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敢直视父亲,只是一味的把玩手指。
「呵呵...」出乎意料地,冯父没有生气,只是乾笑了几声。
听到这里他也猜到儿子考了怎样的鬼成绩,既然这新来的老师已把他这外强中乾的小儿子吓成这样子,他也没甚麽话好说了,倒是很欣赏这新来的老师那麽认真负责的想了解学生的环境。
「他甚麽时候会来?」
「五点半...」
「那麽到时候你就带那位老师来,叫他顺道留下来吃晚饭,我会叫你的哥哥姊姊全都回来。」
这时冯小毅的冷汗由额头滑落至脸颊:「爸...他坐一下就走了,不用叫哥哥姊姊全都回来吧?」
「不行!难得有老师这麽关心你,我也乐於把教导你这小笨猴的责任交给他,就这麽决定!」
开玩笑!他连儿子都照顾不了,还指望他照顾我!?老爸,你还是早点从这春秋大梦醒来吧!
竟然出到家访这招,还真狠!都不知道这杀千刀会怎样中伤我!
双手抓头,冯小毅一边诅咒易雪,一边把头发都抓到掉得七七八八,最後揉了揉发疼的头皮。
算了,姓易的,要宰要杀,我也只能挺著脖子等你了!
甚麽!?老师十七岁!?(8下)
更新时间:03/16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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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四点半,冯小毅约了易雪在学校附近的公车站等候,会合後就一起到他的家。
冯小毅甫见到这个经常令他一个头有两个大的麻烦老师,嘴巴还几乎张大掉到下巴。
眼前的易雪,竟然把头发染成白金色,最要命的还是那个有小孩般高的熊型背包,今天易雪还给他穿了件燕尾服童装,配起来真是无比怪异,惹人注目,说他是老师真是没有人会相信!
真要说的话,倒是被爸爸迫令穿了西装外套和梳了个平头装的冯小毅还更像老师!
「你这副德性,去化妆舞会呀!?」冯小毅用颤抖的手指指著易雪。
「你只是我的学生,凭甚麽管我!?」易雪怒目相向。
气死人了!你这大头鬼!以为我很想把自己弄成白发鬼吗!?
易雪不自觉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的发质天生就很脆弱,颜色又浅,本来他是想染成金啡色的,可是却变成了这种颜色,所以他发誓,以後要染发一定要到发型屋,这些甚麽“一分钟染发易”,他是死也不会再碰!
冯小毅再看了看易雪,其实他觉得他这样子很美,只是死鸭子嘴硬,好像一个斗气的孩子故意把话说反:「你以为我想管你呀,我只是不想和个雪人一道走!」
此话一出,易雪的表情瞬间僵住,停止了步行,冷冷的吐出一句:「你再说多一次。」
感觉到易雪全身突然散发的阴冷气息,冯小毅也是一楞,但他共不服输,并选择继续口不择言:「我是说不想和一个雪人...」
话未说完,易雪就煽了冯小毅一个巴掌,然後跑著离开。
留下呆若木鸡的冯小毅,他只能在途人围观下目送易雪跑远,他除了难堪的感到脸庞火般滚烫,最後映入眼帘的就是在易雪眼眶中打滚的泪珠。
甚麽!?老师十七岁!?(9)
更新时间:03/16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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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麽嘛!谁叫你皮肤本来就白晢,眼睛又半透明,加上那头白金头发和白色衬衫,活脱脱就是个雪人嘛。
冯小毅揉了揉发疼的脸颊,完全不懂这个於他而言是无伤大雅,不带任何恶意的玩笑,怎麽会把易雪气成这个样子。
虽然很想就这样回家睡觉,但想到会给最重视尊师重道的严父凌迟,他还是只得向现实低头,在百般不情愿下,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追回这个在耍脾气的小老师。
易雪走著走著,来到了一个小公园,伸手抹了一把眼泪,不由自主的走了进去。
公园内没有甚麽人,他就坐到了一个秋千架上。
「小雪、小雪,你还真是一个小雪人!是爸爸最疼,最可爱的小雪人!」
易雪想起小时候,父亲在雪地前一脸慈爱的抱起他在转圈圈,逗他玩。
刚出世的易雪,通体雪白,眼珠子又半透明,可爱得紧,所以易父就为他取名“雪”,以纪念自己看著这小生命降临的恩悦和震撼。
他曾和儿子说:「雪儿,在爸爸心目中,你就好像雪,那麽纯白,完美而没有杂质!是我最乖的儿子!」
当时他觉得“小雪人”这个腻称很可爱,他很喜欢,直至另一个男人也这样叫他。
那个男人,他一直唤白叔叔,是妈妈的好朋友。他已经记不起那男人的长相,只记得自己那时很喜欢亲近他,因为他和自己一样,有双灰眸子和白晢的皮肤。
他也是到了大一点才知道自己这样的眼睛,是一种遗传性的巩膜异色症。“遗传性”,那是代表他不姓易,姓白...
当然易父也知道了,只是没有揭破这个秘密。易雪对於大人间的事,也只是一知半解,只是他知道,他已不是爸爸心目中雪般纯白,完美而没有杂质的儿子。正如仔细看时,会发现雪并不是纯白,而是带灰的。
不记得从何时开始,爸爸不再抱他,甚至不想再看他一眼。
「不要再让我看到你的眼睛!」那是爸爸第一次竭嘶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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