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下奴是青狐族送来的。”
此言一出,这群人都对他没了兴趣,再不搭理他,纷纷从他身边走过。浮望站在一侧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听着他们低声笑着,用毫不在意的语气谈论着他的命运。
“又是个偏支送来的小玩意,最多也就能活三天了。”
“那可不一定,上次那个不是只活了半天~”
“哈哈哈~这次要不要来打个赌,看看这个会是什么死法?”
浮望直起身子,看一眼他们远去的背影,嘴边噙着一贯的温良笑意,表情未变的继续在花木小道中行走。岛上的人并不多,这次他并没有再遇上其他人,很快回到了属于他的房间。
这个房间和岛上其他的房间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大概天心岛上最破的就是这座小屋子。好在环境挺清幽,除了那摇摇欲坠的旧茅屋,就只有一口长满了青苔的井和一棵开了两三枝花的半枯老树,周围也没有什么人会经过。
看到这里的时候,浮望一点都不意外,毕竟在他们看来,入住这里的每一个都活不过多久,谁会去在意这种说不定下一刻就会死的人住的好不好,有个能住的地方就已经很不错了。
屋子里的摆设也很少,一张床,一个旧木柜。浮望从一堆杂物里面翻出了一个铜盆,去外面的水井里接了一盆水,放在房间里唯一一张三只脚木凳上开始洗脸,他之前吐的血,血迹还没擦干净,衣服上都有一些血渍。
浮望站在铜盆前,把手伸进清澈冰凉的水时,眼睛不经意的通过水面的投影看到了房子的房梁上蹲着一个红色的身影。他浑身僵硬了一瞬,下一刻又放松下来,若无其事的撩起水洗脸。
水珠打湿了浮望的鬓发,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滑落,睫毛上的水珠颤颤巍巍的,因为一个轻微的颤抖摔进水中,溅起一圈涟漪,将那个房梁上的红色倒影模糊成一团。
因为受各种古装剧荼毒,蹲在房梁上自以为隐秘其实已经被人发现了的舒鱼,此刻还在毫无所觉的打量着这个破房子,并且再次觉得头疼起来。她在考虑要不要给boss换个地方住,但是要如何不动声色的表达好感提升他的好感值呢?
从小说里面描述的来看,他无疑是个多疑的人,如果直接这么做的话,他说不定还会以为她要做什么坏事呢。要不,下次等他做点什么,然后她找个理由赏赐他?
舒鱼发现下面的浮望端着水盆换到了窗前,大概是刚才那边光线不好,她并没有在意,再次开始思考起如何给他弄点福利。
而浮望将水盆端到了一个视角最好的地方后,终于确定了那个蹲在他房间房梁上的朱红色身影,就是本来应该在大殿上的天风瑾瑜。方才喜怒不定冷笑的女子,现下毫无仪态可言的蹲在落满了灰尘的房梁上,裙摆撩起露出了里面雪白的底裤,发髻上绕着房梁上的蜘蛛网。
浮望:“……”
无言了一瞬后,他没有露出一丝异样的继续洗脸,同时垂眼遮住眼里的惊异。即使知晓了有那么一个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要了他性命的人,藏身在暗处看着他,还要做出没有察觉的样子。他行动如常的洗完脸倒水,又回来,看上去十分疲惫的睡在屋里那张咯吱作响的木床上,再小心的控制自己的呼吸,做出渐渐沉睡的模样。
浮望一边装睡,一边猜测着天风瑾瑜这个行为的用意。他听过不少她的传闻,都和暴虐嗜杀这个词分不开,崇尚力量的妖怪对她崇拜尊敬,也有些妖看不惯她的行为对她很是厌恶,然而除了这么个大致的印象之外,他并不了解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大概没有人能说的清楚天风瑾瑜,因为没有人敢靠近她,所有试图了解她的都被她杀了。那么他呢,他是否能做到其他妖无法做到的事情?
不,他一定要做到,也一定会做到。不管天风瑾瑜观察自己这样一个毫无威胁的下奴究竟有什么用意,他都绝不能让她对自己产生一丁点怀疑和厌恶。
他要千方百计的得到她的喜爱,他要借助这个人,改变自己的命运,要让所有人都再也无法欺辱轻贱!那样毫无尊严可言卑微的像一颗尘土,人人都能踩上一脚的日子,他已经再也不想过下去了,总有一日,他会将这些人全部都,踩在脚下!
眼看着浮望和衣躺在破破烂烂的木床上睡熟了,房梁上的舒鱼松了一口气。就算明白自己现在比boss等级高很多,但只要想想剧情她就觉得每次面对boss都很紧张,无比的担心他下一刻就在肚子里默默的黑化了,等日后给她算总账。
既然他睡着了,那她能去看看他的伤势了吧?这么想着,舒鱼做贼一般跳下了房梁,缓缓靠近了浮望。她伸手想去把一下浮望的脉象,还没摸到手又囧着脸收了回来。她根本就不会把脉啊,看那些武侠小说啊玄幻小说都是把个脉,什么内力灵力在人家体内转一圈就知道伤势轻重的,求教技能啊!
原本的天风瑾瑜倒是知道很多杀人的技巧,唯独没有帮人治伤查探伤势之类的,所以现在要怎么搞?
最悲催的莫过于现在这个情况了,一个受伤柔弱的boss横躺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装睡的浮望在舒鱼靠近自己的时候就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小心翼翼的戒备着,在感受到她朝自己伸手的时候,他几乎屏住了呼吸,反应过来连忙恢复原样,好在对方似乎心神不宁并没有发现,他才慢慢放下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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