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母参与到他们孙辈的生活中的程度要依距离而定。传统意义的教育责任被解除了,祖父母们可以纵容孙辈,成为爱玩儿的祖父、祖母,和孩子们一起享受乐趣。但有时他们也会替代那些生病或残疾或因某种原因必须出国的父母的位置,行使他们的职权。亨利?贝里的母亲早就去世了,他是由祖父盖农抚养大的。奥罗尔?迪潘是由像父亲一般的祖母进行教育的。埃利谢?莱克鲁斯直到8岁时还是由像父亲一般的祖父母照看,他们对他有着决定x的影响。
许多自传几乎都不约而同地以作者对自己祖父母的描写开始;关于家庭的回忆很少会回溯到比他这一代更早的时候。对于孙辈来说,祖父母几乎是神话般的人物。通过他们,孩子们不仅初步确立起家族谱系意识,也第一次熟知了什么是死亡。在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中,叙述者祖母的死就是个相关的事例。祖父母在常识和传统的传播上也扮演着重要角s。长辈们会讲起这个纷纭世纪中的历史事件,以及自己的亲身经历。通常,女人的双眼会更多地见证这些私人的记忆,这不仅因为女人们比男人活得更长,还因为她们结婚更早,因此,在孙辈的生活中,祖母在其中扮演角s的成分要比祖父更多。
大家庭(2)
叔舅姑婶和堂兄妹同样也是被包括在大家庭范畴之内的。界限通常划在第一代堂兄妹的儿女那里。在更底层的阶级中,这种大家庭成为年轻工人移民的大背景。在中产阶级中,大家庭成员一起应邀出席招待会,一同外出度假;在此类特别的时间内,他们开始体验包括x在内的各种不同x质的东西。并不鲜见。青春期少年追寻漂亮的表姐堂妹,禁不住的冲动,而那些女孩子也从一个夏天到另一个夏天成长为女人;女孩子们为英俊的表兄堂弟而怦然心动,他们已影响到了思想解放的学生们的行为方式。在情感训导方面,家庭总是满足各种需要,但如果事情变得太离谱,如果家族声誉或继承人受到了威胁,家庭也可能会坚决制止。
叔舅姑婶们是被允许充当监护人的。由于寡居的母亲不具备这一资格,叔舅姑婶们在家庭会议中的角s就变得相当重要,尤其是在探讨诸如寡妇再婚、孤儿的财产管理或是依据1838年法律要求家庭成员制度化等等事宜上更是如此。
未婚的姑姑阿姨们自由徜徉于家庭之中,在孩子们的世界里居有一席之地;侄子外甥们的记忆里经常满是她们的身影。亨利?贝尔受制于严厉的塞拉菲姑姑的钢铁纪律,“那个女魔……我整个童年的邪恶的守护神”,她的影响在温柔的伊丽莎白姑姑那里得到了补偿。杰奎斯?文特拉斯对她那些像父亲一样的姑姑婶婶们的举动进行了描述,她们无一不是风风火火、忙忙碌碌。和失去双亲的女孩在一起,姑婶们有必要扮演一个更加父亲化的角s。卡罗琳?布拉姆是由她的泰尔诺姑姑伴护长大的,她毫无疑问地不仅要为卡罗琳的婚姻负责,还要为家族中其他女孩的婚姻负责。拉法格是受到姑姑的引领才了解婚姻的秘密的,“在一次时间相当长、非常活跃的早餐之后,我的姑姑们把我带进了小客厅,关上门,然后开始引领我进入我新职责的可怕的神秘之中。”
叔叔舅舅们将新鲜的空气引入了家中。叔叔可以行使一位父亲的特权,却无须担负他的过错。阿尔伯特?西蒙尼十分崇敬他的叔叔们:皮埃尔是位发明家,早在1914年之前就拥有了一辆汽车;而弗雷德里克是个钟表匠,市郊的房子就是他自己造的。保罗?莱克鲁斯真心地崇拜他的叔叔埃利谢?莱克鲁斯,他是位地理学者,在他死后,保罗出版了叔叔的著作。作为父亲的代理人,叔叔可以行使相当大的权力。人们尤其喜欢编写关于沉默寡言的叔叔取得惊人成功的故事:在美国,叔叔是一个标准的家庭神话之源。
对于一般的人来说,除了家庭的核心成员以及他的亲属外,还有一个由富裕人家的佣人和众多邻居构成的圈子。在这两种情形下都存在一个意识底线,甚至存在着危险。佣人和邻居对一个家庭来说当然是有益的,但他们的存在却对个人隐私造成了威胁,而且他们的近距离窥视可能会成为一种尴尬。人们不得不依赖这些帮助者,但同时也不得不对他们心存戒心。
邻居们既可能成为有益的帮助者也可能是充满敌意的。在村庄里,人们是很难逃避邻居们的细致监察的。在r瓦丹,“在整个村子里,人人都知道正在发生的每件事,每个人都在参与窥探他人私生活同时保护自己隐私的游戏”。行为和表象的全部特征一下子显现了出来。有一些地方可以让有此癖好的人们更好地窥视他人。教堂就是这样的地方之一,它是村子里的一个显微镜,人们知道谁参加了弥撒,他们多久参加一次礼拜(对于那些不参加的人来说将是事关赦免罪恶的事情),和年轻女孩会在忏悔室里待多久。女人作为耻辱之源特别受到细致关注,特别是她们的一些敏感部位——腹部。当女人肥胖的脸和粗大的腰意外“缩水”时,就会成为人们喋喋不休的谈资。寡妇一般总是备受关注的对象。根据法国著名家莫里亚克的说法,“在一些地方,人们总喜欢把眼睛盯在那些寡妇身上,他们会观察一个寡妇面纱戴多久。他们会根据她所戴绉绸的长度猜测她的悲伤程度。如果一位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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