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继续朝上爬。她坚信,这个梯子能够把她送回人间,她的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之光。
她又朝上爬了几步,感到体力严重透支,在黑暗中,她不知道那梯子还有多长,再次聚集力气,朝上爬……
又爬了几步,她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停下来,几乎要放弃了,意志一松软,身子就朝下滑去。她赶紧抓紧了梯子。一只黑s的飞行物“哗啦”一声飞过来,毛烘烘的翅膀掠过她的额角。她差点掉下去。那只飞行物消失在黑暗中。她瘫软了,额角的汗水粘着那毛烘烘的感觉。她觉得自己真的要崩溃了,这个没有光明的地方就是她的葬身之地。这时候,肚子里的那个小生命踢了她一下,是很弱的踢。她的身上骤然又有了力气!……
当她终于穿越幽明,钻出那个黑暗的世界,红都剧院的电影已经散场。剧院里的灯都关了。
她跌跌撞撞地冲到入口的大门前,发现门已经锁上,她一边用拳头擂门一边大喊起来:“救命啊!救命!”
外面有开锁的声音。
一个人打开门,惊讶地看着她。
这张苍老的脸,已经深深地刻进她的脑海里——他就是那个要害死他的人!
她当时呆如木桩。
他似乎不明白:你怎么活了?你怎么出来了?
不过,他仅仅是怔忡了一下,立即反身把门关上,朝她扑过来。
“救命啊!”她又一次声嘶力竭地喊叫起来。
那个人死命把她按倒在地,慌乱地用那双苍白的手再次卡住她的脖子。
这一次,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听见他的嘴里发出野兽一般的怪叫。
她再也喊不出声了,一下跌进绝望的深渊。她知道这一次自己真的要完蛋了。
就在这时候,剧院的门被人撞开,老子冲了进来,他上前抱住凶手,猛地把他摔倒在地,然后,他拉起这个怀孕的女人,快步朝外面跑去……
老子最近一直在红都剧院附近转悠,他想伺机捉住张四涪的尾巴。
一个惊天的秘密:
这个建于1939年的红都剧院,地下还有一个“剧院”。
这个“剧院”跟地上的剧院面积一样大,座位一样多,好像一个克隆品。
这个地下“剧院”和地上的剧院相隔3米厚的土层。
这个地下“剧院”没有光明。
张四涪的父亲快60岁的时候,比他小30岁的太太为他生下了这个豁唇的孩子,可是,接着那个短命的女人就死了。
他自己的年龄也大了,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多少年了,于是,对这个孩子以后的生活充满了担忧。
他家祖祖辈辈吃皇家俸禄,吃民膏民脂。到了他这辈子,彻底跟官场告别。
他担心这个孩子长大之后,孤苦伶仃,他想至少要给他留下一个保命的东西。
正巧他的一个朋友请他建造这个剧院,他就跟那个朋友商量,在剧院下面建造了一个格局相同的地下室,留给他的孩子,作为永久的遗产。
那个朋友答应了。
作为j换条件。他没有收那个朋友一分钱建筑费。
他希望他的孩子长大之后能经营这个地下剧院,那样的话他一辈子就可以吃香喝辣了。
不管怎样改朝换代,不管时局怎样动荡不安,不管世道怎样变化无常,不管他的孩子怎样不争气,他给他留下这样一个大房子,他至少不至于被饿死冻死,他至少还有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而且,这个地下室还有隐蔽x,如果不想公开,就可以封闭起来,任何人都发现不了。
果然,解放的时候,地上的红都剧院被充公了,可是,这个地下剧院却依然属于张四涪。
当得知红都剧院要被接管的时候,张四涪在地上和地下之间制造了一个通道,入口就在24排
4号座位的下面,做得十分精密,合上之后,很难发现破绽。所有剧院里的光线都不是十分明亮,根本不会有人专门拿着手电筒,趴在座位下,寻找那发丝一样的缝隙。
张四涪在人间是个清洁工。
当没有人的时候,他像幽灵一样爬到地下,就成了那个“地下剧院”的经理。那没有光明的剧院是他的世界。
他就像是红都剧院的一只老鼠。他熟悉这里的一砖一瓦,即使是摸黑都来去自如。
那下面多恐怖啊。
漆黑中,每个座位上都摆着灵位!
地上剧院的座位上坐满了活人,地下剧院的座位上却坐满了死人!
那都是张四涪列祖列宗的灵牌,每个灵牌旁都摆着他们配偶的灵牌,他们都是妻妾成群。一代代排下来,一直到张四涪的父亲,他和三个老婆的灵牌摆在一起。
那密密麻麻的灵位都快摆满了。
最后,坐着三个女人的尸体,正是那三个失踪的可怜女人。
张四涪把她们当成他的女人。那个怀孕女人报案之后,警方迅速把这个地下剧院挖掘开了。
这个地下世界终于敞露在光天化r之下。
张四涪死了,自杀。他端坐在最后一排,和那三个女人的尸体坐在一起。
还有一个谜,看来是永远解不开了。
那个跟张四涪做过一夜露水夫妻的女人,第二天早晨为什么逃之夭夭?
张四涪究竟对她做了什么?她究竟发现了什么?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悲惨的结果,张葛怎么都不会带着小毫到玉黄山森林公园去玩。
小毫是张葛的女友,她的体重只有40公斤,很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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