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沈宁南将她“打发”了,晨曦便扯了扯他的衣袖说:“女朋友要生气了,你赶紧回去吧。”
沈宁南嗤笑,靠在椅背上看着她,“瞎说什么呢,是丹蓝。”
晨曦挺直了腰杆惊呼:“你妹妹,沈丹蓝?”
小女生又探出了身子,“我好像听见有人喊我了!”
沈宁南挥了挥手说:“没人喊你,吃你的去。”
小女生扒在门框上看了半天,突然蹬蹬地跑了过来,搂着沈宁南的脖子,下巴支在他的头顶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说:“这个姐姐我没见过,但看起来很眼熟,让我想想……”她突然身子一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往他裤袋里一摸,掏出一个皮夹来,但还没得意完,就被沈宁南飞快地夺了回去,厉声道:“沈丹蓝,你给我回去!”
看到他们兄妹俩要爆发战争,晨曦急忙打圆场,“她要皮夹就给她嘛,生什么气。”
“就是,生什么气嘛。”沈丹蓝抓起一缕头发绕在指间,眼勾勾地看着她,“姐姐,你头发剪短了。”
“嗯。唉?你怎么知道?”晨曦和她大眼瞪着小眼。
沈宁南的脸彻底垮了下来,对她下了最后通牒,沈丹蓝扁扁嘴假意要走,只是没走两步还是不甘心,扭头快速说道:“你照片上是长头发,不信问我哥要他的皮夹看看。原来你就是我那未过门的嫂子!”话的尾音落在了被迅速掩上的包厢门内。
沈宁南挫败地支着额头叹气,“你别理会那小疯子,我跟你说过她,打小就疯,我们家谁也没这么个血统,这次来打算让她去做个dna鉴定,看看是不是我们沈家的人。”
晨曦低头笑,突然抬起头朝他伸出了手,“皮夹我看看。”
“你还真信?她对我身边每个女性都用过这招。”
“我看看。”她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
僵持了一阵,看着她迟迟不肯落下的手,沈宁南心底一声轻叹,缓缓将皮夹放在了她手心。历史上从没有他执拗过她的记录,至少他找不出一次来。
皮夹是prada的栗色小鹿皮,翻开便看见满满当当的几排金色、黑色的卡,每个小袋子她都拉开看看,里面塞满了名片、发票。看着她伸出粉红指头抠得艰难,倒是沈宁南看不下去,拿回钱包驾轻就熟地从侧袋里抽出一张照片,夹在指间。
她很快地夺了过去,仔细地打量,不过巴掌大的照片,被修剪得整整齐齐,画面看起来水气氤氲,青色的雾气中一个女孩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正在c场上跑步,那再熟悉不过的脸竟让她看得陌生,青涩的眼眉,短短的刘海,长长的马尾,一瞬间她有些不知道那是谁了。记忆中这张照片从不曾出现过,她忍不住问他:“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沈宁南正要说什么,林杨回来了,负手看着沈宁南笑着问:“晨曦,遇见朋友了?”
贺晨曦忙不迭地将照片扣在了掌心底下,做了贼般。
沈宁南不动声色地看着,很快地站了起来说:“不打扰你们了。”他只像是拿回理所应当属于他的东西,抬起了她手腕,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将照片迅速抽走,干净利落。
其后,原本轻松愉悦的气氛荡然无存,林杨看着晨曦呆呆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那人是不是欺负你了?”
晨曦摇头,想着他怎么会欺负她,事实上除了父母,再没有像他那样对她挖心挖肺的人。
沈宁南一直对她的瘦耿耿于怀,虽然她坚持说自己虽瘦,但健康,还豪迈地撩起袖子攥拳让他看她的肱二头肌,可是他捏着她的小细手腕还是叹息,“肱几头肌都不顶事,真怕哪天一不小心,咔嚓一声就把它弄折了。”
所以帮她增肥是他的头号任务,一日三餐,她逃不开沈宁南的“监视”,他一看到她的饭盒就说:“你把自己当鸟喂呢?”然后就把她的饭盒和饭卡抢去,挨个窗口挨个窗口地打菜,打得满满的一盆,心疼得晨曦心都在滴血,这一餐足足吃掉她一个星期的口粮。后来她总想办法躲着他,可是他总有办法找到她,最后她饭卡都赤字了。一个月还剩下半个月,她愁得想哭,只能早上买六个馒头,三餐全解决。
某天她还在埋头啃馒头的时候,忽然听见头顶呼哧呼哧的喘气声,抬头一看,差点没吓得她魂飞魄散,女生宿舍守卫森严,连公苍蝇都飞不上来,怎么上来这么大个雄性物体?
沈宁南把一个饭盒丢她面前,菜满得都顶到了饭盒盖上了。晨曦讪讪地摸着肚子笑道:“最近吃得太丰盛,我要缓缓。”门外小脚的舍监在叫唤,她腾地站了起来,惊愕地说:“你硬闯上来的啊?”沈宁南摊了摊手说:“没办法,你下次再这样我天天往你这来。”晨曦苦着脸说:“你饶了我吧,我每天吃什么菜都是有计划的,你天天拿我的饭卡打j腿j翼,两天就给我刷爆了,我叫我怎么办?你就是天天上我这来守着我也没办法啊。”
沈宁南僵着脸说:“我就气你这个,你压根没把我当朋友。你有困难为什么不和我说,宁愿天天干啃馒头?”
晨曦不知道该怎么说,亲兄弟还得明算账,他是她的谁?她不能这样理所应当,也做不到。可他不管这些,严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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