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归余被他说得心烦意乱,“就算此事不是你所谓,那锦鲤又是何人所杀的?”
“这件事你应当去问湘君,皇上已将此案全全交由他来负责了。”
他倒是个会推卸责任的,归余冷笑了一声,“不巧我已经先一步拿到证据,证明那晚锦鲤去找过你了。”
程景瑜爽快的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那晚我们见过面,他同你一样,是来质问我为何派人去暗伤你的,我也同今日一样同他说清楚了我并不知晓此事,之后他便离开了,后来究竟是谁下的毒手,我确然不知。”
他果真能言善辩,可惜归余是个直肠子,这些话他自然是不信的,他皱眉伸手捂住了胸口,“我为什么觉得胸口有点疼,你别是真的给我下毒了吧?”
巧舌如簧为自己辩解了半天的程景瑜顿时无言以对,“你既进了我的寝宫,想杀你又何须下毒?”
“那可不好说,不如你自证一番?”说着便将手下的茶杯推了过去。
程景瑜伸手端起眼看就要喝,那门外便突然闯入了一个侍卫来,“殿下,四殿下领着人闯进来了。”他愣了愣手下一抖,手中的茶杯便打翻在了地上,归余遗憾的叹了口气,他刚刚可是好不容易才将□□放进去的,那人闻声看了他一眼。
二人出门时候,程景然还领着人站殿门口剑拔弩张,见归余平安出来,他又悄悄松了口气,冷着眼朝他伸出手,“过来。”
归余心情复杂,“你来做什么?”
程景然还没回话,他身后的人倒是先一步抢了话,“我不过感谢归余先生这段时间对悦儿的照料罢了,湘君未免小题大做了。”
对面的人只是执着的看着归余,手也迟迟不肯放下的冷冷道:“过来。”
归余一想茶杯都打翻了今日怕是下不了毒了,还是再计划吧,他移步而出,那挡在门口的人偷偷看了一眼程景瑜,见他点头这才将手中的刀收了起来,眼等他走近,程景然忙伸手将人拽了过去,归余也不没挣,只是沉默的跟着他回了思源殿,路过周雪深紧闭的房门时,他停下脚步不肯走,程景然只得被迫的随他停了下来,“他还没醒?”
“恩。”
“比赛已经结束了,你答应过我,会和我离开这里的,现在他还没醒,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走了。”
身旁的人迟疑了起来,“我答应过你的事绝不食言,但再等等好吗?”
归余扭头看了回来,“那他要是一直这么躺下去呢?你是不是就要等他一辈子呢?”
拽着他的手更用力了些,“他一定会醒来的。”
那眼中的坚定让归余感到心悸,他不愿多想却不得不多想,程景瑜的话历历在耳,他觉得这样不好,因一个人而犹豫和徘徊,那便不是他归余了。他挣扎着将手抽了回来,“我知道了。”
“你别多想。”
归余忍不住冷笑,别多想?他也知道自己的言行举止容易让人多想?若是没有亲兄弟这一层遮羞布,他与周雪深的关系就更说不清楚的,他说喜欢自己多年,怎么不见化名来纪念自己呢?还是说在看见他的那一眼,他才想起小时候的事儿,因而便顺理成章的借此来靠近自己。
现在想想这种可能性也实在是太高了,当年他还那么小,如何能记得了这么多事,他是出手阔绰,连无名之辈都能惦记,又何况是生活在这样环境下的这个人呢。
“程景然,你最好不要骗我。”
“他跟你说了什么?”程景然皱眉,说话间又执着的想要来拉他的手,归余双手被在身后躲开了他的纠缠,“西风吹老洞庭波,一夜湘君白发多。醉后不知天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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