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她正雀跃,门外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唐萌,你还好吗,唐萌。我刚刚听见有什么声音。”是宋菲。
“没事,就是不小心从床上掉下来了。”她还有些恍惚,心不在焉地答道。
门外沉默了一会儿,才传来弱弱地回应:“那你小心点儿,我去叫早餐,待会儿下来吃饭。”
“嗯,好的。”唐萌胡乱应了一句,根本没听清楚外面在说什么。她脑袋里有点乱,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她怎么回来的?昨晚的经历是真的吗?还是只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她仔细回想昨晚的细节,却发现记忆飞快地褪去,只剩模糊的印象,她好像进入了鬼域,遇见了什么人,再深入,却仅仅只留下一些抽象的影子。
她看了看身上,依然是睡前的一身白色棉布睡裙,身上干干净净,没有一丝伤痕灰尘。
果然是梦吗。她松了一口气,下床准备换衣服,却发现拖鞋少了一只,不知丢到哪里去了。她找遍了床底,柜底,哪里都没有,算了,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穿不穿拖鞋都一样。
她光着脚走到行李箱边上,取出自己的干净衣服,忽然瞥见放在沙发上的背包,她福至心灵,打开背包的拉链,背包内空荡荡,除了剪刀和空空的酒精罐,其他的东西不翼而飞。
她一阵眩晕,背后寒气阵阵。不是梦,那不是梦,一切的一切是真的。
唐萌穿好了衣服,跟着睡醒的同学下楼吃早餐。早餐十分丰盛,中西式都有,供不同喜好的人挑选。小火慢炖,粘稠顺滑的粳米粥佐以爽口嫩脆特色小菜,炸的金黄酥脆的油条配上香甜浓郁的豆浆,十分美味。但是唐萌吃的心不在焉的,她脑中依然萦绕着昨晚发生的事,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门外传来嘈杂的人声,大门被粗暴的推开。宋菲的爸爸宋志远急匆匆地走进来,他神情焦急,似乎有什么十分要紧的事。
目光接触到人头攒动的餐厅,和学生来了个大眼瞪小眼,气氛凝固了那么一瞬,宋志远若无其事收敛表情,亲切地跟同学们打了个招呼,又跟班主任赵老师寒暄了几句。他扫视了一圈找到他要找的人后,走到宋菲身边,严肃地看着她说:“跟我来一下。”
宋菲从她爸爸出现那一刻开始,知道事情不妙。刚想躲起来被她爸爸瞪了一眼便老实下来,不敢再动,跟被拎着后颈皮的猫似的,乖乖跟着她父亲出去了。
苏芩啧啧称奇:“看来这次宋菲闯的祸不小,不然她爸爸那么老成持重的人不会这么焦急,她也不会这么听话。”
唐萌瞥了眼,可不是很大吗,把全班同学带着在鬼屋里住了一晚上,这事儿能不大吗 。更何况,班上有不少同学的父母跟宋氏有生意往来,要是真一窝端了,宋氏的势力再大也抗不下来。
不过,看宋菲爸爸的样子,他应该知道这间屋子里有古怪,那么,他为什么还会买下这块地呢?她想着。
不一会儿,宋菲垂头丧气的跟在宋志远身后进来,看样子没少挨骂。宋菲爸爸跟赵老师寒暄了一会儿,话题一转,提到附近的村镇正在举办的祭典上。
“听宋菲说,这次修学旅行的主题是研究近现代文化的演变与发展,相信那边传承下来的祭典文化能给您们多一些参考。我这就派人送老师你们过去如何。”
赵老师当然没意见,修学课题本来就是顺带的,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做什么都无所谓。更何况她对民俗这一块也很感兴趣,有人帮忙安排当然乐意。学生们就更不必说了,正是活泼爱玩的年纪当然喜欢凑热闹。
他们收拾好行李,坐上等待已久的接驳画舫,唐萌拉着箱子出门时注意到那个谢经理带着另一队人从别馆进入了后方林子。林子里有东西?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不管有什么,如今跟她也没有关系了。她背着背包,拎好箱子坐上了接驳船。
清晨的微风带着一丝丝凉意,树梢的鸟儿清脆地歌唱,柳浪拂岸,水天一色。在行到湖中央时,后方传来轰隆一声,惊鸟四处飞散。有好奇的学生询问,工作人员说那是山庄二期的工地在施工,本来这一块是不允许招待客人的。
哦,大家了然一笑,怪不得往日张牙舞爪的班长今天这么乖呢,做错事被她爸爸骂了。
施工呀,唐萌倚着舱门,回望远处的那栋红色洋馆。清晨的日光清润柔和,照在那栋红楼之上不复最初看到的那般鲜艳,仿佛褪了色一般,褪去了那如火一般的生命力,变回属于它本身年龄该有的模样。
她坐回位置上,闭上了眼睛。
村镇祭典集会出乎意料的热闹,除了周围的村民,还有一些慕名而来的游客。这里不像开发过度的旅游区,所谓的特产都是工厂大批量机器制作的。这集市上的商品都是当地人为了赶集应景手工制作,花色复杂,质量也不错。没怎么见过这种传统气息浓厚的集市的学生们玩得挺开心,一路买着吃着挑花了眼。
刚开始,唐萌还能勉强跟在大部队后面,到了后来人越来越多,队伍全部打乱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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