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
连忙顺着那手臂看下去,林海民差点儿没直接跳起来:她的毯子里竟然还裹着一个全|裸的男孩儿!银白色的长发披散在地板的破大衣上,纤细柔软的身躯就这样□□地紧贴着她的身体——虽然林海民是穿了衣服的,然而还是能感受得到那男孩儿肌肤的温软和香甜。而且她现在竟然是以搂着这个男孩儿的姿势,把他紧紧地锁在自己怀里。
林海民几乎懵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然后才想起来昨天她收留了一只小北极狐——等等,这就是她收留的小狐狸?!
好吧,好吧,既然她自己能变成狐狸,那就不能阻止狐狸变成人啊。况且行为那么奇特的狐狸,如果真的是野生的普通狐狸,反而是无法解释的。或许这男孩儿原本和她一样是人,只不过为了在雪海生存变为狐狸呢。
既然对方是人,林海民就连忙松开了这个银发的男孩儿。银发男孩儿感受到旁边人的动作,从梦中醒了过来,抬起头打了个哈欠,无辜地看向林海民。
林海民这才看到他的正脸。那真是一张漂亮的脸,从年龄角度看大概不过十四五岁,肌肤白里透粉,脸蛋儿和北极狐一样圆圆的却又不大,鼻子和下巴小巧而尖,嘴唇也小巧但很丰满,天蓝色的大眼睛显示他应当属于雪地人种,此时正在好奇地对林海民肆无忌惮地打量着。
作者有话要说: 小科普:在正常情况下,人类每天晚上睡眠中会经历数段快速眼动睡眠期,即做数个梦,然而一般人最终可能可以留下些许印象的只有最后一个梦的内容。自然醒来之后不记得夜里曾做梦并不意味着真的无梦。
☆、第五章:精神创伤
林海民和他对视了几秒,刚想要说些什么缓解一下气氛,那银发的男孩儿突然甜甜地笑起来:“你长得真好看。”
然后还没等林海民真正意识到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男孩儿已经重新抱住她的脖子,把小脸儿伸到她面前送上了樱唇——呃,不是亲她,而是殷勤地舔她的脸。
“停!停!”林海民连忙把男孩儿从自己脖子上摘下来,掀开毛毯站起身。说真的,如果不是这孩子上来舔自己,兴许她脑袋一错乱就吻上去了。
银发的男孩儿却依旧缩在旧毯子里,坐起身仰着小脸儿看向她。
“嗯……你是谁?”林海民微微蹙眉问道。他既然会说丰洲人的语言,就肯定不是狐狸,也恐怕不是从白鹰帝国那边儿来的人。要知道丰洲人的语言很难学,通常只有丰洲共和国的丰洲人和雪地人会说,就连某些白鹰帝国派来的间谍也只是会说雪地人的语言而已。
“不知道。”那银发男孩儿却无辜地说道,“我大概是一只北极狐吧。”
哪有这样用人类的语言说自己是北极狐的?林海民有些头疼,但看这么小的男孩子实在也不像是间谍,就算是间谍也不至于觊觎她一个落魄的物理学家什么吧?
“你不是北极狐。”林海民严肃地先否认了他的说法,希望这个男孩子能真诚地回答有关他身份的问题,“你会说丰洲语,而且你是雪地人。告诉我吧,你是从哪儿来的?你是丰洲共和国人吗?”
但那男孩儿似乎被她严厉的语气吓到了,圆溜溜的大眼睛有些泛红,声如细蚊地回答道:“我……我不知道……我一直都在这儿……”
怎么可能?这里是雪海苔原的中心地区啊,就连牧驯鹿的人都很少到访的地方。这里杳无人烟。
林海民挑了挑眉,抱起手臂:“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银发男孩儿无辜地回答道,又小声说,“我好像……好像忘了。”
林海民似乎有点儿明白了,他可能已经失忆了。这不难想象,如果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子不得不变成狐狸在野外生存,起因大概并不是什么好事儿。林海民猜测多半儿与战乱有关。而且若他真的已经作为无法用语言交流的狐狸,在远离人类社会的地方生存了很久,很可能这段生活已经影响了他的记忆,迫使他相信自己从小就一直是北极狐。
想到这儿,林海民不由自主地放轻了语气,温和地问道:“那你还记得什么?”
银发男孩儿有些委屈地摇了摇头。
林海民不禁又蹙起眉。不记得了,怎么办?她必须得知道这孩子的身份,只有这样她才能决定到底该把他送到哪儿去。总之这样的一个男孩子不能留在这座旧监狱里,那两个海利人军官虽说是歧视雪地人,但真难保不会对一个漂亮的男孩子做什么。把他留在这儿太危险了。可是若直接把他赶出去,就看他那样低劣的捕食技能,还怎么度过雪海最严酷的冬季?
林海民想了想,突然有了一个好主意。她从破大衣的口袋里掏出钱包打开,里面虽然一分钱都不剩了,但还有一张丰洲共和国的地图。
丰洲共和国苔原地区的许多村落都是古代的一些国家命名的,那些国家和民族现在已经不存在了,所以他们的语言也仅仅在村落名中得以出现,现在绝大多数丰洲共和国人都不再了解。不过如果是作为这些村里出生的人,还是有很大概率能认出自己的村子名称以这些古代语言写出的方式的。这个男孩儿就算不记得自己出生在哪儿,通过检测他是否认得这些名字,也能排查出他究竟来自哪个地方。
“你看这个字,你认得么?”林海民首先指了指上面写着“雪谷”的古代文字。
男孩儿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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