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晖愣了一下,骂道:你可真记仇!下次不要随便惹那些人。可他们说说什么?没什么。江夏元一个淡然的笑,说道:没事你就走吧。齐晖愣住,接着吼道:我不走!你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齐晖站在病床前,表情纠结,过了许久,他突然拉起江夏元的手,大声说道:跟我去个地方。江夏元左手打着绷带吊在脖子上,他被齐晖一拽就起身了,被拉着出了病房,正看见黑炎站在走廊上,警惕地看着齐晖。江夏元示意让黑炎不要管,对方便安静地站着。齐晖把江夏元拉到停车场,小心给他戴上头盔,自己也跨上摩托车,说了句:坐稳了。便发动车辆往大街上开。江夏元一只手环住齐晖的腰,心里思忖着这个人究竟要干什么。傍晚时分正赶上下班浪潮,路上依旧十分拥堵,齐晖开着车在车流里窜着,一直到人民广场,把车停在过道旁,拉着江夏元就跑到广场最中央的雕塑旁。江夏元,你等着,我齐晖不是什么敢做不敢当的小人。齐晖说着,把江夏元留在雕塑前面,自己往后退了十多米,他打算跪下来可是又觉得有点丢脸,他只得半跪在地上,姿势类似于求婚,几个路人好奇地盯着他看了很久。他对着十多米外的江夏元大声喊:江夏元,对不起,以前都是我的错,求你原谅我!路过的行人皆好奇地停了下来,忍不住多瞟了几眼,他们看着一个男人对着十米开外的另一个男人大声喊着,也不知道玩的什么新把戏。江夏元,对不起,是我太欠揍,以后你要怎么打我骂我都没关系。齐晖又喊。靠,丢死人了。江夏元站在那里,竟觉得哭笑不得,有用吗,齐晖,这就是你的赎罪?江夏元,我告诉你,要是你手断了不能用了,我就负责养你一辈子!你听到没?!我来养你,你要怎么拳打脚踢也行!江夏元的表情突然凝固,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怀疑自己听错了。江夏元,我说真的,你别再像今天这么傻了,不要再受伤了,你麻痹身上全是伤难看死了!几个女孩子经过,赶紧拿手机拍照,她们一举起手机,齐晖便使劲瞪着她们,骂了句:一边玩儿去,别打扰我!女孩子们吐吐舌头,小声笑着跑到一边。江夏元站在十米开外,看着半跪着的齐晖,心剧烈地跳动着。他以为自己幻听了,或许在做梦眼前那个人是谁?他在说什么?这一切太不真实,江夏元觉得不忿气,忍不住也朝齐晖吼了一句:齐晖,你跪下!齐晖一听,咬着牙把另外一只脚也触地了。几个路过的人大吃一惊。广场上还有人在跳交谊舞呢,几个玩滑板的经过,看着齐晖一个劲儿地笑,喂,哥们儿,干嘛呢?齐晖摆手,闹着玩。嘻嘻,闹着玩儿,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玩的?几个小后生打闹着走了。天色开始变暗,广场上亮起了灯,齐晖跪着不敢动,江夏元却一句话也不说。他用将近十年的时间,不就是想换来这个局面吗,可是现如今,却觉得很害怕,仿佛对面那个人,根本就不是齐晖。齐晖看着面无表情的江夏元,心里郁闷。他是提起多大的勇气才敢说出那些话,一晚上翻来覆去就想着你了,你特么就不能给点表示?直接给我来几脚或是扇我一个大耳刮子都行,你给我打哑谜是怎么回事。他已经豁出去了,前段时间还想着这白痴江夏元射了来着,今天看着对方受伤,仿佛刀子就扎在自己心口似的齐晖不敢说自己喜欢江夏元,但也不敢说自己对他没有任何感情就是这样才麻烦,明明是一个大老爷们,凭什么为了这混账费神损害脑细胞!他活了二十多年,认识了众多女人,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让他这般牵挂,怕江夏元生气,怕江夏元不原谅自己,怕江夏元痛。要是换成同样被他砸了的孙胖子,他齐晖才不会费这个神,更别说跪着道歉了。理论上来说,他们两人都是单身,实际上来说已经有了ròu_tǐ关系靠,特么恶心了,齐晖你怎么有事没事脑袋里净装着这些。齐晖自我嫌弃了许久,他只觉得腿酸,却不敢站起来。江夏元一直看着齐晖,确认眼前这个人的一举一动,他曾经无比喜欢的这个人,给了他太多太多的绝望。乔老大曾跟他说:你想要什么东西,就要用暴力去夺取。他试过各种温柔,发现一无所获。绝望是什么?不是一次次又一次被伤害,而是被伤害后还是止不住想要。江夏元曾经问过自己,齐晖这个人有什么好的,粗鲁,暴躁,自私,而且无情。可是自己还是想要想要的不得了,每个深夜从噩梦中醒来还是觉得无比孤独他跟江母一样,是执迷不悔的性格,一旦认定了就永远不会改变,这种人通常只能遭遇两种后果,一种是迎接不幸,一种是得到幸福。江母是前者,而江夏元想要幸福江夏元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眼角涌出一种液体,他伸手去擦,觉得万分诧异,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流过眼泪,这一动,手臂上的伤口竟然也开始发痛,他忍了很久没能忍住,眼眶湿了,泪水甚至顺着脸颊下来,掉落在地上。齐晖也看见了这一幕,他惊慌地起身,朝着江夏元跑过去,一直跑到他跟前,手足无措。江夏元,你?齐晖,我手痛得快断了什么?怎么弄到的,白痴,你怎么不小心一点。齐晖小心翼翼地扶着江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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