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衡侧头:为何不罚我?
禺疆笑了笑,翻身躺平,我说不罚你就不罚你。没舍得说出要罚也是罚我的话来。
第二日。
早晨,益衡自然是跑下山去了。
晚上,禺疆自然是被罚跪罚抄经书了。
三更天,益衡跑去礼香堂,禺疆趴在蒲团上,就着长明灯抄书,听见脚步声,抬头便看见益衡。咧嘴一笑:你来这儿做什么?
益衡坐在地上,从怀里掏出糕点递给他,自己拿起笔抄经书。
禺疆夺过笔,把糕点包起来塞回去,又不是罚你,你回去睡觉。
益衡坐着不动,却是哭了。
禺疆忙拿袖子给他擦脸,急道:你看你,自己要下山去玩,回来也没有罚你,你哭什么。你就是这一点不好,有话不说,就拿眼睛看人,要不就哭。你便是不喜欢跟别的师兄说,可以跟我说。
益衡不哭了,又拿出吃食,你晚上没吃东西,我来给你送吃的,你吃完我就回去睡觉。
禺疆笑道:好。
两人一人一口,有吃有笑。
初冬的白霜,结满了礼香堂外的矮草,在月光下闪烁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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