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走,晚上去庆祝一下!”
沈湘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只得推脱不舒服,先回了家。
躺在床上拨通苏焱的电话,听着那边沙哑而慵懒的声音。
“想我了?”苏焱笑着。
“嗯!”沈湘眼中含着泪,苏焱低低的声音听起来是那样的安心。
“你在做什么?”苏焱问。
“躺在床上!”
苏焱笑:“大白天怎么也赖在床上?”
“那你呢?”
“笨蛋,美国这时是凌晨三点!”
“吵到你了吧!”
“没事,我想听你的声音!”
眼泪顺着手指一滴滴往下流:“苏焱……”
“嗯?”
欲言又止,沈湘捂住嘴无法在说下去。
“想说什么?”苏焱问。
沈湘深吸了一口:“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你再睡两天我就回来了!”
“那我等你!”
“好!”
挂断电话,沈湘将自己埋进被褥里发泄似地哭着……
妇科医院内,专家看着沈湘的病历深深蹙起了眉:“你确定想拿掉孩子吗?”
沈湘低头不语,专家又道:“你要想好了,你已经算高龄产妇了,而且还曾经流过产,如果这次把孩子拿掉的话,很可能就再也怀不上了!”
沈湘交握的手微微抖着,她问:“医生……我想问……什么时候能做胎儿的亲子鉴定呢?”
专家的表情和那个中年女医生如出一辙,听了沈湘的问话,他道:“孕期胎儿亲子鉴定有两个时间段,一是怀孕两个月左右起可以抽取胚胎绒毛组织做亲子鉴定;二是怀孕四个月左右起抽取羊水做亲子鉴定,我想你的情况,再等一个月,来我们这里做一下再决定要不要吧!”
沈湘步履沉重地走出医院,感觉连天都是灰的,沈湘觉得老天一定是厌弃了她,不然不会在自己经历了那么多痛苦以后再给她开了这样一个玩笑。
如果这个孩子不是苏焱的,那她该怎么办?拿还是不拿?
一想到自己再也不能怀孕,沈湘便痛苦地不能自已,可是如果不拿,等孩子生出来,苏焱该怎么办?
沈湘心情沉重地回到家,整个别墅的灯都暗着,沈湘觉得很奇怪,就算乔韵不在,宫二留下的保镖也该在啊?没心情深究许多,沈湘拿出钥匙开了门。
刚走到门厅忽然从旁边窜出一个人将她橫抱起来,沈湘惊呼出声,霎时间客厅的灯都亮了,扬起脸,见抱着自己的苏焱正微笑地看着自己,眼中满是欣喜。
乔韵大叫道:“这是给准妈妈的礼物啊!”
惊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沈湘眼眶里都是泪,苏焱低头吻了她一下:“喜不喜欢?你这个小骗子竟然不亲口告诉我,还要宫二来对我说!”
沈湘知道一定是乔韵说的,尽管心里压着很多事,但此刻只能忍下来,强颜欢笑地对着屋里的一众人。
夜色阑珊,苏焱带着一身沐浴后的清爽上床搂紧了心爱的女人。沈湘转了身窝进他的怀中,苏焱的手缓缓移到小腹,对她说:“你说他现在在想什么?”
沈湘苦笑:“他才那么一点,脑子还没长,能想什么?”
“不对!他一定在想,他想,我的妈妈怎么都不高兴呢?”
“苏焱……”
沈湘覆上苏焱的手背,痛苦地看着他,而苏焱的目光柔情中含着笑意,他低头蹭了蹭沈湘的鼻尖:“傻瓜,你到底介意什么?”
沈湘的手慢慢收紧,掌心都是汗,许久她才道:“我想做一下亲子鉴定,如果不是你的,我就把他拿掉!”
苏焱的目光倏的染上一层怒色,他看了沈湘许久,问:“医生怎么说?”
沈湘不语,苏焱劝道:“沈湘你别瞒着我!”
“医生说,如果我拿掉,以后可能就怀不上了……”
话只能说到一半,沈湘的眼泪又流了出来,这些日子她也不知道哭了多少回,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苏焱抱紧她轻拍着她的后背。
“沈湘,等我把苏一新和苏氏的事情解决了,你知道我想干什么吗?”
“什么?”
沈湘不知道苏焱为什么要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我想……把我父亲和母亲合葬在一起!”
苏长海走的很突然,并没有留下遗嘱,闻秀秀自作主张地将苏长海葬在离乔琦墓地一百公里外的清和园,并在他墓碑旁留下了自己以后的地方。
“他生前的心愿便是要和我母亲葬在一起,我想……我母亲也是这么想的!”
低头亲吻着沈湘潮湿的眼睛,苏焱柔柔地笑道:“我不是苏长海的亲生儿子,可他从没有将我当作外人看待,相反他对我比对苏一新更好,因为他深爱着我的母亲,他借由我弥补对她的遗憾,所以把孩子生下来吧,不要做亲子鉴定,因为那就是我的孩子……”
沈湘抽噎了一声,嚎啕大哭起来,苏焱抱着她,像哄着一个受了万份委屈的孩子。
夜色深处,苏焱的眼神穿过璀璨的灯光投入窗外浓浓的黑雾之中,苏氏不是因为一个黑客垮的,他垮在苏一新的无能和自负上,股价的暴跌、拒绝信贷的银行、高额的利息,苏一新此刻恐怕是焦头烂额吧,但这一切还不够,还远远不够……
当然,还有一个石冀北!
看着怀中哭成泪人的女人,苏焱此刻并不比她好上一点,石冀北对她的伤害,留给他的耻辱,他总要还给他,想移民?想一走了之?
苏焱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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