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衡抱着脑袋抓头发,是啊,我都忘了。
禺疆道:怎么,你不想?上山修行的人都是为了得道
益衡侧首,看进禺疆的眼里,悠悠道:我当初并不是自己愿意上山来的,你知道。
那你还是留下来了。
但我不是为了修行。
禺疆皱眉,不再问。
益衡仍侧头看他,禺疆提起笔继续抄经,走笔沙沙,如什么东西窸窸窣窣的噬心。
益衡拽过几张蒲垫,蜷着腿躺下,像是睡了,禺疆手中的笔停了停,窗外日渐西,最后一点光线也收去,禺疆叹气,几不可闻,起身将香案上的桌布拆下,给他盖上,仍旧抄经。
夜里,禺疆趁长明灯抄经,益衡拥桌布在黑暗中微睁眼看着禺疆的背影,月东升,漏窗而入,有些东西在悄然地生长。不可知,不可说。
第二日天亮的时候,益衡刚揉开眼,禺疆却是将将落了最后一笔。
醒了,赶快精神精神,师尊就要来看抄的经书了。
打了个哈欠,唔,都抄完了?
废话。
两人东倒西歪的回屋舍后,益衡爬上床,捶了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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