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丈夫叫什么名字?”
还是那柔和的男中音,而且语调更加缓和了。这柔和的声音似乎给了我一股力量,使我有勇气抬起头来面对他。在以后的岁月里,我听到过许许多多美妙的声音,但都比不上那柔和的男中音,让我一生都为之感动,只要回想起来,就仿佛有一股暖流流进我的心窝。
我抬起头,泪水依旧在流淌,透过水帘,我看到那张脸变得更加慈祥了。就像我小的时候,每当我受了委屈时我父亲安慰我时的那种神情。
我一字一句地说:“他叫徐劲雄。”
“哦,徐劲雄,今天上午我见过他。”
“他现在在哪里?他怎么样了?”我迫不及待地追问。
“他现在很好,不过现在不能回家,也不能和家属见面。”
“为什么?他犯的罪很大吗?”
“因为这个案子涉嫌的人很多,现在正在审查之中,按法律规定,他不能回家,也不能见家属,至于他犯多大的罪,我现在不好说,要等审查清楚才能定罪。”
“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
“这个,不好说,也许一两周,也许两三个月。”
我还要问些什么,刚一开口他就示意我不要再问了。
他说:“小姑娘,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么多,我们有我们的纪律。”
我一天的等待,一天的希望,现在全部落空了。劲雄的事没像他自己说的那么轻松。我意识到我的生活正在发生着巨大的变化,一股强大的压力正在向我压来,我正面临着严峻的考验。
我不知道自己发呆了多久,只感觉到那个慈祥的人在门里门外晃来晃去。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门口,他拍拍我的肩膀说:
“小姑娘,回家吧。我帮你叫了一辆出租车,你不能再淋雨了,不然你会感冒的。”
他的一番话,像雪中送炭一样温暖着我瑟瑟发抖的身躯。
我胆怯地小声地问了一句:“请问您贵姓?”
“我姓容。”他回答。
“我能叫您容叔叔吗?”
“可以。”他一直用他那柔和的男中音。
我移动着麻木的双腿往外走,突然,他好像在瞬间想起了什么,急忙说:“小姑娘,你明天可以给你的丈夫送些换洗的衣服和r用品,送给我就可以。”
我用目光送给他一个深深的谢意,点点头。
在我打开车门的一瞬间,我麻木的神经里突然跳出了几句话。
“容叔叔,您明天能见到我丈夫吗?”
“差不多。”
“见到他时,请您转告他,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让他放心。不过,千万不要提起我今天的狼狈相。”
“好吧,你回去吧。”
2.不眠之夜
家里冷冷清清,以往那张扬的喜气都因为这场变故无情地隐藏了起来。我随便换了一身g衣服,靠在沙发上,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我感觉此时我仿佛只是一个能够呼吸的物体,我的精神、我的追求、我的向往、我的幸福、我所有的一切都随着劲雄的离去而离去了。
昏昏沉沉之中,我感到很冷很冷,但又不想拿个毯子来盖。因为我清楚自己,我心灵的痛苦远在身体的寒冷之上,盖再厚的被子也无济于事。墙上的钟表已经敲响了十一下,我一直躺在沙发上,我知道我不可能入睡,但又没有力气起来。
我麻木的神经逐渐活动了起来,在我的大脑中编织着一个又一个美好的故事,编织着奇迹的发生。似乎这些故事随时都可能转化为现实,劲雄会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正当我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相逢的喜悦的故事之中时,墙上的时钟又敲响了,带着清脆而冗长的尾音,这种声音就像现实的警钟一样敲击着我的神经,抽打着我的美梦。我猛然清醒过来,从新面对痛苦的明天。
这一夜,我虽然闭着眼睛倒在沙发上,可大脑却累得麻木不仁。当我坐起来的时候,已是凌晨四点钟,新的一个白天即将来临了。滴嗒的钟声警告我,我该想办法去帮助劲雄。这个问题使我不能再有任何梦想,我该怎样帮助劲雄呢?我去找谁呢?
在滨海市除了几个同学之外,我举目无亲,我向谁求助呢?我的思维在熟人中转了一圈又回到了,我把希望寄托在高井河身上,只有他,或许可以帮助劲雄。我拿定了注意,眼前仿佛闪现出一道希望的光芒,我失去的体力也随着这一点希望回到体内一部分。
我找出了一个大包,把劲雄换洗的衣服和r用品都装了进去,又到书房找了几本名人传记放在里面。
活动了一会,我少许的体力又基本消耗殆尽。这时候我才想起来,自从劲雄被带走以后,几乎一天一夜了,我滴水未进。
此时,我的胃部因缺乏食物而隐隐作痛,可我还是一点食欲也没有。走起来一摇一晃的事实告诫我必须吃点东西,否则没办法为劲雄做事。
我来到厨房,橱柜还摆着劲雄做的饭菜,睹物思人,我伴着泪水没有任何感觉地吃了几口。
一切都准备好了,天还没亮,望着时钟慢慢腾腾的脚步,我忍无可忍。
天还黑着,路上几乎没有人,我提着大包,来到公j站。从我们家到高井河家要倒几次车。我焦急地下了这一路等着那一路,当我下了最后一路车时,大街上的上班族已经来来往往了,人们都在急匆匆地奔向自己的目的地。
在高井河家和火车站的十字路口上,由于我的胡思乱想分散了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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