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我看见夜姽从您的房间出来,那万念俱灰的表情是我从没看过的!那不是我认识的夜姽!」
夜姽万念俱灰的表情?
皇甫觅整个身躯一僵,紧闭的双眸让人看不清楚他的思绪,但那双紧皱的眉头,却证实了他并不是真的无动於衷。
「主人,您真的不在意吗?就算为了这个任务牺牲自己的感情,违背自己的意愿,也在所不惜吗?」
见他有所动摇,无痕更加努力地游说,希望可以使主人动容,亦能够坦然面对自己的情感。
在主人的身边多年,他因为先父的离去而变得沉默寡言,他以为得到权位势力就能填补自己空虚的心灵,也就能够抹去那些不幸福的过去,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唯有夜姽,是让他重新有了喜怒哀乐的人,大家都希望主人能够抓住真正的幸福,因为一旦夜姽都离开了,也难保主人能够遇上能够牵扯他情绪的女人。
「这是无法避免的事。」两者之间无法两存其美,他亦不甘愿面对自己的感情,也许,不得不承认这是个懦弱的表现。
因为他怕失去,所以宁愿装作对她毫无感觉,他宁愿她恨他,也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对她也是有感觉的,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知道失去的感觉是这麽的痛苦。
他害怕被背叛,他害怕寂寞,他害怕黑暗,却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及过。他宁愿对任何人都保持距离,向任何人都高筑心防,唯独是她,居然不知不觉的在他的心房驻足……
「您应该知道机会错过了,就不再复返,不是吗?」
「那你说说看,我又可以怎麽办?」他问,双眸失去了往日锐利的神采。
明明人是他推出去的,难道现在要他食言反悔?他拉不下面子,就算承认自己对她有感觉,亦无补於事。
「或者,夜姽在你的房间里留下了什麽讯息也不定……」无痕叹气,「就这麽的一次,请主人您正视自己的感觉,好吗?」
待续
☆、《讲好要降服你》11-ex(1)
11-ex
他的感觉……
他以为自己一早已经失去了知觉,一切都只是麻木的在进行着,他唯一的目标只是让业务更庞大,凭藉事业带来的自豪,弥补他的自卑。
其他的琐事,他从来都可以不屑一顾,他以为,对她也可以。
以前他从来都不去想,自己为什麽会待她特别好,也不去了解为什麽想要去关心她,更加愚蠢的认为一切的举动不过是为了让她坠进自己预早设下的圈套。
殊不知原来他并不是对她没有感觉,而是他该死的一直倨傲得不肯承认,原来自己早已对她产生了情愫。
这也解释了为什麽当谈及她的事情,他会如此容易动怒,更加明白之前当她差点发现自己的计谋时,他的心会突然漏跳一拍的原因──
或者,他并不想要这麽做,因为他一早知道这样会伤害到她,彻彻底底的将她伤害个遍体鳞伤。
就算不谈她对他的感情,身为他置於心腹的仆,他知道她也不想离开他的,但他最後却违背了自己的意愿,决意将她拱手让人了。
究竟是为了什麽呢?
在这刻,他自己也迟疑。
要知道「洛弗」的机密资料,不一定要将她嫁给他,就算要嫁,也不一定要她,他的属下这麽多,像无魂所言,无瑕也是其中一个好选择,但他却不假思索的要将任务交托给她。
也许,一切也源於他自私,他误以为让她离开自己,就可以止住内心翻搅的骚动,继而回复孑然一身。
他是高傲而无情的,不应该为任何人注入情感,但在他决定收养她的那日开始,已经铸下不可弥补的错,在逻辑上,会造成现下的状况,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他执起桌上的灵鞭,指掌摩挲着它的质感,还是一如往昔的柔软而坚韧──犹如它的主人,既柔弱又坚忍,却又如此矛盾的存在着。
可是她却将这从不离身的武器搁至他的案上,这是什麽意思?
是意味着她已经不需要它了吗?
还是……有着更深的含义呢?
他不想猜测,也懦弱得不敢去假设。
他握紧手中的鞭,过盛的力度让他手指的关节泛白。
早有计谋开始的时候,他就知道会形成这样的局面,让她爱上自己之後让她不得不对他言听计从,不是他的意愿吗?
把她送走,也是计划的一部份。
他根本毋用在意她的感受,她只是一颗棋子……让他得到胜利的关键。
她没有权利说不,也没有表达喜怒哀乐的必要,因为她只是一项被利用的工具。
但他却无法解释,为何自己当知道她也许会永远退出自己的生命时,他会感到如此的难以忍受……
刹那间,他开始明了自己一直的举动,其实只是出於自卫,却因此而白白断送了这段感情。
为着他的自私,让她受尽煎熬,也枉费了她的真心。
如果现在他才想要挽留,是不是已经太迟了?他讽刺地想。
但是,他却知道若不把握这个最後的机会,这将会成为他人生中的一大遗憾──
「无痕,给我备车。」他咬牙,把灵鞭塞进口袋里,而後便大步离开房间。
「是的,主人。」
无痕心中狂喜,知道主人终於想通了,决定面对自己的感情,却又不敢喜形於色,怕主人又突然变卦。
他绝对懂得分秒必争的道理,拿出手机就按下一组熟练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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