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美梦惊醒,留下的不只是遗憾,刻在灵魂深处的美丽记忆成了一地的玻璃渣子,稍一转念便会扎得疼痛难忍。莫子木用力扳开容清的手指,转身离去。
c扬上已经开始晚餐前的放风,莫子木径直地朝大仓走去,他现在只想睡一觉。
他满怀疲惫的样子引起了ivan的注意,莫子木没有想到识趣了好几天的ivan会在这个时候堵住了他的去路。
走开!莫子木冷冷地道。
告诉我,你怎麽了?ivan微皱眉地道,他抬起手想要抚摸一下莫子木的额头。
莫子木的头微微一撇,让过了他的手,转头道:贝里克警官,有人挡住了我的去路。
这是他第一次动用诺顿给他的特权,贝里克摇晃著警g从远处走来,ivan那双冷灰色的眸子看著疲惫,悲伤却又很冷漠的莫子木,他微笑著摸了一下下巴。
几个犯人突然朝著贝里克冲过来,几个人厮打成一片,将贝里克围在了当中。
混蛋,住手!贝里克狼狈地叫嚷著,场面乱成一片。
ivan却压住了莫子木与他亲吻,烟草味跟男人强烈的气息像一张网似的将莫子木笼罩,人温暖的气息围绕著颤抖著的莫子木,让他有一阵恍惚。
ivan放开差不多快窒息的莫子木,搂著他满眼邪气地笑道:这样是不是好很多?
莫子木微垂著眼帘,他突然抬脚狠狠地击向ivan的裆部,这一下实在猝不及防,ivan被他击中要害,即便是他反应速度够快,急急後退,也还是被莫子木的膝部扫到,疼得脸都紫了。
ivan看似随便,但其实无论是在过去的纽约黑帮,还是在玛门,都是很有权威的人,他大概这辈子都没这麽丢脸过。
这一下的变故,让c场上的囚犯都静观其变了起来,连围堵贝里克的那几位也停住了手。
给我有多远滚多远,知道麽?莫子木趁机挣脱了ivan的手道。他掉头就走,刚走没几步,就听ivan忍著疼在背後咬牙叫他的名字。
莫子木悠閒地转过身,ivan满面严肃地看著他,莫子木静等著他报复的宣言,却见ivan举著右手很认真地缓缓道:seven,我ivan对天发誓,我终有一天会把你搞到手,让你每个晚上都想睡在我的床上。
莫子木低头一笑,一扬眉淡淡地道:那我们走著瞧!他说完就扬长而去。
相对于莫子木这边的变故,汤姆那边的地道就显得非常顺利,他与托米很成功地挖开了水泥墙,已经能从图书馆爬到d区,他们很幸运,垃圾处理房的通风口也被找到了。
这周三就是b区打扫卫生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们就可以将双氧水偷来。汤姆道:我始终还是弄不明白,你要双氧水跟苏打粉做什麽?我从厨房里偷了一点回来,你给我们把这个谜解开了吧。
莫子木接过汤姆用一只塑胶瓶子盛著的双氧水,和一小袋粉末,他将自己从ivan那里拿出来的威士忌倒了一点在瓶子里,然後将粉末也倒了进去,用力将这三种东西晃匀。莫子木拿起托米手里叉子,狠狠在瓶口扎了几个眼子,然後站起身来,对著墙壁写了一行字,他收手道:把灯关了!
汤姆看了那一行水迹,好奇地将灯关掉,随著光线的消失,漆黑的监舍墙壁上显出了一排字迹,有别于莫子木文秀的容貌,那行字写得苍劲有力,它们泛著绿色萤光,汤姆吃惊地几乎要叫出声来,他颤声道:seven,你真是个天才!
化学反应而已。莫子木道。
不过……这行字是什麽意思?杰克好奇地问。
是拉丁文,veni,vidi,vici, 我来过,我见过,我胜利过。莫子木注视著那行字道,他将灯一拉,光线下,那些绿色的字又成了普通的水迹。
汤姆道:我们将这种药剂装在垃圾袋里,天一黑它们就会沿路给我们指引,我们就能知道那一天到底该走哪一条路。他的声音颤抖了起来,道:只要我们能抵达码头,那麽混乱的卸货装垃圾的场面,我们也许能找到机会躲进船舱。我知道那种玛门的杂货船都有淡水舱。我们喝的是雨水跟分离海水,但是狱警们用的都是从船上运过来的淡水。
玛门的雨水很多!托米道。
所以只能在春季走,在这个季节里,玛门有一个月的旱季!
托米补充道:而要将这麽多货物与淡水完全运送上山,靠的完全是人力,玛门山从来没有公路,这就是为什麽多年来的囚犯都不曾越狱成功,因为玛门根本无路可走。
汤姆兴奋地搓著手,托米突然问了一句,道:杰克怎麽走?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下来,杰克庞大的体型不要说是钻进舱内,只怕他一亮相就会被人认出来。
杰克仿佛也知道自己是个累赘,他厚实的嘴唇不停喃喃地道:别丢下我,别丢下我,seven。
莫子木深吸了一口气,淡淡地道:我会带你走的。
汤姆无奈地歪了一下嘴,托米拍了拍莫子木的肩,没有说话。
玛门监狱就像所有处於於北半球的国家,黎明来得总是要早一些,很快太阳便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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