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心生妄想,还是早点拴起来比较好。
纪深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的未来规划里并没有郑厉。
他们其实都才二十出头,人生才刚刚开始,因为那场荒唐的闹剧就做出这样的决定实在太儿戏了。
郑厉见纪深沉默,凑近亲他一口:“怎么?你还不乐意了?”
纪深试图说服郑厉:“你以前不喜欢男的,你说过你不是同性恋。”
郑厉说:“我以前也没喜欢过哪个女的。那你就更该对我负责了,我本来不是同性恋,现在被你掰弯了,你不负责谁负责?”
再说了,他也没喜欢纪深,他就是觉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了,管起纪深来就更名正言顺了。
他知道很多同性恋人都没法长久地在一起,各个方面的阻挠都太多了,很难保障一段同性关系的稳定,有许多人甚至只谈性不谈爱,放纵够了回头又找个异性结婚生子。
郑厉自有一套道理:“我可没说我喜欢你,什么爱不爱喜欢不喜欢的,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我只是想要一个相互忠诚的伴侣而已。你应该知道很多同性恋挺乱来的,今天和这个上/床明天又和另一个滚在一起,只谈性不说爱,能长长久久在一起的并不多。难得我们床上合得来,定下来不是挺好的吗?你要是去娶个老婆,说不定会要你老婆和你一起还白家的养育之恩吧?要是到时白翔宇再找上门,你应付得来吗?到那时可就是新仇旧恨一起来,保不准他会做出更疯狂的事。”
纪深安静下来。
他一直觉得只要帮白媛媛瞒好当初的事,这一切就算结束了。
可经郑厉这么一说,他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从他踏入白家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没法彻底摆脱。
只要他们想,他们随时能来打破他平静的生活,除非他能走得更高更远,让他们再也不敢来搅扰。可有些东西并不是努力就能做到的,哪怕他将来能靠自己的努力走到很多人羡慕的高度,也不可能像郑厉一样肆无忌惮地威胁白媛媛姐弟俩。
毕竟是白家把他养大的。
这是一个无解的困局。
郑厉不要他的喜欢,不要什么爱情,只要他的忠诚,似乎没有什么不好。反正他也没打算爱什么人,更没打算和谁组建一个家庭,他从来都觉得自己没有那样的能力。
纪深被折腾得有些疲倦,也有些困,他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安安静静地蜷在郑厉怀里睡了过去。
郑厉盯着纪深的睡颜许久,也搂着人进入梦乡。
第二天纪深醒来得有点晚,睁开眼时发现郑厉倚在一边看着他。
纪深一怔。
郑厉抬手捏捏他的脸,像是在捣鼓心爱的玩具,心情颇好地说:“醒了啊?”他凑过去往纪深唇上亲了一下,“早啊。”
纪深只能老实应了回去:“早。”
两个人起床一起用了早餐,纪深要去上课,郑厉就找龚浪商量怎么给他妈开个盛大的庆祝派对。
龚浪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要给自己亲妈庆祝离婚的,觉得郑父听了可能会气死。
不过他也从他爸那里听说了,郑厉父母离婚对郑厉没什么影响,对郑厉父亲影响却挺大。本来郑父在郑氏就已经挺边缘的了,这次一离婚他更是彻底边缘化,别说当郑家的继承人了,连半点实权都别想碰。
总的来说,他爸还是让他继续和郑厉交好,千万别想不开往郑父那边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郑老爷子对这个儿子非常不满,除了让他衣食无忧之外再不会给更多了。
龚浪好歹是和郑厉一起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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