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弦之音,难道这听曲赏乐,也是不得闲。”
张翁翁摆着手,脸色无比尴尬,一脸难言之隐:“公主.....”
我笑:“既然父皇没空,那我索性不见了,不过听说新来的妃子姐姐长得美,我特来瞧一瞧。”又歪歪头问:“还是我区区一公主,来之前也得递帖子才行?”
张翁翁看了眼如意,眼神闪烁:“这....”
如意拦在我身前,柔声道:“桃花妃子尚不懂礼数,必是妃子递帖给公主来拜诣才对。”
我对如意笑道:“我记得内都司好像是凤仪宫内的,也调来荔枝阁当差了?”
如意微乎其微的皱皱眉:“臣只是奉皇后之令,来荔枝阁办事。”
我心下恼怒,哼了一声。如意微微一笑,“南越近来新进了许多珍奇贡品,小人正要送去公主苑里,有几枚极好的千巧连环,不知公主现在有没有空,去内务司处取一趟。”
我不动声色,白日里门窗紧闭,张翁翁跟内侍们都拦着门不让进,其中必有古怪。如意笑的柔婉,淡褐的眸子意味不明的盯着我。
我掉头就走,如意跟张翁翁告辞,细声说了几句话,在我身后不急不缓行着,我回头狠狠跟他道:“别跟着我。”
“那公主跟小人去一趟内务司可好?还是小人把贡品送去星河苑让公主挑选?”
我脚步踌躇,到底跟着他去了内务司。
他的院子清幽,只余我们两人的时候,我问道:“为何不许我进荔枝阁见父皇?”
他神色怪异的闷笑了几声,我被他笑的不知怎么一丝怒气也没有了,反倒羞红了脸。他拉我入怀,摩挲着我的唇就要吻下来,吻落在我的嘴角,我躲开,藏在他的胸膛间。
他亏了个空,紧贴着我,又去吻我的耳,贴着我的耳珠,无奈的道:“小人和公主这般的时候,也都是门窗紧闭,让下人守着的。”
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像炸毛的猫似得从他怀中跳出来,满脸又气又羞,指着他道:“你,你..你....”
青天白日,父皇和桃花夫人居然....我为母妃生气,母妃为铭瑜耗神费力的时候,父皇却在别的女人那里胡天胡地,这桃花夫人,真不要脸,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勾引父皇。
我又羞,既不齿父皇的行为,可光天化日之下,我跟如意也寻机偷偷幽会,随着我年岁长身条长了些,以前如意只是拥着我偷吻,现下常伸手进我衣内四处揉捏,常弄的彼此气喘吁吁,结束的场面让人脸红不已。
发现自己跟不齿的人并没有什么区别,这个感受并不好。
我的心情低落起来:“铭瑜生了那许久的病,一直也不见好,我和母妃担心死了。”
他安慰道:“小人以前有个弟弟,也跟二皇子一般体弱多病的,家里的老人说,小孩儿小时候生的病多些,长大了才能安康。”
我闷道:“这什么道理,我从小就身强体壮,难道以后就要多病多灾了?”
“大概老人觉得,人的苦痛都是天注定的,小时候把那些病痛都过掉了,以后能平平安安过一生了。”
我鲜少听他提及他小时候的事情,追问道:“那你的弟弟,现在怎么样了?”
他仰头答道:“大概,现在过的很好吧。”
“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情吧。”我望着他,他陪我长大,对我的熟知比母妃更甚,可除了我们在一起的时光,其他的一切我一无所知。
“小人不记得了。”他的嗓音轻飘。
我那时毕竟年少,见过的男人不算多,日常见的多半是些英武明亮fēng_liú倜傥的皇家子弟,要么就是翰林院那群神情忧郁吟诗作赋的士子,如意太复杂,像一口荡着波光粼粼阳光的幽暗古井,让我神魂颠倒。
他抱我面对面坐在他腿上,这是我年幼的时候跟他嬉戏养成的习惯,长大以后我依旧喜欢这样对着他,我坐在他怀中,两人贴的很近,我能看到他的一切,他淡然的眉眼,秀挺的鼻骨,凉薄的唇,糅合着阴郁与温柔的神色。
我眼神满是恳求的望着他,他动动唇,揉着我的肩膀败下阵来,喟然道:“桃花夫人是皇后物色的人,可她挡不了贵妃的路。”
“为什么?”我抓着他的袖口。
世事棋盘人为子
“她内里不行的,只能承欢,诞不下子嗣。”如意笑道:“与其让朝臣之女充盈后宫诞下子嗣,不如找一些身份低微又容易控制的女子受宠,永无后患。”
我心口一紧,问道:“那又如何确保她们不会生孩子?”
如意笑而不语,抚着我的发道:“自有法子的。”
我心急,啄啄他的唇:“你告诉我罢。”
如意缠着我的唇逗弄了一会,回道:“有一种秘药,在女子葵水初来时按月服用,喂养三年,能养颜美肤娇嫩容颜,却终身不孕。若与男子云雨过后,须按月再服,娇艳芬芳异常,否者容颜瞬间枯老灰败。民间勾栏院里有用这法子喂养花魁,日进千金不在话下。”
我呐呐无声心头冰冷,这法子,剥夺了女子生子的权利,又借以控制身心,甚是狠毒:“你们......”
如意捧着我的脸,眼神阒黑声音平淡:“凡事都有代价,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恩惠,也不缺险中求富贵的人。公主,你明白吗?”
他眼神望着我,好似一个漆黑的漩涡,让我迷茫,稍有不甚就可能跌下高高的悬崖。
我身子发凉,我很早就明白后宫的生存法则,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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