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我当然确定。」他将头探到她的胸口,开始寻找他习惯的馨香味道,慢慢地拨弄开她的衣襟,霎时一片洁白sū_xiōng尽在他眼前。
他把头贴在她的胸上,吸闻芬芳。
yù_wàng愈来愈强烈,但一想及她大病初愈,他唯有咬紧牙根,拚命搓揉著怀中的娇小可人儿,频频向她的颈背呼气。
她如何不知他身体的变化?!小脸一红,满足地任他疼惜,纤纤手指钻进他浓密的黑发里,无限温柔地抚摸著他火热而刚毅的脸。
「你脸上的疤是怎么来的?」她的手指来到他俊容上的疤痕,那条像是锁著深刻记忆的伤痕。
令夏沉思半晌,淡淡道。「我十岁时,母亲去世的那一晚,我爹过度悲伤想拔剑自刎,我在抢剑的过程中不小心被划伤了脸颊。」
难怪,她总觉他的胸臆之中似有满腔怨恨及不满,虽然他平日面无表情,但她总可以在他眼角里偶尔捕捉到一闪即逝的落寞及孤寂感。要多大的功夫,才能不让这种感觉外显?
这毕竟是太深刻了些,任何一个十岁的小孩都承受不来。
她一时语塞,突然觉得心头难过无比。
而她是何其幸福及幸运,一直在父母羽翼下安全成长茁壮,没有经历过太大的挫折及风浪,无忧无虑地生活著。
要不是这些时日以来她试著融入这里的生活,如今她可能还是温室花朵,不知人间疾苦为何物,当然也感受不到他的沧桑及落寞所为何来。
静默了半晌,他终于又开口了!
「我爹是位忠贞爱国、战功彪炳的武将,名铁心,在朝廷中人人唤他令将军。他对属下一向诚心以待,提携照顾不在话下,不过,随著他的功勋愈来愈多,一些眼红的小人之辈也随之而来。」
又是一个忠良被陷害的故事!风如雪痛心地想掉泪。在读过的史册中,不少这种小人当道、一代爱国忠臣被设计的剧码,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些残酷居然会发生在他身上。
「我爹爹他交游广阔,朋友来自五湖四海,不过,问题也就出在这里。一些小人向圣上参了一本,说我爹的挚友意图谋反叛变,于是圣上要他把友人给一网打尽,证明他没有叛国之心。但我爹怎么都不肯,在僵持了数月之后,皇上便把我爹的军权解职,下放到边疆,以示惩戒。」
「下放到边疆?那不等于断送了他的军旅生涯了?」
「是啊,这样的惩罚对任何一个曾经忠心耿耿的臣子而言,都是最大的侮辱。」令夏恨恨地说,脸上的刀疤显得青亮而可怕。
「那……这些和项家有什关系呢?」
整个事件听下来,令家和项家的梁子结得必然不浅,否则,令夏没有必要这么的大张旗鼓、劳师动众了!
令夏点点头。「你原来夫家的公公本名叫程尧,现在改名为项楚天。」
他故意停顿,看她有什么反应。只见她低垂著长长的眼帘,不作任何回应,才又缓缓说道。
「项楚天本来是我爹的副手,只怪我爹对他太过信任,才不知对他提防。他被那些当道的小人用金钱收买,去搜集对我爹不利的证据。只是项楚天没有料到,告了自己的主子一状后,并没有捞到一官半职,哼!但他却因此下半辈子家财万贯、吃穿不愁!」
原来项家的财势是这样来的,风如雪心中终于描绘出整个事件完整的轮廓。
「哦,难怪他会肯屈就在潇湘镇那个小地方了!」她唏嘘地道。镇上的人不清楚,都还把他看成神佛般的景仰呢!
令夏的眼神冷得像冰。「项楚天万万没想到,当初被他出卖的人的后代回来报仇,而且,还报应在他儿子身上。我想让他体会一下,失去亲人的感受!」
「你的父母就是被他……」风如雪颤声问。听到这里,她的眼眸不禁湿润起来。
「我爹被放逐边疆后,最不适应的其实是我母亲!她本是娇弱千金小姐,由于边疆的气候让她水土不服、适应不良,我爹原本硬要将她送回中原,不料她抵死不肯,说什么也要陪在丈夫身边。我从小亲眼看著她历经几番大病小病折磨,没几年就香消玉硕了!」令夏停了下来,冷静的表情仿佛正述说别人的故事。
小小年纪就失去子母亲,也难怪他会对项家深恶痛绝。是他们剥夺了他从小依偎在母亲怀里的权利,也剥夺了他为人子承欢膝下的天伦之乐。
所以,令夏也要项家失去一个媳妇。
不过,就好面子的项楚天而言,半路被拦亲的耻辱,恐怕更甚于失去一个未拜堂儿媳妇的痛楚。
令夏突然笑了一笑。「起码项楚天还算有眼光,挑上了你。在梅兰镇上,你倒是首选,这点倒是毋庸置疑的。」
一阵绯红迅速地爬上了风如雪的颊。「那么这寨上的人为什么会在一起呢?你们看来自成部落,不像是一群众集而居的人而已。」
「寨上的人全都是我爹以前的手下们,坚持要跟著他,一群人就这么的一直聚居在一起了!后来大家都携家带眷偷偷从边疆搬回中原,这里是其中一个部属的老家,地点还算隐密,开枝散叶的结果,就自成这么一个部落了!」
「只是你们仍然不忘记复仇这件事?」风如雪凄然笑了笑,轻轻拭去泪水,抬起头诚恳地面对著令夏。
「我会支持你。往后,你永永远远都不会再一个人了!因为你现在有我啊!」她灿烂如花的脸上羞红一片,用几乎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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