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感受到他的欲念。
浅浅抿了抿唇,知道他分明受了伤,不可能与她做那事,可是,这男人明知道不行,也不愿意轻易放过她。
还想开口说话,却不想东陵默忽然道:“从前你也曾这样,想要从我的床上爬下去,从我身边溜走。”
爬床……浅浅睁了睁眼眸,垂眼看着他黑亮的眸子。现在的他怎么会给她一种错觉,仿佛是个委屈的孩子一般?
她动了动唇,轻唤了一声:“东陵默……”
“以后都不要从我床上爬走了,好不好?”他的声音很低沉,当中还参杂了一丝刚清醒过来的沙哑。
浅浅心头一紧,紧过之后,随即涌至的铺天盖地的酸楚,那么酸,酸得她差点忍不住滴落眼泪。
他问她好不好,没有一点强迫的意思,那态度那语气都仿佛是在恳求那般。
一夜之间,他怎么忽然又变成这样,两人仿佛又回到过去一般,变回那个想着以后好好和她过的东陵默。
而她依然是那个他高兴的时候便宠几下,不高兴时便把她压在身下,狠狠索要的女子。
虽然,他从来没有给过她多少温柔,可她自问要的并不多,只要他一点点怜惜,她便可以心安理得地过一辈子。
曾经,他给过她怜惜,可是之后……她紧抿薄唇,目光落在他性感的喉结上,不知道是在躲避他,还是躲避自己。
眼角涩涩的,连话也不敢开口说半句,她怕一开口便会哭出声。
东陵默的大掌落在她头顶上,轻轻把她拉向自己,让她埋在他的颈脖间。
两个人紧紧相贴着,这么近的距离,就连彼此的心跳都能感觉得到。他们现在这样究竟算什么?
给了她希望又让她绝望,绝望之后,又拿这样的口吻这样的态度来对她,又让她仿佛看到希望那般。
可她已经和赫连子衿交心了,已经答应了做赫连子衿唯一的娘子,不管她心里对赫连子衿是怎么样的感情,她也已经给过他承诺。
爱与不爱,于她来说根本没有太大的差别,她只知道赫连子衿能给她幸福,可以给她安稳快乐的日子,她不能再接受其他的男人。
她在他颈脖间抬起头,轻轻推了推他:“我饿了,我想起来先用早点。”
东陵默没有说话,视线紧锁在她的脸上。浅浅却仿佛心虚那般,别过脸,躲开他的目光。
她确实有点不大敢面对他,她已经答应了赫连子衿和他在一起,现在不管东陵默对她说什么,她也绝不能心软。
更何况哪怕东陵默现在疼她,也不过是因为这一刻他心情好而已,等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会不会又想出什么可怕的方法来折磨她?
她被吓怕了,跟在东陵默身边根本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有哪个女人愿意过这种朝不保夕,今日不知明日事的生活?她要的安稳和宁静,东陵默给不了她。
良久以后,东陵默轻叹了一声,终于放开了她。
唤来下人送上温水之后,浅浅洗刷了一遍,整理好衣裳,便举步往门外走去。
出了房门,抬头往前方望去,竟不其然看到槐树下一抹素白的身影。他安安静静站在那里,正一瞬不瞬盯着她。
浅浅心里有点慌乱,也有点不安,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向他迈去的步伐也是沉重而又无力的。
“在这里做什么?”走到他的跟前,抬头看着他,她的声音闷闷的,心情复杂得很。
“我答应了事情结束之后来接你回去。”赫连子衿伸手把她拉入怀中,垂眼看着她不安的小脸,浅笑道:“怎么了?是不是昨夜东陵默又欺负你了?”
她摇了摇头,神情有点木讷:“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赫连子衿眼底闪过几许柔和的光亮,唇边那抹笑意依然浅淡得几乎让人看不见,可却在一瞬间暖了人的心房:“昨夜后半夜来的,见你们已经吹灯就寝,所以没有把你喊起来。”
昨夜……浅浅的小手紧紧地握着,心里止不住一震猛烈的颤抖:“你昨夜便来了,在这里站了整整一夜?”
她发现原来自己是期待他摇头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她真的有那么一丝期待,她不想负人家太多的情。
可是,赫连子衿没有摇头,只是浅浅笑了笑,点了点头。
浅浅的手落在自己唇边用力捂着,这一刻也不知道是觉得愧对了他,还是觉得太过于感动,或是激动。
眼角本来就是酸酸的,两滴泪就这样落了下来。
浅浅的哭泣把赫连子衿吓得顿时慌了起来,他提起衣袖拭去她眼角的泪痕,柔声问道:“怎么回事?是不是东陵默真的欺负你?我帮你去教训他!”
他说罢,转身就要往庭院深处走去。
“不是,赫连子衿不是!他没有欺负我。”她用力抱着他的腰杆,与他一起举目望去。
视线里,一抹玄色身影站在庭院的长廊上,那双黑亮的眼眸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们。
这么远的距离,看不清他眼底藏着什么,浅浅却奇异地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一份寂然气息。
原来,东陵默也会有寂寞和孤独的时候……现在的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便是孤零零的,就这样独自一人站着,如同夕阳那般,无限荒凉。
她的心又不自觉被揪痛了一把。
赫连子衿在这里等了她一夜,只为了实现对她的诺言,他说过等事情结束之后会来接她回去。
所以,他来了,却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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