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垂下眼皮,一会便又陷入睡梦中。
上官悠然笑笑,果然还是个孩子。抓起那孩子冰凉的手腕,不禁有些哑然,这孩子体内居然有如此强大的两股内力相互充斥着?而那内力,连他这这白玉门门主也不知师出何处。也难怪会变成这样,若再拖延下去,迟早会经脉尽断。事不宜迟,他立即解开孩子的衣裳,替他疗伤。
睡梦中,似乎怀中有什么挣脱开来,臂弯里空荡荡得起了几丝凉意。上官悠然呓语了两声,睁开惺忪的睡眼。一道充满敌意的视线,显然让他觉得有些不对。果然,红衣孩子蹲在地上,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裳,怒瞪着他,如同一只被人触犯禁地的小兽。
上官悠然坐起身:“你醒啦?”小兽不打理他,继续防范着。上官失笑,看看庙外,明月高悬,转过头去:“不用这么戒备着,我好歹也是你救命恩人。”
小兽看着自己身上的几处伤口处都抹着草药,眼里有一丝失神,待着几分诧异地望着他,虽然还保持着距离,但是那敌意的态度却也缓和了些:“你是谁?”
“上官悠然。”上官捡起一边的柴火,往旁边的火堆里添了几根。
“你是左相?”有些高扬的声音颇为吃惊。
上官继续捣腾着火堆的灰烬,笑笑:“在外何必拘礼,你叫我悠哥哥便是了。”他打心眼里对这个孩子起了几丝怜惜,才这么小,不知是谁下的毒手。
“悠哥哥?”红衣孩子吊着眉毛,语气里带着不可思议。上官愕然,看着那身高还不及自己腰部的红衣孩子,不然,难道悠叔叔不成?上官悠然自己都对这个称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红衣孩子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无奈地苦笑着,上官看着自觉有些不对,却又说不出什么:“能告诉悠哥哥出了什么事儿吗?”
红衣孩子不语。
“那能告诉悠哥哥,你叫什么?”上官有耐心地问道。
孩子还是不说话。
“那能......”
“喂,够了!”孩子突然吼着,“你问来问去有完没完,我的事儿不要你插手!”上官的嘴还张着,听到这话,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翕翕合合了几下,别过去,继续拨弄着早已烧得很旺的篝火。
孩子眼里闪过一丝歉意,火苗的温暖在他眼中蹿动着,咬咬下唇:“寒,义父他们都叫我寒。”
上官看了孩子一眼,开心的笑着:“小寒。”孩子装作不愿的样子,瞪了他一眼,立即别过头去,看着门外,殊不知红晕早已染到耳根。
“悠哥哥!”上官悠然摇摇头,端着两只山鸡走近破庙。果然是孩子啊。仅仅又过了两日,这孩子就视自己如亲人般,整天黏在自己身后。
“叫花鸡!”孩子开心地蹦出来,“今天吃叫花鸡是不是!”声音里带着期待。
“是~”上官拖长声音答道,看着孩子开心的笑靥,“小寒伤都好差不多了?”
孩子眼里闪过一丝落寞,把头埋进上官怀里,发出低闷的声音:“是啊。”上官点点头,再不去找忘忧草,估计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回落炎呢,朝中还有那么多事儿。
“悠哥哥有事儿?”孩子抬起头。
上官看着他,摸了摸那可爱的小脑袋:“是有点。”主子的命令大过天啊。
“什么事儿?”似乎带着点火气。
上官悠然愕然了一阵子:“只是找一味叫忘忧草的药罢了。”
“药?”
“恩,酿酒所需。”
“酿酒?”孩子瞪哥不是左相吗?为什么要酿酒?”
呃......上官悠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难道说自己认了个只会剥削人的主子,想想自己就一头黑线。
“什么人能让悠哥哥这么效忠?”孩子的话里带着些吃味儿,“难道是皇上?他那么多御厨,还有悠哥哥来酿酒?”
应该错觉吧。上官这样想着:“怎么会?”并未告诉他是谁。
“小寒一起来烧叫花jī_ba。”上官悠然挑开话题,小孩子喜欢好动,这样会比较好哄吧。
“好!”孩子扬起一张笑脸,开心地过来了。上官乐滋滋地,果然伺候主子惯了,对付孩子也都有一套了啊。
怎知,第四日醒来,身边便已空空荡荡了。怕是不会再见到了吧,上官咬着唇,看着破旧的庙宇,朝阳的初辉撒在身上,却感觉还是不那么暖了。
“悠哥哥~”一个重重的东西压在自己身上,如压了块巨石,踹不过气儿来。上官悠然脸蹙成一团,将身上那块巨石给推了下去。
“诶哟!”一身惨叫。上官悠然睁开眼,白色的帐子在眼睛直视的地方晃着,怎么会梦见那么久以前的事儿,上官揉揉眼睛。
“悠哥哥,很痛诶!”一个男人从地上坐起来,揉着自己被摔痛的屁股。
“寒?”上官悠然看着地上正龇牙咧嘴的男人,裸露的上身上尽是斑斑点点,那是......自己的杰作?上官悠然转过来去,羞赧得想再钻到被窝里去。
赤寒子一脸痞样地爬到床上,蹭到他背后:“怎么悠哥哥吃干抹尽,就想不买账啦?”故意在那早已红透的耳根处,吹了口气。
果然,上官悠然颤抖了一下,又往里缩了缩:“我......”脑子里努力回想着昨夜的事儿。隐隐约约感觉和自己脱不了干系,难道昨儿个,自己真的把这家伙给吃了?不会吧,上官打心眼儿里否定这个想法。荒谬!
赤寒子见他不语,眼睛不觉暗下几分。本来看到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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