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树还没正式见过虞璇玑兄妹,她对和她抢夺王爷宠爱的小妖精恨的咬牙切齿,王爷是个断袖,断袖怎么了!耀京的断袖多了去了,哪个没娶妻生子?在耀京人眼中,断袖,和吃喝嫖赌是一样的,不应该、但并非无法容忍。女人们也只是恨那些生为男儿身的兔子要跟她们抢相公而已。
玉树也知道,王爷明着抬的是虞美人进门,实际上看上的是她哥哥。
好一条母狐狸,好一条公狐狸!
玉树站在门口,摆足了架势,一个健壮妇人一脚蹬开门,屋里装饰的十分雅致,雅致中又显得贵不可言,谁看都会认为是有品位的主人布置的屋子。
玉树没什么品味,她喜欢怎么壕奢怎么来。
百鸟朝凤椅上坐着个穿大红色宫装的女人,玉树穿的也是红色。本来以她的身份是没资格穿大红色的,不过肃王府内王爷老大她老二,穿了多年也没人敢说什么。可是玉树性格霸道,她能穿红色,虞美人这个小妾可穿不得。
“来呀,把她的衣服扒了。”
虞美人脸色一变,躲开仆妇粗糙的大掌,“你这是何意?”
“你既然来了王府,就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什么东西,也敢穿正红色?”
虞美人本就是进来躲灾的,没把自己放在王府小妾的地位上,身边也没人提醒,再加上自己也不在意,想通了关键再看玉树一身红色宫装,顿时无语,“你说我什么,你身上穿的又是什么?”
“大胆!敢和我家娘娘相提并论?”不等玉树说话,她身边凶神恶煞的女人们就围住了虞美人,十几人挤进来把偌大的房间挤得水泄不通。
虞璇玑原是坐在屏风后,他的身份敏感不方便见玉树,可进来许多人,不能不发现他,一个俏婢见了他宛如月神的侧颜尖叫一声脸颊飞起红晕,后退撞倒了屏风。
“干什么嗯!毛手毛脚的!”玉树身边最得力的嬷嬷粗鲁地把摔在屏风上的丫头扯了起来,扬起巴掌在她臀上狠拍了十几下。拍的小丫头眼中含泪,那么俊俏的公子看着她被……不活了!
嬷嬷打的正起兴,三角眼里闪过一丝施虐的兴味,没想到绿春居然哭上了,这小丫头身板粗壮八岁就在厨房颠大勺,虽然看着显瘦,实则孔武有力,打板子都没事,怎么挨几巴掌还哭上了,绿春陡然撞开嬷嬷朝柱子扑去,也就一眨眼,脑门子就撞在了柱子上,乌青乌青的。她疼的龇牙咧嘴。
可屋子里的人全都发愣地看着凹下去的柱子。
那柱子是大红色实木,上的漆料,好木料,没人敢给肃王府用差料。可饶是如此,还是被绿春姑娘撞凹了下去。
看着就疼。
虞璇玑啧啧称奇,这姑娘是个没练武的普通人,脑门能把柱子撞凹下去,只能说头骨硬的出奇。
连丢了两回丑,绿川说了句告退忙地溜走了。
出了这波闹剧,玉树觉得刚才进门的气势消弭了不少,把目光转到屏风后出来的男人身上,以她阅男无数的眼光来看这公子也是各种极品,绝对能评上上佳。
不愧是王爷千挑万选弄回来的果真不一般。
“虞璇玑见过玉夫人。”虞璇玑大方见礼,虞美人看着也不情不愿地跟着行礼。伸手不打笑脸人,希望这头老母猪能懂。
玉树咳了声:“你们兄妹二人初来府上,我自是应该来看看,缺什么少什么……”她看了眼屋内的摆设,“想必管家都安排好了,老黄是个体贴人儿。”
玉树和黄金的积怨由来已久,黄金管着王府外院的财政大权,玉树管着内院的财政大权,可以说是分庭抗礼。
老黄盗墓贼出身,见了金银财宝总忍不住往自己院子里搬,玉树更是守财奴,都怀疑对方监守自盗,只是肃王府的银子比国库还多,她们的院子人多眼杂能藏多少钱。可他二人仍然是乐此不疲,王爷知道了说肃王府不差那点钱。
大家伙猜黄总管就是个障眼法,为了玉树娘娘挡灾的,玉树娘娘的荣宠可见一斑。
所以她这次来收拾王爷的新欢许多下人都抢着在她面前表现一番,挤破头也要争得表现的机会。
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这话是王爷刚继位时说的,堪称夜国立国数百年第一至理名言。
黄金自是没想到平白糟了肃王府第一有权势的女人的记恨。可以说是无妄之灾了。
玉树想找个借口发作,比如说虞氏兄妹恃宠而骄不敬她之类的,可两人对她很是尊敬,竟然连发火的理由都找不出来,一旁的嬷嬷提醒她,“……娘娘是为了王爷昏迷一事……”
差点就忘了!
玉树露出得逞的笑容,看向虞美人虞璇玑眼中满是不屑,“虞公子,王爷来见过你后便昏迷不醒,已有数日,我实在不能不怀疑你的清白。为了你好也为了王爷好,我不得不带你们兄妹离开,换一个住处。”
虞璇玑道:“娘娘说的句句在理,可我也不能不申辩一句。王爷昏迷和我与妹妹毫无瓜葛,王爷昏迷我二人也忧心不已,特别是妹妹已经数日没有睡过安稳觉了。”
虞美人张大嘴巴,她每天都睡六个时辰,吃嘛嘛香,气色好的不行。可哥哥这么说了,她只好运气把脸上的血色逼下去,做出虚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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