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七月,骄阳似火,a省省会江洲市闷热的像蒸笼,街面上,车流如水,熠熠生辉,放眼望去,一幅幅明星代言的巨型广告,耸立在高楼大厦之间,彰显着都市的繁华和大气。人们在密如蜘蛛网般的街巷间,川流不息,寻找各自的梦想,奔忙各自的营生。
此时,一个理着平头,提着军用迷彩包的年轻人,左冲右突的穿梭在街边来来往往的行人中间。
他抬头挺胸,目光坚毅地注视前着方,如急行军般,迈着矫健的步伐,向着江洲市长途汽车站赶去,他看了看手腕上的那块瑞士产黑色军表,不觉加快了脚下的步速,去秦唐市的客车,下午还有最后一趟,离发车时间不到十分钟,他必须在发车前赶到车站,否则,要是在江洲市耽搁一晚上,明天和军转办主任的约定见面机会恐怕就要告吹。
郑为民边走边思考着,如果坐不上这趟车,他决定花上几百块钱,连夜搭乘一辆出租车从省城赶回去,这是他当特种兵多年养成的一个习惯,做事执著,守时如命,他要给地方领导一个好印像,因为他今后的路在地方,部队的生活已经结束了,尽管留恋,但路还得往前走。
一辆豪华大巴停在车场内,肥头大耳的司机看着头顶上方的计时器,面无表情的起动了马达,松离合,轻踩油门,车子缓缓地从停车位倒退了出去。
郑为民冲进了车站,透过玻璃幕墙,见去秦唐市的大巴已经起动,大声喊道:“师傅,等一下。”司机似乎没有听见他的喊声,继续在车位倒着车。
买票显然已经来不急,郑为民直冲到进站口,“干嘛呢!到窗口买票去。”一个穿着白色短袖制服,胸挂过塑员工标识牌的中年妇女,凶巴巴地拦住了他的去路,大声吼道。
“对不起,同志,车已经发动了,麻烦你帮我代买一张车票吧。”郑为民迅速从下衣口袋里掏出了两百块钱,塞进中年妇女的手里。
还没等女人开口放行,郑为民已经单手扶着进站口过道不锈钢栏杆,轻轻用力,整个身体很轻松的飞了过去。
“我靠,这哥们也太牛逼了吧,栏杆那么高,一只手也能轻松跳过去。”坐在不远处的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对坐在他身边的同伴惊呼道。“瞧那哥们的气质和体型,估计不是个特种兵,也是哪个大老板的保镖。”
中年妇女看着已经远去的大巴,脸上露出了不易觉察的笑容,双手把两百块钱一张张的拉直,对着外面的亮光照了照。
还行,两百块钱是真的,不像假钞,这才朝远处的售票窗口假模假样的走去,到了一个拐角处,趁着没人注意,赶紧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因为是最后一趟班车,去往秦唐市的人都想赶着这趟车回去,车上人很多,座位差不多坐满了人。
郑为民只得找了个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坐下,因为乘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一路风尘劳顿,加之整夜没合眼,感觉身体稍稍有些疲乏,干脆背靠座椅,眯起眼,打起盹来。
大巴车刚出车站的大门,有三个从外表看起来很像农民工模样的年轻人,每人手里提着一个红蓝条编织袋,见大巴车过来,迅速伸手拦车,满脸呈现焦急之色,看起来,像是也要乘坐这最后一班车,赶回秦唐市。
司机在外奔波多年,非常理解农民工的幸苦,冒着被罚款和吊销驾照的危险,迅速打开车门,看着三个年轻民工,神色慌张地催促道:“快上车,要是被交警发现了,就麻烦了。”
三人年轻人敏捷地跃上了车,动作干净利落的与外表的纯朴憨厚,似乎有些不相匹配,三人中间一个个头足有一米八五的年轻人,面无表情地朝司机说了声“谢谢!”声音有些冷,像是从冰窟里传出来的。
大巴关门继续前行,三人并没有急于落坐,而是在车厢内慢悠悠的扫视了一圈,像是在打量乘客,又像是在寻找多余的空位,此时,没人注意,他们的眼睛快速扫视了一遍车上的乘客后,所露出的婪贪阴鸷之色。
与郑为民间隔两排座位上的两个女孩,说着标准的普通话,模样青春靓丽,全身充满着蓬勃的朝气,看样子是两个放暑假回家的大学生。
两人一会儿说一会儿笑,一会儿疯一会儿闹,彼此亲密无间的像两个无话不说的好姐妹,在物欲横流的社会,能见到人与人之间这种纯洁的友谊,让车厢内的乘客好生羡慕,受气氛感染,许多连坐的乘客也开始相互搭讪起来,一时整个车厢气氛明显活泛了许多。
车厢内女人占了大多数,男人只有十一个,除了郑为民和三个刚才上车的农民工模样的小伙年轻点之外,其他几个男人,都是些四、五十岁左右,身体或瘦如竹杆,或叠肚发福的中年人,看他们肤色,气质和穿着,似乎与农民工不同,估计都是些城里做买卖的市民。
三个小伙很有深意的对视了一眼,脸上似乎很是得意。
车子绕了一个小时,才驶出城外,这时,车厢内的活跃气氛,随着乘客话题的减少和空调车内氧气的稀薄,导致人身体的疲惫困乏,而渐渐安静下来。
客车快进入高速收费站时,突然被高速公路上的减速带顿了一下,正在头靠着椅背打盹的郑为民,猛然被顿醒。他迷糊中睁开眼睛,看见三个年轻人,人手提着一个红蓝条纹编织带,站在过道内,偷偷打量车厢内的乘客,那眼睛特别的凶狠和贼辣。
郑为民在g军区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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