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仆人要贤明,但也要始终进行监督。中层社会的家庭通常雇用三个仆人:一个贴身男仆、一个厨子和一个女仆。家庭主妇每天都要复习关于家务的书籍,然后定下当天的事务安排(包括家务杂事和当天的菜谱)。她要询问食物、木材和煤的供给情况;在洗衣女工取走脏衣服前和下个星期g净的衣物送回来时进行仔细的检查。
如果家中只有一个女仆,那么女主人就不得不弄脏双手帮忙做些家务杂事了。但如果有足够的佣人来做这些活计,那这位夫人就可以自由安排早间的闲暇时光了,比如邮件,弹弹钢琴,做些缝纫或是编织。有教养的女人在早上是不外出的。如果一个人在不恰当的时候偶然在街上遇到一位知名的女士,不要向她问候,这是礼节的需要,就假定她是在进行某些她不愿多说的慈善或是宗教活动。
家庭主妇的任务之一就是确保用餐成为一个特别的时刻,因为此时全家人都围坐在餐厅的桌旁。在19世纪法国语法学家及辞书编纂家拉鲁斯编辑出版的综合百科全书《19世纪通用大词典》中,“正餐”这一词条描述出了典型的家庭用餐:“每个人都在:祖父,孩子,而所有人当中最小的婴儿被固定在一张高背椅上。光洁的白净的玻璃瓶,葡萄酒静止其中。女仆把餐巾围在孩子们的脖颈上,然后端出菜汤和羊腿。妈妈斥责勒内不要手指,而欧内斯特则在戏弄着他的小妹妹。婴儿在他的椅子上烦躁不安,爸爸给他割了一小块儿r,放在他的盘子里,或是拿着一串葡萄在他脸前晃来晃去,然后才给他。”
上面描述的场景在其他地方被称作是午时的一次正餐。而在巴黎,在每天的那个时候人们则在吃午餐。
用餐的术语在巴黎和其他地方是不一样的。在其他地方,一个人在正午“进餐”,而在晚上“进晚餐”。在巴黎,晚餐是指在凌晨一点或两点在舞会或是盛大的社j宴会后吃的一顿冷餐。巴黎人的用语最终成为了标准,但在其他地方即使是在今天,仍然有人有时使用“晚餐”来表示“吃晚饭”,而用“夜宵”来表示巴黎人的“晚餐”。
用餐时间在19世纪的历程中完全被改变了。早餐是在醒来后随即吃的那一顿,包括一杯牛n、咖啡、茶或是巧克力加一小条面包或烤面包圈。“第二顿早餐”是在上午10点钟到中午之间吃的,包括主菜前的小吃、冷盘和其他小吃。烤r和沙拉只是在时间有些提前时才吃。泰纳(法国文学评论家、历史学家、实证主义哲学家,译注)作品中的英雄弗雷德里克-托马斯?格林道奇,在19世纪60年代的巴黎是在11点时吃早餐的,包括冷冻的jr或鹌鹑,再加一瓶波尔多葡萄酒。
正餐时间的变动幅度比其他进餐时间都要大。它通常会被推迟到一天的晚些时候才开始。司汤达曾在作品中描述,在1805年,晚餐的客人被邀请在5点钟到来。他自己偶尔会吃得早一些,比如在1808年5月3r:“差一刻4点时,我吃了烤羊r、炸薯片和沙拉。”帕里塞女士在1821年写道,18世纪的巴黎人在不迟于下午4点时吃晚餐,而现在则不会早于5点甚或6点。以她的观点,晚餐时间向后推迟的原因在于,在一天中此前的时间里男人们都是公务缠身的。
而到了18世纪末,晚餐的客人被邀请在7点半左右来。今天的礼仪通常是希望人们能提前5到15分钟的时间到达,而那时的礼节恰恰相反,客人们可以有15分钟晚来的时间宽限,此后一g人等才会围桌坐定。有些人对新的晚餐时间很不适应。有的老人就会告诫客人们在5点钟来吃晚饭,因为他们“六七十岁的胃”可适应不了时尚所需的新时间。随着晚餐时间的后延,人们开始采纳英国人“五点钟茶”的习惯做法,经常是吃一些小吃。
早、中、晚(3)
一顿饭并不只是食物的消耗,还是家人团聚的时刻。家庭主妇手册中就十分强调女主人营造和谐的用餐氛围的重要x。塞尔纳女士在她1833年的《夫人手册》中就强调说:“对餐桌氛围的呵护不应仅在有客人时才予以注意,出于对丈夫的考虑亦应如此,以使家庭生活更加文明。我是经过考虑才使用‘文明’这个词的,因为‘文明’的标记将可以使我们获得对快乐和高贵的双重满足。这一点务必要做到,因为由于社会生活的侵占,尤其是对于男人来说,除去吃饭的时间几乎就没有其他时间能享受家庭生活,并且出于r常经验和延长寿命的考虑,将用餐时刻营造成欢欣的时刻有利于消化和彼此关系的融洽。用文雅的j谈使你的餐桌变得活泼生动,这里有足够多的理由。”
家庭中的午餐很少会邀请外人来吃,因此也就不必铺设桌布。而午餐时家人聚集在一起的传统也逐渐消失了。男人们太忙或是工作地点离家太远而无法回来吃午饭,如果工作地点与家不在一处,通常就不会仅仅因为吃一顿午餐而打断工作了。1908年,在一本名为《世界的方式》的书中就建议避免聚在一起吃午餐,因为停下来吃饭会打乱全天的节奏。
一般说来,星期r午餐或晚餐包含了家庭礼仪的全部内容。像节r一样,星期天的就餐提供了全家定期团聚的机会。40年后,乔治?桑还温馨地回忆起19世纪的前10年即她童年时在博蒙叔祖家参加星期r晚餐时的情景:“每周晚餐是一项古老的也是最受赞同的习惯,来的总是那些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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