酒的司空烨,“师弟,此人倒是个人才。”
司空烨喝一口酒,“是不是人才还未可知。”
姜问自觉无趣,转过头去继续看下去。
一楼大堂内,众人沉默片刻之后,不知是谁首先应声,“当然是智者!”
紧接着,其他人也纷纷响应,“说得没错,我等欲作国之栋梁,当然要做智者。”
“是啊是啊。”
筱桐见众人如此说,满意地点了点头,便继续说下去:“你们既然都誓要做智者,那些市井之言不信也罢。你们若真要做造福百姓的好官,即便是皇帝再荒淫无度,最多也就是沉迷酒色。我问你们,当今未国的国政是否苛政?不是吧。未国的赋税很高吗?似是也没听说过。如此,可见当今圣上即便荒淫,也并未从本质上损害未国朝纲,又何来昏君之说?”
“是啊是啊,这位小兄弟说得有理。”在场诸人听完筱桐一番分析,顿时犹如醍醐灌顶,无不点头同意。
白衣书生似是还不服气,继续刁难道:“就算这么说,你可会吟诗作画?”
“那是自然。”筱桐说得自信无比,一直坐在一旁的环儿却是有些担忧地拉了拉筱桐的袖子。
筱桐见环儿一脸担忧,知道她大概是怕自己不会吟诗作画,毕竟,这些事情她从未与环儿说过。白衣书生自是没有放过这个细节,心里的底气也足了几分。暗道看来这小子并不懂吟诗作画吧。
筱桐转过头去,递了一个安抚的眼神给环儿,示意环儿放心。环儿这才松开手去。
“吟诗作画?这有何难。不知各位是要考在下吟诗呢还是作画?”筱桐其实早已想好对策,吟诗,中华五千年的灿烂文化足以应付眼前这些古人。至于作画,自己虽然不是专业学画的,但也曾经学过一些,虽然称不上出类拔萃,却也堪堪拿得出手。再说,自己当初学画之时,临摹过不少古代名画,随便画一副出来想必都能惊艳全场了。
“作画这里不甚方便,我看还是吟诗吧。”浅绿色锦衣之人再次发话,“小兄弟可有意见?”
“没有,”筱桐信心十足的回答,“只是我这首诗只能写不能吟。”
“哦?竟有如此诗作?是不是你觉得拿不出手啊,哈哈。”白衣书生趁机取笑道。
筱桐也不争辩,以手沾着茶水在桌子上大写特写起来,大堂内众人见状,纷纷围上前去看个究竟。
二楼包间内,姜问看得好奇,转过头去与司空烨说:“你在这儿等着,我下去看看。”
话音刚落,包间内已是不见人影。司空烨放了一锭银子在桌上,也随后跟了下去。
筱桐一口气写完。周围顿时传来一阵叫好声。
“好诗,好诗啊。”白衣书生则是在一旁嗤笑,“不过是碰巧写了一首好诗罢了。”
筱桐也不多说,告辞道:“不好意思,府上还有许多杂事缠身,小弟就此告辞了。”言毕,拉着环儿逃命一般迅速走出聚贤阁。
环儿一头雾水地问道:“小戒,刚才那些人不是都说那首诗写得好吗?为什么你还要走得这么快呢?”
筱桐知道环儿不认识字,也就没有解释,只是说:“我那首诗是在骂他们呢,若是不趁着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离开,只怕是会有麻烦的。”
“哦,原来如此。”环儿一脸思索状。
再看聚贤阁内,白衣书生一见那小厮写完诗便匆匆逃离而去,登时趾高气扬地说道:“看吧,那小厮倒有些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写得诗不好,已然逃跑了。”
这时,刚从楼上下来的姜问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诗,“扑哧”一声,笑出声来,随后对那白衣书生说道:“这位公子,你不妨将这首诗读出来看看?”
姜问说完这话,也不管那白衣书生是否真的读了出来,只是急急向门外追去。而司空烨,看了一眼桌上的诗,平凡的脸上嘴角微勾,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正文 第二十四章
白衣书生听得姜问所言,仍是不明所以,便照着姜问所说,把桌子上的诗读了出来。
“卧春
卧梅又闻花,卧石歌纱丹,
遥问卧石水,卧石答春绿。
卧石绿,卧石透绿,卧石透黛绿。”
一首诗念完,整个聚贤阁内安静片刻,随后所有人几乎同时哄堂大笑。就连楼上包间里的客人都站到了二楼的围栏边凑起热闹来。
白衣书生这才明白过来,一张脸上青了红,红了紫,紫了白,五彩纷呈,好笑之极。他自觉无颜再在此地,连忙拘礼道:“小可家中还有要事,就此告辞。”言毕,立刻灰溜溜地离开了聚贤阁。那模样,像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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