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离开。”静之爬起身,又固执的执起小羹匙,想喂他一点罐头r汤:“你只是感冒……”
“滚!”他的喉咙含混不清的似乎有痰:“你这女人怎么就这么贱……”
静之强忍住泪水,她温柔的撩起他额头上汗湿的头发,向他微启的双唇间滴入清水,近乎恐惧地听着他毫无意识的呓语。
“这一次我不会离开的,”她将自己的清凉的额头抵住他滚热的额头,近乎虔诚地学着天主教徒的姿势,低声祈祷,“上帝啊,帮帮我们……”
“你,说你呢……”他毫无意识的低声嚷着:“不要挡着我!”
静之抓住他胡乱挥舞的手,用烧开了的水为他擦拭身体,她已经麻木的放弃去猜测他究竟指的是什么。
“鱿鱼……一定是淹死了,”他喃喃着:“我不是一个好爸爸,我想爱他,可是他却死了……不!他不会死!他不会死的……我的孩子,是我杀了他!”
尤洋几乎是大叫地坐起来,静之搂住他的头,抱着他让他安静的躺下。
“没事了,没事了,尤洋,有我……我在这儿……”
尤洋推开她一点点,可是灼热的目光却不是聚焦在她的脸上,而是向她身后望去:“妈妈?
波地攻击她,使得她头痛万分,汗流浃背……
但愿不要是她也病了,她祈祷着自己千万不要也一病不起。
等那些水冷了,她就继续去烧!
就这样反复循环,她从天亮忙到天黑,不知是过了多久,尤洋慢慢的停止了挣扎,沉沉睡去,他的身体里的汗水似乎都被蒸发出来了,摸着g燥而温暖。
静之也累得筋疲力尽,觉得口渴极了。她挣扎着为他擦拭完身体,也顾不得喝水,就疲乏地倒在他身旁睡着了。
等她因为口渴醒来的时候,天际已经是微亮的曙光了,仿佛像是在梦中一般,静之再一次习惯的伸手摸向他的前额。
他的额头不再烫手,取而代之的是清凉的触感。
烧退了!
她竟然成功了!在没有药品也不知道病情的情况下,静之几乎是喜极而泣,她跑出房间,跳进院子里的泳池里面,她想大声呼喊——尤洋活过来啦!
静之几乎要被自己孩子气的举动逗笑了,她索x在那清凉的池水中洗去了她身上的汗水,尤洋的烧退了,他一定想吃水果……
而且天天吃罐头哪里有什么营养呢?
院子外面不远处,就有一片郁郁葱葱的香蕉林,树上挂着成串的香蕉,静之早就看到了,可是她却找不到空去摘。
这一回,她要去给尤洋摘香蕉,说g就g,她回房间里拿来一把刀子,香蕉树林看着不远,可是走起来却用了她二十多分钟的时间。
香蕉树长得高高大大的,树上的香蕉一串就有上百只,她小心的选那些几乎成熟了的大香蕉割了几串,用裙子兜了,然后匆匆往回跑。
“尤洋,”她一边跑进院子,一边大声喊:“你不会相信这香蕉有多大……”
她已经能想象尤洋惊讶的睁开眼睛,看着那些香蕉的表情了……
尤洋并不在那支在大厅的帐篷里,零乱的被褥纠结成一团。
静之扔下香蕉,跑到后边厅里,叫唤着他的名字,那边有一个卫生间,难道尤洋内急?
可是卫生间里也没有人,她急急忙忙的四处找寻。
但是,整栋房子里都没有他的踪影,仿佛就像他在她离开之后,人间蒸发了一般。
她再也无法强作坚强,在失去鱿鱼之后,又失去了尤洋?
而且都是这样神秘的失踪?
静之一步步的挪回大厅。
她愣愣的从尤洋的被褥之中,捡起一本画书——那本暴风雨来临之前,她和尤洋给鱿鱼讲的故事书,这书,怎么在这里?
这些天来积聚地恐惧,她一直试图忽视的恐惧,霎时间击倒了她!她颓然的跌坐在被褥上,低声哭泣起来。
第七三章
突然,一个断断续续的踢踢沓沓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哭泣,那声音慢慢的走进敞开的大厅,听起来像是脚步声?
静之警觉地回头,难道是……尤洋?
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是,从明亮的大厅的门口出现的,是一个小小的身影……
“妈妈,你在哭什么?”一个清脆的孩子的声音令静之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鱿鱼?孩子?”静之跌跌撞撞的爬起身,跑过去抓住他。
天内,没看错!
明媚的y光下,面前的这个生龙活虎的娃娃,可不是小鱿鱼么?
“妈妈……你去哪里了?”鱿鱼n声n气的问,“我和姆妈找了你好久……”
静之这才抬头,看到了跟在鱿鱼身后的吴妈。
吴妈略显紧张地望着静之:“是啊,刚刚只看到少爷一个人躺在这里,我还以为你……”
“尤洋呢?”静之略带神经质的问,她注意到吴妈和鱿鱼身上的衣物都十分的g净整洁,根本不像是经过三天前的灾难的样子。
“嗯,少爷他在船上。”吴妈的表情怪怪的:“已经有人把他抬到船上了,他病得很重,得送他到仰光去救治。”
“船?”静之起身,从她站的这个位置,向远远的海边码头望过去,有一艘装饰豪华的游艇——并不是尤仕群的那艘,正停在潮水退去的码头上。
是那艘船?
静之狐疑的回头望着吴妈:“这是什么船?”
“是老爷的朋友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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