晔知道她现在在车上,心有不甘,便打了个电话过去。
幸好李绮橙接了。
“媳妇儿,我后天来你那里,刚结婚,我不能独守空房。”他尽量把声音放委屈一些。
李绮橙又在那边“嗯”了一声。她现在基本能发出些简单的声音,至于能不能说话,得慢慢来。
“等我,媳妇儿。”
第二天晚上,席晔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最后下床走到衣橱前,打算找了李绮橙的内衣出来睹物思人。可他翻着翻着,就发现不对劲了。她的衣服和他的衣服是隔开的,这几个月下来,他几乎每隔几天都会亲自去给她挑选新衣服,可她工作忙,根本没时间穿这些,所以衣服就堆在一起。如今在这堆衣服下面,席晔竟然翻出了一个日记本。
他蹙眉,将日记本拿了出来,做贼似的走到床边,把床头灯拧到最亮,仔细观察着。
这是李绮橙的?
席晔挣扎了一番,最后翻开日记本。
随着翻页的速度越来越快,他的脸色也越来越沉,到最后,他干脆把本子给砸到地上。
“该死!”
他可是冤枉了。不过,看来杨芸的确是精神错乱,至少他从来没有做过她在日记中写的任何一件事。
现在的重点是,李绮橙肯定看了这本日记。
席晔赶紧起身,拿着手机在屋内走了几圈后,最后打给李绮橙。可她的电话却处于关机状态。
他先给她发了一条短信——
媳妇儿,我看到那本日记了。我可以告诉你,我从来没做过那些事。那个女人精神有问题,我连碰都没碰她,更别说流产。你别相信那上面的东西,我可以用我后半生的幸福起誓。等我忙完工作后天就来,等着,别生气。
发完这条短信,他算是放心了些。
第二天李绮橙把手机充好电后,才看到这条短信。她看完后,冷笑一声。是,你没碰,那是你没能力碰。
她心情是复杂的,不过还没到之前生气那种地步。这次,她铁了心要让他旷几个月。谁让他嫌弃她。嫌弃她,就别碰她。要爬她的床,等她气消了再考虑。
——
今年的脐橙长势极好,黄澄澄的果实绵延了一大片。席晔前段时间就打算开发这里,投资农家乐,还亲自来监督工作。老赵怀揣着感激李绮橙的心思,把她家养猪场的猪粪收过来,价格高了近两倍。
虽然席晔的做法是典型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可老赵乐在其中,有他罩着,整个小镇都喜气洋洋,越来越富足。
一时间,老赵有时候会偷偷和身边的人称他为曹家村的“女婿”。这个金龟婿可给他们带来了不少利润,为此,村里的人一度将他奉为财神爷。
老赵接到席晔的电话的时候,长舌妇曹桂芳正在嚼李绮橙的舌根。
他听完曹桂芳的话,腹诽着,以后要是李绮橙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你可别去巴结人家。
昨天下了冷雨,路上还是湿滑的。老赵赶去田垄上,见席晔带了一干人过来,那阵仗,他见了都怯。陈秘书也来了,不过这行人都有点抱怨。但碍于老总在前面,一个个都不敢出声。
后来发生了戏剧性的一幕,李绮橙家跑出来的花母猪,竟然把这财神爷给拱下田了!
老赵心虚地擦了擦汗,生怕他发怒,一撂蹄子就跑了。可事实证明,这男人竟然肯放下身段去追李绮橙。
“席总这次可是被吃得死死的。”后来,陈秘书感慨了一句。
老赵松了口气,财神爷不走就好。
一路跟着李绮橙回到养猪场,席晔下半身几乎全是稀泥。马方乾见她把母猪追回来了,又看后面跟了席晔,顿时明白过来,一时间没忍住笑意,“我说席老总,你也有这天,哈哈哈哈哈……”
刚刚被母猪拱下田的席晔心情极度阴郁,他没理会马方乾的嘲笑,冷着脸走进李绮橙的那间平房。
自从那次地震房子被毁后,他找人过来修缮一番,还装修得亮亮堂堂,里面搁了张结实的床。幸好他经常性地来这里,留了衣物,这下有得换。
刚换好衣服,李绮橙就推门进来了。她盯着地板上席晔踩出来的泥脚印,又是一阵气。见到他那张脸,她就想起郭子衿那晚说的话,接着眼神不经意间就飘到他的裤裆上。
“媳妇儿,你生气了?”席晔见她弯下腰擦地板,穿了拖鞋走过去,从背后环住她。
李绮橙不露痕迹地挣脱,把抹布放进水盆里,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听我解释。那个日记本完全是人捏造出来的,我发誓,我只有过你一个女人。”他红了耳根子,声音变小,“或许你不信,但我所有的第一次都是给了你的。”
“信。”李绮橙哑声开口。
得到她的肯定,席晔以为就蒙混过关了,要去抱她,可奈何李绮橙又躲开。她把水盆里的脏水拿出去倒掉,回屋坐到床沿上,一副审问的姿态。
老婆大人要问话了。他很快就理解到,拿了一旁的凳子坐下,神情严肃。
她问他:你对胖子有什么看法?
席晔哽了一下,老老实实地回答:“只要是你,不管胖瘦我都喜欢。”
拐着弯和她耍花样。李绮橙冷笑一声,又问他:我们之间空白的这七年,你为什么不找别的女人?我要听实话。
这次,他沉默了很久。
“因为……我不行。”
李绮橙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被戳中短板的席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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