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跑。
他几乎是屁滚尿流的赶紧回到了自己那个房间,在被子底下发抖了大半夜。
然后梦了一晚上的恶鬼。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便特别不精神,揉着眼睛洗漱,透过打开下人通风的窗子,突然便看到,那个漂亮住的小房间里,走出来了一个人。
不对,两个,飘瀮虽然醒了,但他根本没有走路的能力,两片长睫毛眨啊眨的,看着离开了这个好几天噩梦的地方,阴炙抱着他,也没有解释,径直从皓月府里直接消失。
京城外面,华亲王府的别苑,大多数下人也都是初醒,正在打扫庭院,阴炙安顿好了飘瀮,才走向主屋,乔孜正好醒了,坐在梳妆台前,透过铜镜,看着门口进来的女儿。
“怎么有时间出来。”
“没什么,只是恰好有事回来,顺便给父亲请个安,母亲大人已经没事了,相信不日便会凯旋归来,在那天没到来之前,外面毕竟是乱的,父亲不是要紧事,就尽量少出庄子吧!”
“你们都安排好了,也不需要我,我自然也不至于为你们添乱,就放心吧!”乔孜没进来这里之前还不知道,进来后,才发现这座庄子,里里外外全都是不认识的陌生人,虽然已经也很少出来住在这里,但这种成天被人盯着的感觉,还真是不好。
谋划了这么多年的计划,终于动手了,却没有他派上用场的任何一点地方。
乔孜挑起眉头,看着那个明显变得陌生女儿,很好,还真好!
由于残影的原因,使得华亲王府和冰崖的关系一直很僵,阴炙提前与母亲谋划动手,也是这个意思,如果云起山和冰崖不能两全,那她如今有了选择。
就让冰崖继续和朝廷为敌,躲在暗处吧!云起山的名义,始终还是比一个魔道好听一些。
如果还剩下的那几个长老够聪明,等到阴慕华大胜归来,就最好乖乖的听她的吩咐,别做任何多余的事情。
她是不介意,让登基大典上,再多几个人的鲜血的。
出了这里,不远的大道上,押送千梓画的马车,已经慢慢的逼近京城。
封的只剩下一个小天窗的黑暗空间里,铺满了华丽绸缎,但人也因为这么多天的奔波,长时间的处于黑暗中,而面色惨白。
这几天他只要一睡过去,就会不停做梦,一会是阴筱茉可怜兮兮的求他抱,喊冷,然后面目狰狞的看着他,胸腔喷血。
一会是那个魔鬼一般的女人,她轻轻拉着他的手,印下一吻,问他愿不愿意嫁给她。
“如果愿意,我会为你保下这个孩子。”
四面八方突然冲出一群黑衣,午日的太阳,照在那些人的脸上,只看见一双杀意腾腾的眼睛,千梓画只觉得马车重重的动荡了一下,他急忙护住肚子,马车顿时停下,强大的惯性,将他甩出原地。
“杀。”
顿时刀兵交错,在有些强烈的太阳光下,舞出了一抹绚丽的,叫做血与剑的舞蹈。
护送马车的人不多,却很强,但这群黑衣人更多,死了一群又冒出来一群,在最短的时间内,围住了马车,一个人一跃而上,沾满鲜血的刀剑落在两匹骏马的肚子上,吓得马匹一声嘶鸣,往着旁边的小道上快速奔去。
“驾。”
一看马车走了,其他的人也不念战,甚至不收拾留下的同伙尸体,就直接跟了上去,马车以着惊人的速度消失在森林深处后,远处守城的人马,才成批赶来,看着地上的尸体,五大三粗,手持弯刀,显然是前线在与阴朝交战的漠国之人。
守城的人不知道这护送的是谁,但看到这里,也觉得肯定大事不妙,赶紧指挥人去追,自己往回跑去。
在靠近京城的地带出这种事,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驾车的人对这四周的地形甚至很熟,七拐八绕到了一处小村子里,跳下马车。
村子里看到这么一批气势汹汹的人过来,居然也不怕,反而还围了上来,“怎么样,成功了没有。”
“那奚国的人出的主意还是不错的,果然我们一路跟着,到了京城附近就少了很多人。”
“这么说,是成功了。”
“还没有,公子还不知道是生是死了。”
“你这臭嘴,公子是失踪了,什么死不死的。”
“可当时战场上,两军前线那么多人看到,唉,算了,不说了。”
“这里面的人,我听说,对皇宫那臭男人很重要,我们有了他在手里,还怕阴朝不把人给我们交出来。”
“好了好了!先把人抓出来换装,然后把马车拆了,扔到那边的悬崖底下去,然后让村子里的人赶快撤。”
“哎呀!这门做的还挺结实。”
一堆人吵吵嚷嚷了一阵,最后还是由一个很壮的女子,提着把斧头冲了上去,却没料到,当马车好不容易砸开后,里面,却是空空荡荡的,除了一堆绸缎外,没有任何东西。
“怎么回事。”
“**他爹的,居然敢骗老娘。”
拿着斧子的女子狠狠地喊向马车,在她身后的“乡亲们”,早已经呆成了一片,还是那个看上去机灵一点,驾着马车来的黑衣女子,把人拉到了旁边,跳上去在那些绸缎上摸了摸,又翻了翻。
“你干什么,臭娘们。”
“给我冷静点,绸缎是热的,还有男人的头发,里面是有人的。”
黑衣女子检查了一遍后,冷声看着那个拿斧头的女人,对方大喉咙,顿时吼了起来,“怎么?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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