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机会,我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而且,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我已经见过程晴的父母了,我可能快要结婚了。
一切来得太快,方琥珀受到不小的冲击,你就是要告诉我你快结婚了吗?
我是想确定你有没有跟卓耀表白的,不过没有就算了吧。
田小尚准备挂电话,方琥珀慌忙说:你们约在哪里?几点?
晚上八点,卓耀公寓的天台。
方琥珀七点就来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害怕经过卓耀的门口,特意从隔壁楼栋爬上楼顶再翻到卓耀这边天台的位置。
天台上谁都没在,只有一排衣服随风摇曳。
天色虽还亮,只是不如平时红彤彤的黄昏,此刻已经是乌云密布。
这种天气是看不到流星的,方琥珀想。
下一秒,比刚才更猛的风迎面刮来,方琥珀扛不住只好后退,头发被吹得像鼓风机的扭叶转子,衣服下摆也被吹起来。
这还怎么看流星?卓耀不会上来了!
可是方琥珀没有立即下楼,甚至没有挪动一步。
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呢?流星不会来了。
不是的,他心里知道,流星来不来无所谓,只是想见到卓耀。
明明逃避卓耀的是自己,想见他的却还是自己。
卓耀打电话约自己,虽不知他怎样打算,但他还愿意见自己。
蹲下,身子受到风的阻力小了些。
卓耀为什么还愿意见自己呢?难道他真的喜欢我吗,他真的可能接受我的表白吗?
方琥珀是真的一点谱也没有。
自己从开始到现在,到底在做些什么,明知没希望却还留在他身边,现在有了希望却一步也踏不出去。
这样不行,一定要做点什么。
自己一定要告诉卓耀自己的心意,就算他不接受,也要让他知道他还有一种选择。
迎着风,传来大型物体移动的声音。
原来背后有人抱着一个铁制烧烤台子一步一步上着楼梯。
当那人踏进天台的时候就停了下来,因为他看见蹲在地上的方琥珀。
琥珀你来了。卓耀的声音很开朗,是小尚拉你来的吗?不过你来了太好了。
看到笑着的卓耀,方琥珀忧郁的心情一扫而空,似乎又回到了朋友时期。
难道卓耀真的不记得那天晚上的事?
这样的话,也许可以继续维持现在的状态。
方琥珀捂住脑袋,怎么可能呢,他和田小尚就要分手了,一切马上就要改变。
卓耀一边摆餐具,一边自言自语,我还买了烟花。
马上就要下雨了,是没法放烟花的。方琥珀想告诉他,可是谁看不出来马上就要下雨了呢,卓耀只是故意不提。
方琥珀觉得不能这样,这样只是在逃避。
我有事要说。
卓耀拿着刀叉的手静止在空中。
方琥珀夺走刀叉,严肃地说:上次留宿的事,你记得吗?
卓耀眼光闪动,但也只是一瞬间,他转过头拿了一副新的刀叉,你在说什么呢。
他记得,他绝对记得。方琥珀就是知道。
别装了!我喜欢你。
话音未落,悬挂在天台的衣服终于被吹跑,卓耀作势去追,方琥珀拉住他:又不是你的衣服,你追什么呢!
做人哪能这么没素质。
听别人把话讲完也是一种素质!
卓耀不动了。
方琥珀接着说:从第一次见面也许你觉得我帮你买下被撕的杂志那次是第一次见面,其实在那很久以前我们就见过了,我每天都去书店看你,可是你从来没注意过我。后来我们终于说上了话,甚至成为朋友。其实我一直不是用单纯的心情来看你!我喜欢你,是用恋人的心情一直呆在你身边。你你
你能接受我吗?方琥珀多想说出这句话,可是眼前的卓耀一本正经地架铁板,甚至还在找生火工具。
他根本没在听。
这就是他拒绝的方式。
再这样呆在这里,方琥珀真怕自己直接昏倒,他冲下楼。
经过卓耀楼层的时候,发现门又没有关好。
居然条件反射想要帮他带上门,方琥珀一甩手。
他不管了!他再也不管卓耀的事了,这么一想,居然一个跟头滚了下去,脑门磕得淤青。
自己怎么会搞成这样,就像一只落荒而逃的老鼠。
方琥珀像个跌倒的小孩一样大哭。
似乎上天也在可怜他,一场大雨终于下了下来。
这次,卓耀没有再打电话来。
倒是田小尚不停地找他。
电话打不通就发来短信。
我跟卓耀摊牌了,卓耀很爽快就答应分开,那晚下了好大的雨,我就睡在他的公寓里,他还是温柔地照顾我,看上去像个没事人一样,你可以放开手去追他了,他现在自由了。
难以想象甩掉了别人的人还能冷静地写下他自由了这几个字。
方琥珀愤怒地将手机甩了出去,听见玻璃碎裂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卓耀他根本不是没事,他希望不要分手他希望朋友还在身边,所以他才在下雨天也执意要看流星。
曾经约好的一定很好玩的场景,他还沉浸在那个时期。
方琥珀觉得自己这次选错了,他不该一时冲动听田小尚的建议,什么让卓耀爱上自己,这对一个普通男人来说是多么难的事。
卓耀终于失去了恋人,也失去了朋友。
当晚,方琥珀曾信誓旦旦说再也不管卓耀了,可他还是做不到。
失恋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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