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那笔小钱找了几个人合伙做生意,然而投资的资金还差一点。后来,一个喜爱收藏中国古董的藏家,无意间看见蒋以觉随身带着的那块木头,说是什么难得一见的珍贵木材,愿意出高价向他买下。
他迟疑了很久没应允,合伙人都劝他,东西再怎么重要,能有他们的大事业重要
考虑了许久,蒋以觉最终将徐牧送给他的木头卖给那个藏家。就这样,他们凑齐了第一笔投资基金。
蒋以觉和几个人合伙人生意越做越好,他们之间也逐渐出现矛盾。见惯生死的蒋以觉在涉及到权益的问题上完全不顾情面,该心狠时心狠,该无情时无情,最终将他的合伙人全部踢出局,一人独揽大权。
没几年,蒋以觉在美国彻底创出大名堂。及至这个时候,媒体们才发现他就是中国商业三大巨头的蒋家的长子。
国外媒体擅自将蒋以觉认定为蒋家继承人,蒋老先生在国内接受记者访问时没否认这个说法,私底下派人联系蒋以觉,叫他回国帮忙打理公司。
蒋以觉在外漂泊多年,终于得以功成名就地回国。他带着仇恨、带着yù_wàng、带着野心回来,回到蒋家的第一个月,他就挤走了和他有竞争关系的弟弟和妹妹,之后,顺着他那位父亲的心意,帮蒋家拿下多个大项目,越来越得蒋老先生的欢心。一步步往上,越爬越高。
和徐牧的重逢是个意外,刚回国时蒋以觉听说徐牧去江城读大学,也没想联系他的意思。
八月份的某天,蒋以觉去一个公司谈完项目,出来时碰见手里拿着个馒头迎面走来的徐牧。
蒋以觉愣了一下。
徐牧看见他,也傻了。嘴巴张了张,念出一个:“蒋……”
助手替蒋以觉打开车门,提醒道:“蒋先生,上车吧。”
蒋以觉的目光从他身上收回来,上车离开了。
在车上,他望向后车窗,看见身后的人跑了两步,似乎是想追上来,最后却又停下步伐。
又过了几天,蒋以觉和父亲在办公室里谈事情,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蒋以觉见到来电号码,眼皮跳了一下。尽管他多年没拨打这个号码,但这个号码他仍记得清清楚楚,从没忘记。
他不清楚徐牧是怎么弄到他的手机号的,但他清楚,这个电话,他不能接。
“我听人说前两天你在街上碰见徐牧了。”蒋老先生见他久久没按下挂断键,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半带警告地告诉他:“既然回国了,以后就注意点。和你那个表弟离远一点,别再让人传闲话。你要是不听话,就别怪我对他动手。”
蒋以觉笑了一下,拒接电话,手机关机,口气轻淡地说:“都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我都忘记了。”
现在的蒋以觉不希望自己被任何感情影响,也希望其他人的感情不要来影响他。在他拿到自己想要的地位之前,所有东西都是无关紧要的狗屁。
只是他没想过,他的这种“觉悟”是徐牧不懂的。
徐牧不懂蒋以觉为什么在美国那么多年不联系他,不懂为什么他回国后也不让他知道、不来找他,甚至在街上碰见他了,也当作不认识一样开车离去。
徐牧这几年过得很不好,他爸爸在外地跟别的女人跑了,他母亲也改嫁了。他跟着瘫痪的外公生活,前两年他外公病逝,家里就剩他一个人。考上外地的大学后,他就没想过回来。
今年暑假心血来潮地想回家看看,凑巧碰见了回国后的蒋以觉。
但是蒋以觉装作不认识他,这让徐牧觉得不堪的这几年变得更加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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