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容觉得自己更多余了。
萧纵用完膳,秦王大约是有事务待处理,没多久留便走了。萧纵在园子里转了转,消食片刻,进到寝房午憩。他睡了约摸个把时辰才醒,浑身有些懒,又多躺了一会儿,王容服侍他穿好衣袍,坐到桌边刚喝了半杯茶,秦王便又来了。
秦王进了内室,先问萧纵睡得好不好。萧纵面色松散红润,一看就休息得不差,道了声“好。”秦王又问要不要喝碗参汤补些体力,萧纵觉得有些莫名,他吃了才睡下的,哪这么容易就饿了乏力了,便道:“不用。”秦王两个问题问完了,点了点头,转而对一旁伺候的王容道:“孤与皇上有要事相商,你先下去。”
王容一脸探问瞅向萧纵,萧纵朝他挥了挥手,“你先去外间候着。”
他估摸秦王口中的这个要紧事,十之八九该是压在襄、冀两州的西北军撤兵之事。当初兴师发兵,此等大举措个中意图缘由现在已经敞开了,无非是要逼他来西北,或者说是看他会不会来西北,再一步说,是在试探他,信还是不信。
现在他人来了,他们……也什么都说开了。那几部大军,那晃出去的虚招,便也该着手收拾。
萧纵作如是想,待王容退出去,便正了正面色,道:“你说的要紧事可是打算要从州界上撤军了?”
秦王微微一愣,看着萧纵,不自觉皱了皱眉头,本来挺好的面色有些不悦,“皇上倒是真把江山天下时刻记挂在心。”走踱到桌边拎了茶壶倒了杯水,“你所说的事,兵马暂且不能退,当日我以练兵之名调动大军,现在才几天就马上再召回来,岂非儿戏?军威王威何在,你教我往后如何服众?”
这后面半句话,萧纵看来实在言过其实了,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把麾下制得有多牢,哪里这么容易就失军心。不过,退一步来说,他说的也是在理,大军动行确实也不能太随便了。
“那你怎么打算?”
“放他们在外练上一阵。”秦王啜了口茶,淡淡道。
眼下似乎也只好如此,把谎话做全了,萧纵暗忖。
秦王就站在桌边,心不在焉地捏着杯茶,离他不过一臂的距离,萧纵看着他,一个念头忽忽悠悠地飘在心尖上打转,这个男人算是……烽火戏了天下,把大周朝里里外外耍了一遍。
萧纵看着他,忍了忍,到底没忍住,低声道:“我要是没来,你准备怎么办?”
秦王闻言转过眼,看着萧纵,片刻,眼角一挑,“怎么办?皇上这一问为难我了,这可不好说,臣还是不说的好,反正到底你是来了。”唇角弯了弯,想起什么,“我也想问问,你就这么跑来了,难道不怕我既要你,又想得天下么?”
这个萧纵自然是有想过,正因为想过,他才会备一份诏书给韩溯。
“江山与朕,你只能得其一。”默了半晌,萧纵轻声地却也是坚决地道。
秦王沉默片刻,什么也没说,放下了茶杯踱到萧纵面前,“好了,不说这个,现在我们还说这些做什么。”
其实从进房到现在,秦王一直有些漫不经心,他与萧纵说话也几多敷衍,看得出来确实对这茬没什么兴致,只想速速把话头结了。“皇上的正经事已经说完了,接下来轮到我的要紧事了。”
“哦,你有什么紧要的?”萧纵顺着口道。
秦王站在他面前,伸手抬起了萧纵的下巴,干脆地道:“当然是抱你。”
这个,跟萧纵原先的预想相差实在太远,萧纵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抱你。”
秦王挑了挑眉,唇边噙起一抹浅浅的笑,却又很快敛去,那双淡色的瞳仁,眸底似乎是刹那之间跳跃出炽烈的说一不二的犀利之色。
萧纵已经反应了过来,表现就在于他被抬着下巴仰起的脸上,眼睑开始下垂,目光左右忽闪。
秦王揽着他的腰,将他从座上提了起来。
“现在,现在是白天。”
秦王没理会,一把把萧纵打横抱起,侧头吻堵住他的唇,朝床榻去。
唇舌深吮交缠,强势而不失温柔,萧纵迷澄澄地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放坐到了床沿。
秦王把他放下,转身落了床帏又折回榻边,“白天,又怎样?”几下解了自己腰带,褪去窄袖滚金边轻袍,露出魁伟的体魄。
萧纵坐在床边上,看着展露在面前秦王半身赤|裸铜色的肌肤,紧绷的线条让结实饱满的肌理格外蓄了一份强悍的力量。萧纵的脸不自觉地一点一点泛红,“朕、朕……朕不想……”
“为什么不想?”秦王俯□断然截了他话尾,将他轻轻向后一推,低醇的声音因饱含欲念而异常暗哑,透出一股压抑的汹涌,“我想。”整个人如同忍耐多时终于得以释放,无需再忍的兽,欺身而上,把躺倒榻上的萧纵全然笼于身下,“为你做尽了一切,连最后想听你先说句软化,你却都遮遮掩掩,还是要我先低头服软。总不至于到了没人之处,床第之间,你还要拒绝我吧。”
萧纵躺在秦王身底下,看着上方咫尺,秦王毫不遮掩欲|念的精湛面容,露骨的占有之色衬着脸部硬朗的线条越发精悍。萧纵抿着唇,气息渐渐急促起来。
秦王低头,唇在萧纵面颊额头游移,炙热的气息吐在萧纵面上,手插|入发间挑散冠髻,扒开衣领,撕扯衣带。
埋首颈间吮吸噬咬,萧纵的金冠,腰带,外袍,中衣,外裤,一件一件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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