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儿个去账房那里领赏钱。”
“谢谢王爷的好意,赏钱就不必了。”不领就不领,还能给我省几个钱呢。
肚子里都吐空了,好像有点饿,“你叫厨房送些点心过来。”
他转身下床向门外走去,我才勉强撑起眼皮子看了下他的背影,竟然是蓝色的云龙袍,皇上的是九龙袍,普通皇亲只能绣一条龙,包括太子也是,只是太子可以用天子才能用的明黄色。
那些个王爷们早被当今皇帝杀得一干二净了,剩下的能正常出入宫闱的就只有两个了,一个是我,另一个就是今天才刚回朝的岭王骁继。
把一个和自己同辈的王爷当下人使唤,我也太那个啥,太大套了吧。
话说这还是一位掌兵权的王爷,惹火了可不好收场啊。
不一会,几碟点心,一碗清粥就端上来了,我尽力扬起友善的谄笑:“岭王饿不饿?要不要也吃点?”
他爽朗的笑笑,没了朝堂上那份威严,看上去是个好相处的人,“北齐王慢用吧,军中还有些事情要打理,我先回去了。”
许是绿豆糕太甜了,我管不住自己的舌头,“要是不急的话,岭王可以留下一会儿吗?”话一说完我就嚼到舌头了。
别人要走便走,我留他何用?就算能留住他,可是媚儿呢?她不会回来了。
有那么一点点为难,他还是点头,“不是太急的事,能陪北齐王说说话也好。”
“我好像在宫里没有见过你,你母妃是……?”
他脸色一阴,我心想糟了,戳到别人痛处了,早听说岭王出身卑微,本来想没话随意找话说说,怎么一说就说溜嘴了呢?
他勉强的笑道:“母亲身份卑微,诞下我后不久就过世了,未曾……封妃。”
虽然母妃曾宠极一时,最后也落个惨淡收场,甚至想为她收殓入棺都做不到。
想到此,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名利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还是自个儿活得开心最好,今朝有酒今朝醉,你说是吗?”我尽力维持一个美好的笑,可是我知道,刚才吐得眼皮肿胀,眼圈红红的,一定很丑。
谁知他状似宠溺的捏捏我的脸,也没有答话,便拾步离去了。
有许久母妃和父皇都不曾捏我的脸了,媚儿说我还没有长大,一点都不假呢。
第二日刚用完午膳便有内侍来王府传口谕,说皇上宣我入宫觐见。
昨晚睡太晚,本来还想眯一会,没法,谁叫我吃的是皇粮呢?
急匆匆的随那位公公赶往宣政殿,进去后,那公公退下了合上门,不知为何,感觉一阵阴风吹过。
我躬身礼道:“臣宣亿拜见陛下。”
没人答。不是吧,敢情是谁假传谕旨来作弄我的?
我抬头瞄瞄龙座上,发现确实有个人在那,再重复了一遍,还是没人应。
(去做了会天,又没灵感了……果然写作是不能打岔的)
大着胆子朝龙座走过去,某人正只手支着头,闭目养神。
娘的个腿,叫人把我叫过来就是来看你睡觉的?老子还以为是什么军国大事呢?真该把宣政殿的牌匾给拆下来当拆烧,还堂而皇之的说宣政殿是商议批复朝政的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真是瞎子点灯,空了吹。
甩手扭头就走。
“站住。”
#¥@,你装睡啊?
扭回僵直的身体,恭顺万分道:“陛下有何吩咐?”
龙椅上的人缓缓起身,刚才还平静的宣政殿内有些风起云涌的前兆。
我的头更低了。
他快步走到我面前,一个猛劲过来抬起我的脸,我哪敢直视他,还是只看下面。
“昨晚你喝醉了……”
“也许吧。”下巴好痛。
“是岭王送你回去的?”
“呃……”我迟疑了,他的口气怎么听起来这么怪异……
“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我恍然大悟,松了口气,笃定的回答:“没有。”
“你撒谎。”他手劲又加重几分。这家伙有病啊?每次动不动就捏我下巴,有那么好玩吗?你的下巴借我捏几下好了。
“真的没有。”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奇迹般的松开了手,在我误以为警报解除的时候,一阵裂锦的声音仿佛撕裂我身体般震撼着我的耳膜。
尽管伸手想阻止他,一件好好的锦袍还是被他撕裂开来,然后是中衣,接着是里衣……我明白他想做什么了,他只是想检查一下他的物品有没有被人碰过……
屈辱至极,然而我眼睛里似干涸的沟壑,没流出一滴泪来,只是站着任他为所欲为。
一抹莹白的身躯现了出来,他没有掩饰眼中动容的欲火,感受着那一道道灼人的目光,死这个字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他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没碰?”
“是……”几乎是咬牙吐出来的。
“不可能。”他手指抚上我的背,在上面轻轻摩挲,似是在抚摸一件精美的雕饰品,“我明明看见他看向你的眼光……不怀好意,难道这其中……”
说着说着就走回龙椅上思考,随手将一件外袍掷了过来,我接住外袍裹上,“陛下还有事吗?没有的话……臣告退了。”
半刻都不想呆在这里了,空气稀薄的让人窒息。
眼见那手挥开,我几乎是连跑带滚似的出了宣政殿。
这样提心吊胆,忍辱负重的日子还会有多久?
无怪乎我总是怀念从前,怀念父皇去世之前的日子,我是无忧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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