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她有多希望他能旗帜鲜明地站出来否定这样的传闻,他根本不知道他清者自清的态度,寒了她的心多少次。
也不会有人知道此刻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她只是在一遍遍地问着,除了自己,还能奢望谁来善待她?她怎么可以对自己这样残忍?她的付出和等待呢?难道只能像割了舌头的小人鱼一样,就这么看着一对虚伪的男女成双成对,自己的努力却白白化成了泡影?
秦俊杰看这一幕笑得有些意味深长,故意贴近了贺晨曦问,“郭远这家伙在搞什么名堂?你们怎么像陌生人?”
晨曦迎上他的眼,“不如你去帮我问问他?”
“我不问。正好,他不要你,我要。”
晨曦怒嗔地白了他一眼,秦俊杰只顾嘿嘿地笑了。
郭远忍了又忍,可他们就这么在他眼皮子底下眉来眼去,对他视若无睹。他霍地站起来指了指秦俊杰说:“出来。”说完未作停留走出了门去。
秦俊杰对着晨曦笑了笑,站了起来。他自然是知道他要对他说什么。很久以前他们“恳谈”过一次,那一次郭远郑重地要求他离贺晨曦远点,不准和她说话,也不准对她笑。他很无奈地问他:“我就不能有和你公平竞争的机会?”当时他说了一句话,至今也忘不了。他说:“这个世界只有我一个人可以欺负她捉弄她玩弄她,也只有我一个人能爱他。”这份霸气让他当即打了退堂鼓。而这么多年过去,他不清楚他是否还有这份霸气和坚持。
他刚走出门,一双手揪住了他的襟口扯着他往走廊尽处走,他挣开他的手说:“有话就好好说,多大个人了。”
“我想你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也忘了你答应过我的话。”
“我确实是忘了,十几年了,那早就过了保质期。”
“那我就再跟你说一遍,离她远点!”
秦俊杰啧着嘴睥睨着他说:“瞧瞧你今晚和曹远樱那一副j夫y妇样,你有什么资格来要求我?”
“我去你妈的!”
“不好意思,一会儿我和她单独出去吃饭,是她主动邀请我,我不好驳她的面子。”
“秦俊杰!这世界上哪个女人不比她强,你为什么非跟我凑着热闹?!”
“你这样看不起她,何必要在意她的一举一动。”
“那是我的事,你不需要过问。”
秦俊杰无奈地笑了,“我的郭大人,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飞行员的,我要是乘客就不敢坐你的飞机,因为你的情商是负数。或者你是一碰上她就不懂说人话了。我问问你,你是不是打算和曹远樱在一起?”
“你疯了吗?”
“但在座的每一位都认为你们是一对,你让她怎么想?再傻的人也懂得保护自己,你却抓不住事情的主次,反而来警告我,我又怎么会是你们之间的障碍。”
郭远沉沉叹气,“你不知道她对我的态度。”
“那也一定是你的错。”
郭远低头一阵苦笑,“这样千辛万苦回来找她,怎么一转眼全成了我的错?”
“这话别跟我说,跟她说去。看,你又放不下你高傲的自尊。如果你信任我,我一会儿带她走,帮你探探她的心思。”
郭远猛地抬起了头,目光霎时变冷,“不好意思,我不信任你,或者说,我不信任她。”
“怕她会爱上我?我的郭大人,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自信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走进了房间。
晨曦想问他们都说了什么,但矜持让她忍住了。秦俊杰揽住了她的肩笑道:“想不想知道郭远都跟我说了些什么?”晨曦不自在地挺了挺身子,“你们在一起还能说什么?不就是交流这些年间各自的fēng_liú韵事。”秦俊杰刚想说些什么,几个人吼歌的声音将他们的声音淹没,他凑在她耳边说:“你不说请我吃饭吗?跟我走。”他站起来拉着她走出去,郭远正进来,一把把住了他的肩,眼神紧迫地盯着他,后来不知秦俊杰用眼睛传递给他什么信息,他最终是松开了手,目送他们远去。
他开着他的大切诺基,倾过身子问她想吃些什么,晨曦说:“你送我到我家附近,那里有家云南过桥米线味道不错。”
开着冷气吃热气腾腾的米线,感觉是比较惬意的。看他挑着米线高高举起筷子,想把剪不断理还乱的米线往碗里放,她忍不住告诉他,“你让米线搭在锅边,让它往碗里滑,会比较不费劲。”秦俊杰试了一下,发觉果然好使,呵呵地笑着说吃个饭还吃出技术含量来了。晨曦将纸围脖挂在了脖子上,秦俊杰有样学样,也把围脖套进了脖子,晨曦看着他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秦俊杰讪讪地说:“不好看?那我摘了。”晨曦急忙阻止,说这里没人在乎你好不好看,别把你这身好衣服溅脏了。
席间秦俊杰一直在吃米线和鱼丸,晨曦却一直在喝汤,灌了个水饱。
秦俊杰一边窸窸窣窣地吃着,一边对她说,“我以前我真喜欢过你,可能更多的是好奇心驱使,因为郭远说你让他认命了,你能让我们伟大的郭大人都认命了,你比他还伟大。”
晨曦递到唇边的勺子停了下来,碰着唇边。
“他太委屈自己了。”她淡淡地说。
“这人性格有缺陷,明明是极在意的,偏做出极不情愿的姿态。你跟他斗气,他会比你还来劲,那就没完没了了。今晚谁也没想起你来,是他提了一句,宁静这才打了电话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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