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道该上哪去找我,真是可怜……”
“我要你帮我找一个人!不但要找到他,还要把他活捉回来!”奚和靖已然气急败坏。
谢千秋有些诧异:“找人?你堂堂大奚国的皇帝,竟然要找我帮忙找人?”
“你到底要不要我撤销通缉令?”
谢千秋想,虽然皇帝手下都是些废物,可是自己在江湖中惹上的仇家不能不防。于是问:“你先说来听听,你要找的人姓什名谁是何方人氏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方脸还是圆脸有须无须……”
“我不知道。这些都不知道。不然我也不会想要你帮忙。”
“你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你抓个鬼啊?!不干!”
“我只知道……他……三天前的早上,曾经在姬府出现过……”
“姬府很大吧?”
“在太傅姬博陵的床上!”
谢千秋摇摇头,很是失望:“你……要我帮你去抓情敌?”
奚和靖默认。
谢千秋想了片刻:“撤销通缉令,今晚我拿的东西算我的,以后叫御膳房每天准备一道冬瓜豆腐汤,还有……带我去你爹的书房里面那个密室看看。有个门我无论如何都打不开……偏偏今晚我要拿的东西很有可能就在里面。”
奚和靖:“你——”
——他早就该想到的,要是谢千秋顺顺利利地偷到了想要的,那还不赶紧溜之大吉?大半夜的跑来找他说话,果然是另有原因!想不到自己有求于人,先钻进他的套子里去了!
谢千秋嘿嘿笑说:“事不宜迟,现在就带我去吧!”
奚和靖顿时后悔了。
“若是什么金银财宝奇珍异宝也就算了,可是父皇的书房……若是涉及国家大事的机密,朕,绝不能给你!”
谢千秋打个呵欠:“随你的便。现在带我去,或者等到被我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时候再带我去,你自己选一样。”
淅淅沥沥的雨声铺满了天地,萧晏听在耳里,只觉得像是四面八方都有细碎脚步声朝这小屋走来。然而谁会来……
皇帝正在等着他屈服,是不可能再来的。奚梓洲一朝出去,更不会回来。萧晏怏怏躺倒。也许给朱文正——也就是朱兴翰的父亲的信这时候已经到了。这么多年两军对峙,两人都只为保各自疆土的安宁,竟生出些英雄惜英雄的意思来。只是不知道他肯不肯帮这个忙……
这一次若是失手了,天下恐怕要血流成河。
外面雨声中渐渐地夹进了脚步声,还有那扇厚实的院门被推开的声音——真的有人来。
夜雨重逢
“什么人?!”
梁伟文昨晚被萧晏打晕过去,醒过来时发觉自己歪倒在一把椅子里,萧晏说他是自己晕了过去。他当然不信,然而既然萧晏还在眼前,也没捅出什么篓子,他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是这一天下来时刻不敢松懈,任何一点声响动静都不放过。这时候本不应再有人来,所以一听到那脚步声,顿时紧张得一声大吼。
这一吼,把屋内屏息凝神的萧晏也吓了一跳。
“哦,梁大人,小的是奉赵太医之命给萧将军送药来的。”
“什么药?太医今天下午不是刚来过么?”
“太医说将军服了下午的药恐怕会难以入眠,故命小的给将军再送些安神的药。”
“给我看看……进去吧!”
脚步声还未到跟前,就听到什么东西倒下的声音。萧晏跳起来要出去看,房门就被推开了。来人摘下头上那遮去了半边脸的斗笠放在门边,这凉飕飕的小屋中顿时暖和起来。
萧晏看他甩开身上的披肩走过来:“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奚梓洲大剌剌在他身边一坐,脱了鞋子就老实不客气地钻到暖烘烘的被窝里。
“我只是搬出去住了。司狱的官职还在呢,还不照样要得天天来应卯当值?”
萧晏脸上没有表露太多的情绪。那略嫌单薄的身躯倚在身边,算不上多么亲近,却把这一天来惶惶不安的心情平复下去。
“你把梁伟文怎么了?”
奚梓洲打个呵欠,“韩谦给他吸了点mí_yào,弄到对面耳房里去了,他不到明天早上醒不过来的……咱们可以多说会话。”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想歪到别处去了。奚梓洲拍拍萧晏那忽然红了一小片的脸:“怎么,不欢迎我么?”
萧晏抓住他的手,“我只是有点意外。你还留在京城干什么?”
奚梓洲抽回手反问:“你以为我会去哪里?”
萧晏不语。奚梓洲叹息:“如果我说……我根本就没想过要造反,你信么?”萧晏把脸扭到一边,“到了这个时候,你想不想都不重要了。”
“哈哈……当然重要。如果你确信是我自己要反的,你现在应该是在皇帝的御书房里和他商量怎么对付我,而不是呆在这里,百般思量,踌躇不定。”
萧晏看看懒洋洋躺在身边的奚梓洲,恨得牙根发痒。既然明知道他不好过,为什么还要这样没事人似的在他跟前晃!
“谁说我百般思量踌躇不定了?我不过是因为伤还没好,不想挪地方。再过两天我的伤大好了,我自然会走。”
“我不但知道你很踌躇不安,我还知道,你很想我。”
如此厚脸皮而无耻的话,萧晏听在耳里,只觉得像是自己藏着掖着的伤疤,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掀开了皮肉,鲜血淋漓。
然而奚梓洲接着说:“不过……我也有那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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