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下没有关系吧?我伸出一只手,微微掀开了帽子,把它掀到了眼睛上方。在我们对面的位置,事故的发生点,是神之女的队伍。
一个穿着黑袍的女孩子倒在地上,她的帽子已经掉了,红色的卷发有着葡萄酒般的色泽,她的眼睛闭着,小巧的鼻,红润的唇,精致的脸像一个洋娃娃。
另一个在惨叫的女生也没有戴上帽子,黑色的披肩发,闪亮的倒钩形耳钉,她被其他神之女拼命拉扯着,用力挣脱,她跑向倒在地上的女孩,一把抱起了她,她的脸紧紧贴着她的脸,唇一张一合好像在说些什么。
但是随后她似乎恢复了正常,横抱着那个晕倒的酒红色卷发女孩,跑向了医务室。我能感觉到,整个操场上的男孩子们都疯狂了,他们蠢蠢欲动地望着那两个远去的身影,仿佛每一立方毫米的空气中都飘起了令人致幻的药剂,他们企图追随,甚至是触碰和亵渎,他们中间刚刚还有在维持着自己富家贵公子的形象,而现在两个没有带上帽子的神之女,就让他们变成了地痞流氓。
只是这么看来,神之女,怎么好像也是不正常的?那不是太恐怖了。
哇啊啊我旁边的女孩忽然也叫了一声。
你干嘛?我白了她一眼,一惊一乍吓死人了。
她指着我,整个人都在颤抖,有些婴儿肥的脸涨得通红,呼吸急促热泪盈眶,她流鼻血了。
我在她倒下之前,扭头迅速放下了帽子。周围又是一片惊呼。
安静安静!!台上的领导显然很生气,违反校规的神之子女!阿君,岀佟,霜霜!今天放学后来教务处!
很好,开学第一天,我就搞出了这么个事,阿君你真是太棒了。反正还有两个神之女陪我,不过,不带帽子是违反校规的吗,怪只能怪他们自制力差,跟我们有个屁的关系。
圣多恩莱不仅校规**,这里的老师更**。
我从来没有做过这么难的考卷,以前我一直很有资本臭屁,但是这一次我连能不能及格都不确定。望了望周围的神之子们,都是跟我一样的表情。
神之子女们哪怕在考试的时候聊聊天上上网,监考老师也不会认为他们是在作弊,因为他们觉得这对他们能力的不信任和践踏,是一种侮辱。
一半的考试时间过去了,我算了一下,我只会做二分之一的题目,其中能保证一分不扣的,只有不到三分之一。前所未有的成绩,这绝对需要纪念一下。
但是当我们交完考卷之后,这里老师的**就体现出来了,班主任居然站在讲台上面说:刚刚这张卷子上面的东西,就是我们这三年里要学的。
这一句话一讲出来,我看到周围的神之子一副想要冲上去杀了他的样子。没有学过,所以可以考的不好。我们没有错。神之子的骄傲不能被质疑动摇,一次也不能。
不过我还是很喜欢这里的学习氛围,老师在上面讲,下面的学生只管蒙头写,一整天教室里面刷刷刷的声音就没有停过,连我稍稍有些顾忌的月莎月娅两兄弟都没有再来找我麻烦。每一个人做题都还来不及,没有空抬头,更别提说话。
幸运的是,这里是单人独桌,那么大的教室,一共就十个学生加个老师,头发染成什么颜色的都有。可想而知,桌椅是要有多豪华,那不是个椅子,那是个沙发。
不幸运的是,我望着投影仪上的家庭作业,我好难过。但是等放学铃声一打,我更难过了,因为我要去教务处。
容墨塞给我一个白色的小球,冲我眨眨眼睛:有麻烦的时候,捏爆它。
我看了看小球,软软的,用点力气就可以捏爆,我把它放进口袋:谢谢。
一旁走过的月莎冷哼了一声:等容墨哪天不罩着你,你就完蛋了。
我不需要任何人罩着。我面无表情。
月莎的话让我很火大。听上去我像个废物。
作者有话要说:
☆、r4
外面下起了暴雨,雨点噼里啪啦地狠狠砸在玻璃窗上,又溅开四散,再汇聚,哗啦哗啦往下流。大家都没有提伞的事,反倒望着窗外的目光中隐隐地兴奋。他们也喜欢淋雨吗。
有校工开着半透明的机器,拿着对讲机检查学校边上的排水系统,为了防止雨水过大对塑胶跑道和人工草地造成伤害,我经过的时候,甚至有人递了伞上来,我笑着谢绝了。
我喜欢淋是防水的,抱在怀里,我不用担心我的书。
教务处的门外已经站了一个穿着黑袍子的女孩,是那个今天晕倒的,没有看到另一个。
她摘下了帽子,冲我笑了笑,算是打了个招呼。
违反校规了哦。我也摘下了帽子,我是阿君,你呢?
岀佟。她挠了挠头,声音出奇的难听,沙哑得不像话,有些奇怪是吧,如果不是霜霜的话,因为这副嗓子,我是没有资格进入圣多恩莱学院的。
霜霜应该就是那个行为古古怪怪短发戴耳钉的女孩。我觉得后者比前者劲爆多了,有些不敢相信:你和霜霜?
嗯,她眯着眼睛笑,很温柔的样子,霜霜对我很好,早上我的病发了,是霜霜抱我去医务室的呢。
我对这个不感兴趣,继续追问:神之女都是这样吗?我是说.......你们都.......我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修饰词。
岀佟想了想,我以为她会和容墨一样,来一句远远不止,但是她没有,她说:也不全是。
所以,你们还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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