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疼也是活该的。”苏昕络冷哼,右手抬起,暗中运起真气,手心贴到她膝盖上,又没好气的提醒道:“需要把瘀血化开,或许有些疼,你且忍一忍。”
岂止是有些疼,简直疼到极点,比当年不小心脱臼时还要过份,苏昕络刚揉一下,她便尖叫出声,声音大的恍如平地起惊雷,吓的苏昕络手一抖用劲更猛,惹来她更卖力的一声嘶吼:“谋杀啊……”
谢芳尘在舱内闻得柳瑛声音连忙走出来,抬眼这么一望去,入目先是一根雪白的长腿,接着便是苏昕络那只搭在膝盖上抚弄的素手,顿时双眼睁得滴溜圆,坏笑浮上脸颊,也不转身回避,干咳一声打趣道:“值此良辰佳节,两位鸳鸯戏水倒也别有情趣……只是这地儿选的有些不好,小瑛瑛的叫声亦夸张了些,在下想装作视而不见都不成。”
谢芳尘?柳瑛吃了一惊,越过苏昕络看向画舫,果见这厮fēng_liú倜傥的站在船头,手里折扇不紧不慢的摇着,一脸邪恶的冲自己挤眉弄眼,她翻了个白眼,刚想说些什么,那头谢芳尘又十分欠揍的笑道:“在此等候多时,总算把小瑛瑛给盼来了。”
膝盖上那只手一僵,苏昕络脸色顿时冷下来,怕他误会此番出来是为着赴谢芳尘之约,连忙朝船头方向拱了拱手,惊叹道:“啊,原来是谢三小姐,可真是巧啊……”边说边向她使眼色,谢芳尘拿扇子挡住脸闷笑几声,这才一本正经的附和道:“想着小瑛瑛会陪苏公子出来放灯,便将画舫停在此处,没想到竟真会遇上,倒还真是有些缘分。”
苏昕络将柳瑛裤子拉好塞回靴子里,这才慢条斯理的站起身,冷眼看向谢芳尘,哼道:“谢三小姐还真是处心积虑,如此这般为太女鞠躬尽瘁,但愿他日不要失望才好。”
谢芳尘脸色不变,轻笑道:“苏公子多虑了,太女对在下恩重如山,在下只是略尽绵薄之力,更无期冀有所回报,也便谈不上失望。”
“说的倒是好听,毫无利益的买卖,只有傻子才会去做。”苏昕络冷笑,谢芳尘将扇子“哗”的一下合上,拿扇柄往手心一敲,一脸毫不在意的神情:“在下并非生意人,有利无利并不打紧。”
“但愿谢三小姐能做到心口如一。”苏昕络接口,将手往袖子里一抄,又哼笑道:“即便心口不一也不打紧,苏家注定是桩血本无归的买卖。”
谢芳尘笑了笑,未再继续这个话题,视线移到柳瑛身上,热情的说道:“小瑛瑛,既是有缘巧遇,不如到我画舫上喝一杯?”
柳瑛皱眉,刚要回话便被苏昕络冷声打断:“你敢!”
苏昕络将柳瑛从地上扶起来,扯着她胳膊便要离开,莲月恰好此时从船舱里走出来,雪白的狐皮斗篷,暖黄色衣裙,嫩白的俏脸上挂着一抹绯红,他婷婷袅袅的走到船头,冲着苏昕络福了福身,半是羞涩半是兴奋的说道:“这位便是苏家大公子吧?莲月何其有幸,今日竟能得见,此生无憾矣。”
“莲月公子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实乃仙人下凡是也。”苏昕络松开柳瑛,对莲月还了个礼,脸上是她司空见惯的那种作秀神情,便也对莲月拱了拱手,轻笑道:“原来莲月公子也在此处,美人在侧灯满街,谢三小姐好福气。”
莲月闻言将目光转到柳瑛身上,边行礼边斜眼打量苏昕络,轻笑道:“美人在侧灯满街,柳小姐也是好福气。”
苏昕络被他那别有深意的目光弄的大窘,偷瞟了柳瑛一眼,脸上春意盎然,低垂了眼睛恍若未闻,嘴角却禁不住上扬,莲月见状与谢芳尘对视一眼,又热络道:“苏公子于生意上极有手段,又招得柳小姐这般称心的妻主,莲月心慕不已,早就想与公子结交,却苦于无那般机缘。如今相遇在此处,实在令莲月欣喜,不知苏哥哥能否上得画舫来,莲月愿以薄酒一杯,聊表对苏哥哥的一番敬意。”
这番外里的真真假假,倘若苏昕络听不出,那便是白在商贾间打滚数年了,他抿了抿嘴角,一脸惋惜的说道:“莲月公子实在折煞昕络了,实在愧不敢当。公子如此盛情相邀,本该欣然前往,只是今日夜已深沉,昕络怕府里下人担忧,这便准备回府了。”
“这倒无妨,请谢三小姐派人去府里知会一下便是。”莲月一脸和煦如春阳的微笑,只一倾便转为早秋哀伤的残荷,撇着嘴委屈的呢喃道:“除非,苏哥哥是嫌弃莲月出身青楼,避如洪水猛兽,不愿同我结交……”
苏昕络连忙摆手辩解:“公子这是哪里的话,昕络断无此意。”
“就知道苏哥哥不是那般庸俗之人。”莲月顿时笑如怒放的牡丹花,扭着小手帕嘟嘴催促道:“那苏哥哥赶紧上来吧,柳小姐也要一起哦。”
苏昕络静默,这莲月乃千月阁头牌,青楼卖笑之人嘴上功夫果然了得,既然推辞不得,索性便应了他的约,倒要看他们打的是何算盘,便笑意盈盈的点头:“如此,昕络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搀扶着柳瑛登上画舫,刚迈进舱门,苏昕络脸色顿时大变,两手猛的抓紧柳瑛胳膊,疼的她暗暗抽气,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意外的吃了一惊。素颜乌发,白衣胜雪,手里抱着只通体乌黑的波斯猫,身子软软的歪在软榻上,双脚光l的搭在榻边,每只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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