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咱待会儿到夜市去看看?说不定也能看到合适的药苗。龙伯说。
去看看也行,不过我看八成没戏,有些药苗被挖伤了,拿回来根本种不活,而且他们那些人挖回来的中草药,这个几株那个几株,老的老嫩的嫩,也不齐整
就在他们身后那栋楼房的十四楼,邱成这时候正和阿常一起吃着下午刚摘下来的一个西瓜,一边吐着西瓜子好,一边听楼下那几个老头谈论关于药苗的事。
屋里黑漆漆的,也没人开灯,因为每天晚上新南河边都要开黑光灯招虫子,所以他们这一带的人现在也养成了晚上不开灯的习惯,免得把那些过路的虫子往嘉园小区这边招过来。
隔壁屋子里,周泉正一下一下拨弄着吉他,弹着弹着,不时还要唱上一段,这小子平时看着挺闷,唱起歌来还挺有感情。
吃完了西瓜,邱成站起来到旁边的桶里洗了洗手,阿常则进屋去拿了一块抹布出来,把他们两人刚刚不小心滴落在地面上的西瓜汁擦干净了。
邱成见他认真擦地板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想了想,问道:想去找阿峰他们玩吗?
不去。阿常摇头。
他如今和邱成一起生活已经有小半年时间了,除了平时在家里有时候还会摆出一副猫样儿,在外人面前,基本上已经看不出太多异常了,用老胡他们的话说,这就是快要好了。
阿常擦完地板,收好抹布和垃圾桶,洗了洗手,又把邱成炼制的那一面玉镜给拿了出来。
邱成会意,随即便启动了天罗地眼,和阿常一起观察这一刻的新南市各处都发生了一些什么事。
已经买下这么多了?当画面切换到沈定军那边的时候,邱成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是啊,沈总,你看我们是不是也在那栋楼买下两个屋子,到时候看看他怎么应对?这回和沈定军说话的,并不是上回那个秘书,而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这时候他正一脸的谄媚,急老板之所急。
先别动他,我们在那边养鸭场里的那些鸭子马上就要出栏了,这时候就怕有人使坏。沈定军抬了抬手,说道。
他要是敢动,咱兄弟几个就把他给剁了。那年轻人作出衣服恶犬状。
你知道什么?这两个人可不是省油的灯,几个月前就在新南河边,他们两个对上一群小混混都没落下风,而且我听说,他们跟乌龟黄还有点关系。
沈定军说到这里,邱成的眉头忍不住皱得更深,这姓沈的挖得还挺深,连他们当初和那群混混打架的事情都知道了。
我手底下的弟兄说,他们跟乌龟黄根本没多大关系,就是泛泛之交。那个年轻人倒也不是吃白饭的,这时候他又说道:
就是有一点,那姓邱的一直对外边那些人说,自己有几个朋友是开车跑货运的,但是我们的人到现在也没摸清楚他那几个朋友的底细。
这个事情你们再多留个心,抽两个手下,专门盯着他们这边。沈定军吩咐道。
知道了沈总,我的人办事,您尽管放心。那年轻人连连保证。
好了,没什么事你先回去吧,跟兄弟们说,让他们都打起精神,等这批鸭子顺利出栏了,到时候咱自己也留下一二十只,叫大伙儿也改善改善伙食。沈定军又说道。
哎,知道了,多谢沈总!那年轻人喜不自胜。
等那人走后,沈定军便坐在他办公室里的真皮沙发上独自思忖起来。
他从南方回到新南市,对市里的一些势力,比如艾文海之流,他也并不是特别放在心上,放在艾文海有多少人多少地,在新南市有多少势力,他只要把自己手底下的鹰犬撒出去,自然都能查得清清楚楚,凡事只要知道根底了,他心里就觉得踏实。
而这个姓邱的年轻人,他虽然在新南市没有很大的势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手底下那些人竟然摸不透这人的底细,这就让沈定军心里很不舒服了,尤其这人的窝点还在他们家目前最主要的一个养鸭场边上。
不止是沈定军心里膈应,邱成其实也觉得膈应,这两人真是相看两相厌,偏偏他们的地盘还挨得那么近。
邱成想了想,进屋给白老大打了一个电话。
喂,白哥在吗?
头儿!有人找!接电话的人连喂一声都不说,直接扯开嗓门吼了一句,喊他们头儿过来接电话。
喂,请问是哪位?电话那头,白老大很自然的又进入了业务员模式。
白哥,是我,邱成,我想问问,你们这边还收稻米吗?邱成说道。
哎呀,原来是小邱啊,稻米当然要收了,怎么不收,哈哈哈,你这回能有多少,都给我吧,兄弟我给你个好价钱。
白老大一听是邱成又找他卖稻米来了,顿时高兴得不行,眼下情况好转了,粮食也相对以前充足,稍微有点条件的人,都想着要改善伙食,偏偏现在才到九月份,全国大部分地区,都还没到收水稻的时候呢。
其实就算是到了那时候,今年大概也不会有很多稻米上市,因为开春那会儿,压根没多少人种稻子。
像邱成卖给他的那些质量上乘的稻米,他一般都不会放在店面零售,要么拿去拉关系,要么半卖半送,其实也是拉关系,这年头要想吃得开,光是混黑哪里能行?白道那边也得有人帮忙开路啊。
白哥你要的话,肯定就都给你了,你的人什么时候过来提货?邱成说道。
我这边随便什么时候都行,最早明天上午就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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