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东明甩开谢乔的手把自己西装的扣子扣好,看了看谢乔,忽然伸手胡乱揉了揉谢乔的头发弄得更乱,把露出一小片肩膀的衣服撕得更烂一些,这才指着谢乔鼻子警告:“待会儿警察来了除了哭一句话也不要讲,明白么?”
谢乔不明白,但还是点点头,潘东明大踏步的走到许蓉刘宇飞跟前,也不说话冷冷的看着她俩,许蓉多聪明,立刻揉了揉自己短发,捡起一玻璃片割烂自己裙子,潘东明这才对一直装作不存在的酒吧经理说道:“有包厢么?”
都清场了怎么会没有,潘东明上楼之前又回头看着谢乔用手指虚点她几下交代:“记得,什么也别说。”
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床头的加密电话便响了,潘东明闭着眼睛摸索半天才接起,是总部办公室秘书打来的:“东子?没起呢?首长要你中午回家吃饭,记得啊。”
挂了电话潘东明才迷瞪过来,他拍拍额头呻吟一声,扭头看了看钟表也没睡意了,胳膊被还在熟睡的谢乔压的发麻,干脆起床洗漱去了隔壁房间健身。
一边跑步一边想,老头肯定得了什么信儿了,不然打电话催他回家的肯定不是他,他爹那脾气那眼神,他想想都怵,洗了澡就给潘老二打个电话,想问问口风他也好找对策。
谁知潘老二说:“咱爸昨个晚上才到家,怎么了?你闯什么祸了?”
“二哥,”潘东明有点不耐烦的说:“我又不是小孩子闯什么祸,你乱猜什么呢。”
“那你干嘛紧张?”
“不是,谁紧张了,这不是好奇么,你说他昨个儿才回来,去哪儿了?”
“……东子,你都多少天儿的不回家了,啊?这十一去各军区慰问,都走了一个多礼拜了你竟然都不知道。”
“那,中午你回家么?”
潘老二在电话里嗤嗤笑:“怎么,害怕了?”
“切,不是老长时间没见到你了么,我又不做亏心事我怕什么啊。”
“我们都不在家,就你自个,首长单独接见你,你多荣幸。”
“别介,妈呢?”
“今儿个有慈善捐款会估摸着不会回来了。”
潘东明心里更没底了,不死心的问:“那爷爷呢?”
“去山西了。”
得,真成他自个了,又问:“那二嫂总在家吧。”
潘老二又笑了:“她倒是在,不过她可救不了你。”
“好了好了,别给我裹乱了,真是头疼。”
挂了电话他就坐在露台上开始前后左右的盘算措辞,想来想去脑中一团乱,真弄不明白刚回家那么多工作干嘛要见他呢,想找个借口不回家,等爷爷回来了再说,又想想他爹那眼神,还是算了,最近几年老头的脾气收敛了不少,特别是检查出有血压高的毛病后,见着他也不再大呼小喝了。
吃早餐的时候谢乔才磨磨唧唧的下楼,像是跟他应卯一样匆匆吃完又匆匆的上楼了,他也没了跟她计较的心思,在家磨叽了半天,开车出门的时候,他仔细想想还有些好笑,自己都三十多岁了,一大早一个电话把他害的跟得了相思病似的,老想着,反正是祸躲不过,得过且过吧,只要不提谢乔就成。
正烦着呢秘书王小姐打来电话:“潘先生,明天在土地整理储备中心举行的拍卖会资料已经准备完毕,您什么时间来看?”
“先放我办公室,今儿有事儿不去了,你准备好就得了。”
王小姐心想这是志在必得的大生意,感情这老板还没放心上,她得有这职责提醒啊,犹豫着还是说道:“潘先生,三环这个地块最近半个月来我们已经叫价六次,最高价为两亿三千万,是前一天的叫价涨幅的百分之八十七,包罗万象叫价了八次,中房叫价都叫价了十次了,您要是不事先看看资料,明天的现场竞价……”
秘书的话还没讲完潘东明已经不耐的说:“我看资料那你们都干嘛呢?白养着你们?”说完直接挂电话,懒得搭理了。
王小姐却是急的头上都冒汗了,老板连最高什么价都没说就挂了电话,让她看资料有个p用啊,可老板那脾气她也真不敢再打电话了,左思右想还是打给江涛吧,那人比老板好说话还和气,要是没人拿主意这事没办好要是黄了,她干脆卷铺盖滚蛋吧。
大屏幕开着车在国槐夹道的巷子里慢悠悠的行驶,连过两道关卡,荷枪实弹的士兵看过他的通行证敬个礼放行,又绕过绿色的大院子才进入北区别墅群,家里的老保姆得了信儿老早就守在大门口,看见他的车就迎过来,他还没下车老人家就拉住他的手了:“哎呦小祖宗你可是露面了,瞧瞧,都瘦了,赶紧的,我给你做炸酱面,你最爱吃的。”
潘东明左右看看,指指大门:“我爸呢?”
“在楼上书房,就等你呢。”
“那,管伯呢?”
“咳,去了活动中心跟那帮老头打麻将去了。”
走进门厅就看见他二嫂正在花厅里摆弄一盆花,抬头看见他就笑眯眯的走过来,上下的瞧瞧他,看得他更怵了:“花二嫂,我说你老看我干嘛?”
他二嫂姓花,叫花枝,比他还小几个月,却是军区后勤办公室主任,是个有名的女强人,老头子钦点的儿媳妇,以前在家跟她没大没小的惯了,总叫她花二嫂,因为这么一叫她那总是弯弯的月牙似的眼睛就瞪得溜圆,说听起来跟旧社会的媒婆名儿一样难听,可今儿倒是不计较了,依然笑眯眯的:“你就跟我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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