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对你更好些。”
“谁想你福泽深重,竟被皇上瞧上了眼,仍旧是选入宫去了。如此,娘反不好为你谋划一二,除了把咱们家在宫里头的布置与你说道,往后却要靠你自己了。”
那握着的手心微微出了汗,睃眼去,面上更露了几分忐忑。
翁敏暗自点了点头。
原想着今日绿萼说的话,还以为这女儿的变化是因为藏的深的缘故,时至今日才表露出来。
心里有些被隐瞒的不悦。
由此观之,若是个城府深的,也不能有这一番情态。
到底心思藏的再深,总比不过自己比她多吃了十来年的米不是?自己亲自观察得来的结果,还是自信是正确的。
想来,也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胡乱学着她姐姐的样子,竟也入了皇上的眼。
也好,免得往后大女儿一人孤军奋战,要是升了高位还好,要是迟迟不得晋升又没有子嗣,只怕族里还会把旁支的姑娘也送进去。
自然比不上亲生的帮衬着好。
她安抚般的拍拍女儿的手,道:“你也别怕,我虽然难以入宫,好在你姐姐是在宫里的,往后你们姐妹二人守望相助,也能胜过旁人许多了。”
碧桃听之点点头,却又迟疑道:“可是,姐姐她,素来不爱管闲事……”
翁敏忍俊不禁,笑道:“你啊,娘还当你经这一番历练聪明懂事了,没想到还是个傻的。旁人的事自然不必管它,你的事,怎么能是闲事?有什么不懂的,只管问你姐姐便是。”
“哎,原本你姐姐并不是这样的,也是个热心肠,只是娘怕那样的性子入宫不得好,便硬是教着拘着改了……都是为了家族昌盛啊。”叹着气,很是落寞无奈的模样。
碧桃听了若有所思。
怪不得原主明明和自己的姐姐感情不好,书里却说在失宠的情况下,还是站出来为受陷害的姐姐一搏。
以有心算无心,偏偏还险些成功了。
才因此被穿越女记恨上,最后不得善终。
原来是听了自己的娘亲一番话,以为姐姐这些年为家族牺牲了许多,自己却不曾做过,很有些不安、懊悔。
这才拼着自己不好,也要做这么件事儿。
反正是这具身子的血缘姐妹,现下最多是讨厌,还不会陷害自己,且最后也没什么好下场。
若能合作,也没什么不好的。
便细声道:“娘莫忧心,我知道了。有什么事儿,自会去询问姐姐。”
“姐姐若有麻烦,我也会帮着她的。”说着,露出个诚挚的笑来。
翁敏眼角微湿,连声道:“这就好,这就好……你们总归是亲姐妹,虽然这些年娘忽视了你,总是希望你好的。你们能姐妹齐心,在宫里站稳了脚跟,娘也就没别的愿望了。”
说着,从暗格里取出个方正的黑漆描金花卉盒来,交到碧桃手里。
又叮嘱她:“那人手布置、联络暗号都写了搁在里头,你回去仔细记牢,切莫带到宫里去。”
“是,女儿记下了。”
“再有……”
复教予碧桃入宫的行事章程等,虽然只是开个小灶,好赖能多知道些,余下的自己多看多听也能补上了。
这一教,直教到亥时才算完。
后回房各自歇下,不再赘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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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晨起,碧桃抱着被子呆愣了半天,才回想过来自己这是在游戏里呢。
“唰”一下就躺回去,直往被子里缩,准备赖个床先。
丫鬟们也愣了,这这这……
所谓的保护色一脱,小姐习性大变,让人有些反应不过来。
只有初晓胆子最大,上前将床帐子勾挂好,唤她道:“小姐,再不起,老爷夫人要派人来问了。”
哦,是了,还得给爹娘请安。
万恶的旧社会!
她这才勉勉强强拖拖赖赖的让丫鬟们服侍着起了身。净面擦牙时把昨日的盘算再在脑子里过一遍。
在府里呢,还是那个怯懦的二小姐。
在皇宫里呢,要暂时扮个冰山小美人图个新鲜劲儿,往后的打算再说。
可自己的性格呢,又是个胆儿贼大混不吝的主儿。
她犯难了,这人设定的忒多,可别露了陷。
今日穿就身素绒绣花袄,外披了翠纹羽缎斗篷,清丽如粼粼水波,倒映了秀色青山。
抱着暖烘烘的手炉,前去正房问安。
正说着话,有小厮亢奋的在外头禀事:“老爷夫人!宫里头来人宣旨了!”
二人并她姊妹一听,忙起身去迎旨,还不忘叫来各房众人,另备下香案等物什以示尊敬。
等一众人等齐刷刷跪下临听时。
只听那内侍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礼部尚书嫡出长女薛氏绿萼,毓秀名门,姿容出众,今特册封为从六品宝林,于十一月廿七入宫,赐居永和宫锦绣阁。钦此。”
等礼部尚书薛聪上前恭谨接过,又另展一张圣旨,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礼部尚书嫡出次女薛氏碧桃,淑丽姣好,进退有度,今特册封为从六品宝林,于十一月廿七入宫,赐居储秀宫芳华阁。钦此。”
“咱家这厢先恭喜薛大人了。”那内侍公公眯着双笑眼儿,甚客气道。
薛聪将红包一塞,也笑的客气:“那就多谢公公了。公公东奔西走可有劳累?不如先去正厅坐着喝杯茶,歇一歇罢。”
那内侍是个人精,听这话就明白了,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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