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这样闷热的天气,他脾气变得有些暴躁,甚至半夜突然醒来,突兀的变成兽型四肢刨地低低吼着,苏词根本安抚不了,他竟然在山洞里转了几圈之后,完全不顾黑夜,安抚的舔了舔苏词之后,就跑出了山洞。
回来时带着一头已经野猪,就坐在山洞外的石头上,趁夜将肉切成小片贴在石头上。苏词跟上来,他赶紧挥挥手要他回去睡觉。
这会折腾,天际也隐隐发白,已经快要天亮了。苏词哪里睡得着,拿了把石刀要上去帮忙,但被泰格赶开,扔了块肉给她要她自己烤了吃了。
完全就跟拿糖哄开小孩子是一个模样。苏词气了,因为他的异常而担忧了一整晚没睡的怒火爆发出来,直接扑上前狠狠一口咬在他手臂上,但他丝毫不动,竟然还能带着苏词这个人继续割他的猪肉。
还用另一只带着血的手摸摸苏词鼓鼓的脸,担心的说,“苏苏,疼……”
这绝对不是说他疼,而是担心苏词的牙齿疼。苏词败下阵,松开嘴揉了揉脸颊,将他扔过来的肉用石刀割成小片,学他的样子贴在石头上。
若是没有事情的话,泰格是不会做这种无厘头的事的,苏词心里隐隐不安,帮不到什么忙,但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她还是可以做到的。
肉切得很薄,太阳又毒辣,到了晚上,肉竟然都干得差不多了。
晚上,苏词问泰格出了什么事,泰格也只说危险,要他说出具体危险在哪,他也说不出来,然后告诉苏词,他们要搬家。
苏词本以为他说搬家应该要准备,但隔天,苏词醒来就看到她的背包放满了汁水多的果子,瓶子里也装满了水;旁边还有一个大概三四十斤的兽皮袋子,鼓囊囊的,苏词拉开一看里面全是肉干,还有两块大兽皮,苏词估计这两块兽皮的重量就要占其中一半。
泰格此时正将他做的翡翠饰物跟一些石雕装袋,看到大件的石雕,嘴里嘟嘟喃喃的,最后依依不舍的摸了摸剩下根本不可能搬走的大石雕,提着袋子朝苏词走来。
“……那些,带不走。”他对苏词说,眼神躲躲闪闪的,带着些羞愧,苏词看着面前这个比放肉干袋子还要大许多的袋子,笑着用脸蹭了蹭泰格粗糙的手心,拉开袋子将里面的石雕一个个的拿出来。
泰格这么迅速的搬家,绝对是这里要出什么大事,哪能带这些最起码近百斤的东西……苏词一个个的拿出来,泰格见状也了解她的意思,紧紧皱眉,偶尔从苏词拿出来的石雕或者玉雕里拿回一件放回袋子里。
苏词看了看,他拿回的东西,大多是她当初见到后特别喜欢或者表现得特别惊喜的一些。
这些都是泰格送给她的,是他一指一指戳刻出来的,这些石雕,一件比一件生动,这都代表着泰格在里面花费的心血,苏词也舍不得拿出来。
于是两人一个拿出来一个拿回去……到最后,虽然拿出了大堆,但袋子里竟然还有十来斤。
泰格要背她与那几十斤肉干,本就是个负重了,若是再给他增加这些不能吃不能喝的东西的重量……苏词看泰格的眉头都要纠结在一起了,忙笑着将那袋子石雕玉雕打包,然后叫了声泰格。泰格立刻眉开眼笑,将袋子提起来放到肉干旁边,变成兽型趴在苏词面前。
苏词知道这是要启程了……她昨天才知道要搬家,今天就已经要走了。
苏词不舍的看了眼这个她住了大半年的山洞,转身将固定的兽皮带子挽在泰格身上,才背上背包,略带吃力的一手提起一个兽皮袋子,栓在泰格背上的兽皮带子上。
……
即使背负了这么多重量,泰格的速度也还是很快。
苏词发现路上还有许多朝同一个方向奔跑的兽人,他们或者成群结队,或者两个成双,或者独自一人快速朝前奔跑,彼此之间并不交流,短短半天,苏词看到的兽人种类就快超过了以往所见。
但很快,苏词就发现了一个现象。他们身上没有任何负重……不管是雌性还是食物。
苏词看泰格的眼神又温柔了几分……如今只要将肉干煮得很烂或者用石锅加油炒熟,泰格都还是会勉强吃一点,她本以为这些肉干里有泰格的一点,没想到,这些竟然全是给她准备的食物。
太阳渐渐毒辣,苏词被晒得头晕眼花,□在外的手臂大腿很快就被晒出了油皮,变得又红又肿又痒,不得已,苏词叫泰格停下,从袋子里拿出一块兽皮,让泰格用爪子戳了两个洞,扯了根藤条,将兽皮围在自己身上用藤条串起来。
从头到脚全覆盖住,虽然热了点,但却不再被晒伤了。
途中泰格毫不停顿,就好像不会累似地,一直朝前奔跑。
因为被兽皮捂着,她身上的汗珠闷干了又流出,如今连头发尖尖都已经是湿的了,天快要黑时,苏词已经习惯了前方的绿色与那规律的上下起伏波动。
这时苏词背包里的水已经所剩不多了,泰格准备的水果更是早就没了,苏词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面临的危险是什么,竟然连食物链顶端的兽人都如此紧张。就是因为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苏词也不敢轻易叫泰格停下来。
又有汗水流进眼里,苏词闭眼甩掉,一睁眼,就看到面前一片广阔的湖面。
这时,苏词对水的渴望从没这么强烈过。
幸好这时泰格也放缓速度,转头看了看苏词,在一处临水的平坦草地上将她放下来。
苏词一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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