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慰道:“放心,一切有我呢!”
浣儿并不则声,梳完后,推我起来:“快去,在等你呢!”
一路前往染香厅,只见府中众人来回穿梭,行步匆匆,似很忙乱,我心道:
“莫非那老太君不好了?”
到得染香厅外,浣儿便转身欲去,我有些不舍,问:“你去哪儿?”
浣儿低头道:“我回老太君院中,那边有事。”
我纳闷中跨进染香厅,见贾妃已在高座,神情中看不出凄哀之色,纪红书则
眼眸瞟来瞟去,还在低声说笑。
我近前一步:“姑姑,早安?”
贾妃皱眉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早呢。”
纪红书笑道:“大公子昨夜睡得可好?”
我心道:“睡虽没怎么睡,好却是极好。”当下点头应道:“挺好!”有些
心虚地向贾妃瞄了一眼,昨夜见过她裙下风光,今日玉人在近,心上顿然泛起一
种奇异难言的滋味。
贾妃“哼”了一声,道:“筠儿,你太胡闹了!”
我心中一跳,抬眼见贾妃神色蕴怒,却面带微红,不禁暗惊:“她怎么是这
种……这种羞恼的神情?难道我昨夜偷窥……被她发现了?”一时头皮发麻,站
立不安。
却听纪红书在一旁吃吃直笑,我脸色通红,低头不敢作声。
“你大病未痊愈……胡闹个什么……吵得人……”贾妃不知如何措词,断断
续续地训斥着,接着纪红书又是“嗤”声一笑,贾妃愠道:“红书,你捣什么乱
儿?”
我勉强抬头一望,见贾妃想笑未笑,似怒非怒,忙又低头,暗道:“原来不
是偷窥被发现,却是与浣儿的一夜纠缠,被隔壁听见了。”
“娘娘息怒,大公子身具阳毒,恐怕不易自控,不过,这对他的身子倒是无
碍而有益呢!”
宋恣从门外施施然走了进来。
他身后的京东人语则愣在门口:“什么?大公子竟然……哎呀,坏事了!那
姑娘不是府中家养的丫头,是水军旧部九叔的孙女!九叔得知老太君重病,特将
孙女送进府中侍侯,以表孝心,谁知……哎呀,这……这……如何跟人交代?”
“有这回事?是谁让她去侍侯大公子的?”贾妃颇为诧异,叫道:“s月!”
s月在厅旁已听到议论,这时进来,哭丧着脸,磕头道:“娘娘恕罪!娘娘
恕罪!”
“说,怎么回事,怎会出此差错!”
“奴婢……奴婢到那边去要人,老太君房中年轻丫鬟本来就少,前几夜没合
眼,都去睡了,只有浣儿和姚姑姑在,奴婢前几次见过浣儿的,却是认识,她也
没说她不是府中丫鬟,奴婢就……就带她过来了,谁知道……呜呜!”
“糊涂!——亢总管,你看这事怎么办?”
“只有……只有让大公子收房了,唉,还不知人家愿不愿意!”
“应……应该是愿意的!”嘴道。
“呸!死丫头,人家是否愿意,你怎么知道?”
“她……她……娘娘,您问大公子!”
贾妃道:“筠儿!你说!”
当着这么多人面,出乖露丑,我真是怨天无门、恨地无缝,正自脸皮火辣,
额头渗汗,闻唤忙点头:“我……我愿意!”
“谁问你了!是问人家那姑娘愿意不愿意!”贾妃又气又好笑。
“娘娘,我看莫问了,事已至此,那姑娘怎会不愿,麻烦的是咱们不知如何
跟九叔开这个口。”我闻声望去,发话的人却是吴七郎,原来在我低头汗颜中,
东府众人已陆陆续续来到厅中。
京东人语道:“我担心的也正是九叔不乐意。”
宋恣道:“九叔若是得知细情,或许会心中不痛快,但如不这样办,则更是
个大麻烦。
事情已到了这地步,九叔不乐意也只有同意了。“
关西魔头缠伤布,哇哇大叫:“好哇!咱们这里正忙着c办婚事,大公子也
没闲着,先
替自个纳了个小妾!哈哈!“
这是什么意思?替谁c办婚事?只见东府众人面色有异,你看我,我瞧你,
片刻沉默后,宋恣咳了一声,道:“依我看,东府沉寂了十多年,倒不如借此机
会大大闹他一番,一妻一妾,同时纳娶,虽有些过分,但喜上加喜,岂不别开生
面,更加热闹?”
东府众人轰笑,大多拍手赞成。
贾妃也点头道:“快刀乱麻,尴尬事变成喜事,也无不可。”顿了顿,含笑
向我道:“筠儿,真是便宜你了,与陆家小姐的亲事,本来是要瞒着你到拜堂时
候的,现在给关东魔这乌鸦嘴漏了出来,索性跟你说个明白,今儿嘛,原是你的
大喜日子!现在你又给自己惹出个偏房,两美同娶,你这新郎官,到底更疼谁些,
到时你自己看着对付罢!”
众人皆笑,京东人语笑道:“这么个热闹法,老太君一高兴,只怕也要起床
喝喜酒了!”
贾妃道:“原是替她老人家冲喜,才办得这么急的,老太君怎能不赏面?”
京东人语道:“还是娘娘知道老太君心事,早上宋恣才那么略略一提,老太
君立时精神了许多!”
宋恣欣然道:“老太君能提前醒来,看来身子骨比我预想的还要旺健!”
吴七郎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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