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是双目含泪,喃喃道:“妈妈,我可回来了!让女儿再嗅嗅您身上的味道!”
“吃错药了?我身上还能有什么味儿?”妈妈使劲嗅着自己的胳膊,骂道:“还不是来苏水味儿,打小就闻还没闻够?”
珊珊正色道:“阿姨,您没觉得今天青青不对劲儿吗?说话文绉绉的,情绪还特激动,不会是昨天跟我去游泳游傻了?要不就是看恐怖看傻了。”
“哦?我看看!”妈妈拿手试了试我额头上的温度,笑着说:“没事,不烧。我说你啊,找不着工作没什么,关键是你的心态要端正,不是没人说你嘛,别一大早就装疯卖傻的。”
“妈!怎么了?”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浓眉大眼,身材挺拔,那不是哥哥岳筠阳吗?
“没什么,你妹妹瞎胡闹呢!”妈妈笑着说,“你还不上班去!”
“妈,不是我说你们,你们成天嘟嘟囔囔的。她找不着工作又不是她的事,现在找工作多难呢。你们给她那么大的压力,她能不着急嘛!”
“哥哥!”我扑上去紧紧抱住哥哥。
“好了好了,你也别压力太大了,慢慢找着,零花钱不够我给你,别管老爸老妈成天唠叨!”哥哥爱怜地摸摸我的头,“我上班去了,你也赶紧收拾收拾,别老让人珊珊等着,耽误人事儿。”
“等等,哥哥,他们都不信我,你可记得你将我送去医院么?我与珊珊游泳回来便发烧了,你还记得么?”我仍报着一线希望。
“没啊!你昨天游泳回来就睡觉了。”哥哥纳闷地看着我。
我急切地说道:“那你可记得我将妈妈当宝贝一般的红石头给丢了。”
“你好好说话,怎么说话奇奇怪怪的,还带着口音,跟哪学的?这么大人了还‘哥哥’?小点吧?多少年没听过你这么叫了,我j皮疙瘩都掉了一地。石头?什么石头?”哥哥喝斥着我,一边莫名其妙地看着我说。
“就是这个石头。”我摸向脖子,马上惊呆了,那里光秃秃的,没有石头,那石头不见了,“我的石头呢?石头呢?”
“找什么呢?你什么时候有过石头?”哥哥的眼睛更加疑惑。
我看着妈妈,说:“妈妈,你记得么?自幼我便很爱生病,当初有个算命先生,得了食道癌的那个?他说我留不住,便送我一块鲜红欲滴的石头,说万万不可离身,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妈妈可还记得?”
“书看多了!我可没时间和你瞎咧咧。”妈妈懒得搭理我,转身就走。
“妈妈,您说,到底记不记得?”我一把拉住妈妈,期盼地看着她。
老妈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没有!你以为编故事呢?你小的时候身体倍儿棒,也没什么算命先生,更没有什么石头,满意了?真是的!”
我望向哥哥,希望能从他嘴里听到不同的答案。可是哥哥也笑着说:“你不会是又在构思什么呢吧?你小时候那叫一个彪悍,成天和小区里的男生打架,从来就不生什么大病,感冒一两次,也不爱吃药,把咱妈气得没辙没辙的。”
“真的没有?”我仍是摸着光秃秃的脖子问珊珊。
“没有,项链倒是有一抽屉,就你那臭美样,成天买那不值钱的破首饰。”珊珊也斩钉截铁的说。
我颓然坐在床上,喃喃道:“怎会如此?我明明记得清清楚楚……”
“妈,我看今天我还是别上班去了,青青这样儿不对劲,我带她去医院瞧瞧,别是得了什么妄想症。”哥哥也感觉出了我的异常。
珊珊连忙点头道:“是啊是啊,阿姨,今天青青也太离谱了吧?”
“好吧,好吧,我看就没什么事,装的!都说超生不好,看来还真不好,多c多少心呢!”妈妈嗔笑着嘟囔着走了出去。
我扑到梳妆台前,死死看着镜子中的那个女人,不,应该说是女孩!脸的确是我在现代的那张脸,可是却多了一样东西——眉心的红痣。
“哥哥……哥!这红痣是何时有的?以前可是并无?”我转身指着红痣问哥哥。
哥哥笑道:“打一生下来就有,你给我好好说话,那什么味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你外国来的呢,真难听!”
我颓然坐到床上,我没有改变西汉的历史,但我却改变了自己的历史,我在现代生活的二十一年轨迹,全都变了。我没有忘记,但所有的人似乎都忘记了。
我摸着光秃秃的脖子,师兄,难道你连最后一点念想也不留给我吗?
当天,哥哥和珊珊押着我去了医院,任我怎么说自己没毛病都不信。
从小区往出走时,遇见了几个小时候的玩伴,我激动地与他们打着招呼。哥哥坏笑着说:“看着没?就刚才跟你打招呼的刚子,别看现在五大三粗的,小时候让你打得满地找牙……”
是吗?我怎么明明记得是我被刚子打的满地找牙呢?
到了协和医院,我一再告诉医生我没病,可还是在哥哥与珊珊的坚持下被送到了ct室做了个脑部ct,又被送到神经科做了各种化验与检查,这还不算完,仍要将我送到心理诊室,做了各种测试,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失业综合症,压力太大了。开了点安神补脑的药,便打发我们出来了。
“靠!我就知道是你丫装的,嘿!你还别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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