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小哥显然吓坏了,想要过来阻止。
野哥摆手将人挥走了。
他直起身来,擦擦嘴角,笑着说:“不是他。”
我偏了偏头,拳头这才松了劲儿,愣了会儿重新坐回高脚凳,盯着野哥带笑的眼睛:“没骗我?”
他大力揉了揉我的脑袋:“没骗你。”
我呼出一口气,向野哥道了歉。
“对什么不起?哥知道你怕我又走老路。不会了,我没那么贱。”野哥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我拍拍他的手,知道他总算是放下了,也没再多问:“挺好。”
几杯烈酒下肚,我微微有些醺然,话也多了起来。
我抓着野哥的手,大着舌头八卦:“他……他好吗?”
“好。”
我呵呵笑了笑,凑到野哥面前:“野哥……哥,你们这种人,到底该怎么……怎么才能移情别恋啊?”
我说的前言不搭后语,但是我知道野哥肯定听的懂。
“时川,我说过,你可以的。”
屁,我看野哥也喝醉了,这是个什么破回答,我哼哼唧唧还想问,却实在头晕的很,一点一点地栽到了桌面上。
在别的地方不敢喝醉,在野哥这,那完全不带怕的。
我本来就是存着买醉的心思去的一野酒吧,是以喝的差不多便心满意足地彻底醉了过去。不过我从宿醉中醒来后却着实被吓了一把。
我不是在一野的套房里醒来,也不是在自己的家里醒来,而是在一个白花花的陌生房间里。
我第一反应是野哥没看住我,我被“出轨”了,随后才反应过来是在医院病房。
然后我更惊悚了,我不过喝了个酒,还喝出什么毛病来了不成?
就在我胡思乱想思考人生的时候,病房门打开了,进来的人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一手提着暖水瓶,一手轻轻带上了门,然后不慌不忙地朝我走过来。
我撑起上下打架的眼皮,心想这莫不是什么奇怪的定律,我在医院醒来的第一眼,总能看到最想见的人。
他看起来一脸的疲惫。
我揉揉眼睛,想牵动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没成功。
我有很多话想问他,却只静静看他端出盆来装好热水,拧着毛巾试水温,然后站到我身边要掀我的被子。
我按着被子做出拒绝的姿态,眼神乱飘也不看他:“这些事我自己来就好,你刚回来吧,还是先回家休息休息。”
等了一会儿没听见动静,我只好转头去看他,他一定累坏了,眼下一片乌青,眼眶里红血丝遍布,往日平平的唇线也微微向下撇着,脸色差的可以。
我皱皱眉,久倏然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鬼样子。
良久,我叹口气,想要打破沉默。
却又不知从何下手。
一般久倏然沉默这么长时间就说明他生气了,很严重的那种。
可是我这会儿却不知道他是为什么生气,当然不知道怎么去哄。
也不太有精神。
最后倒是久倏然先开了口,声音沙哑的厉害:“对不起。”
我猛的心里一震,双手下意识攥紧了被子,脑子里一瞬间闪过无数想法,却一个也没能抓住,最后只余一片空白。
意识回笼时才发觉自己整个人连同被子一起被久倏然牢牢拥进了怀中。
我心里顿时更慌了。
满心不安无处安放,我狠狠扣住久倏然的后颈,不管不顾地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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