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旭“嗷”的一声又扑回床上,被子裹在身上宛如被异性看光的少女瑟瑟发抖。
安茨一头雾水:“你怎么了?”
景旭期期艾艾:“我光着的。”
安茨理所当然:“嗯,我脱的。”安茨甚至还往前踏了一步,把羞涩少年逼得蹭着屁股往里挪:“快迟到了。”
“我我我,我知道。”景旭被子在脖子上围了一圈,不知道是急得羞得还是热的,人在被子底下出了一身的汗,景旭忍不住微微松动被子和脖子的缝隙,凉气趁机钻了进去,从皮肤凉到脑袋里,景旭打了一个哆嗦:“你先出去,我穿衣服。”
安茨偏头:“我们都是雄性。”
“可是我是个喜欢雄性的雄性啊。”景旭把嘴埋在被子里低声嘀咕了一句,还是不肯松开裹着自己的被子。
安茨想着可能是蓝星上的风俗不同,听说蓝星上有一种合法恋爱关系是同性恋,那在蓝星上同性之间有些防备估计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那倒是自己唐突了。安茨点点头:“那我先出去,你快点,早上还要去食堂吃饭。”
“好好好!”景旭被子掀开一点又连忙裹回去,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我就不送你出去了。”
安茨离开后,景旭把被子一脚踢到一边,软乎乎的枕头垫在脑门上往床上直磕:“干嘛啊!跟个八十年代封建少女一样,都是雄性啊!你怎么这么蠢呢!智商都喂了心头小鹿了吗!”
然而从景旭还记得拿枕头垫着就能看出来,这人还不打算把自己磕死在床上,也就象征性地磕了这么几下,就从床上爬起来,伸手往衣柜里的时候突然顿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什么脸上露出一个痴汉笑:“今天茨穿得是蓝色。”
“那我……”景旭手指头微动,翻过一套套衣服,最终从柜子里拎出一套红白相间的笔挺制服:“自古红蓝出官配。”
他的官配显然不这么想,安茨盯着景旭看了看,只点头肯定了一句:“很精神。”
这种你怀着小心思搞三搞四,结果对方完全get不到点的感觉,真是痛并快乐着啊。
景旭痛并快乐地和安茨并肩而行,一路上引来围观的雌虫不少,但是敢唐突上前的没几个。
景旭突然有一种安谧的满足感,但这种满足感在偏过头满怀柔情地抬高看向安茨时又变得不那么满足了,景旭默默站的更直企图能临时拉高个一两厘米,至少不能总这么仰起头看心上虫。
各种从操作到结构的理论课在景旭和安茨的高等学府第一个星周中轮番上场,当上完第三次机甲操作基础课后,景旭终于迎来了第一个休息日。
原本景旭是打算回家看望他的雌父,顺便在雌父雄父面前认个错,结果本来说好的家庭小聚,雌父临时有个救援任务要出去,没有雌父雄父连实验室都不想出,雄父不出实验室大哥就会也不想出实验室,于是他的家庭聚会泡汤。
而安茨也不知道接到什么消息,在休息日头一天晚上就离开了学校。
于是一大早,景旭就蹲在了那片至今还保留着军雌巡视习惯的隔离区大门外,休息日也是在培训虫族语的蓝星交换生们每星周唯一能放风的日子。
同样望眼欲穿的不止是隔离区外的景旭,还有隔离区内的几人,大门开启的同一时刻,就从门缝里窜出一个金灿灿的脑袋,然后是一身亮白色的运动装,整个人在光芒下仿佛一只超高瓦数的日光灯泡。
“阿旭!”灯泡第一时间发现景旭,操着一口不标准的虫族话乐冲冲地扑过来。
景旭也拍拍手站起来,往格吉身后看了半天也没看到第二个人:“阿清和贺兰呢”
“他们在补课,这么厚呢。”格吉比划出一个夸张的厚度。
然而虫族再厚的书都是放在终端里的电子数据,又不用捧来带去,更不会真的有什么厚度,景旭拍了一把还沉浸在“这么厚”里的格吉,诧异着另外一件事:“你居然不陪着贺兰?”
格吉说起这个突然脸上一红:“马上要到兰姐的生日了,我想给她买个礼物。”
“礼物啊。”景旭歪歪脑袋:“正好我们一起,你也帮我挑一个。”
“哦----”格吉突然凑到景旭面前,一边倒退着走一边冲着景旭挤眉弄眼:“你不会这么几天的时间就看上哪个雌虫了吧?”
景旭这一个星期和安茨同进同出,因为属于同一专业唯二两个雄性,他们的课表安排都是一样的,甚至在自选课程上,景旭出于某种不可言说的目的也和安茨选了同样的课程,黏糊的就像是连体婴儿一样,丝毫没有一点不好意思过。
然而现在被格吉这么一问,景旭难得地升腾起一种发自内心的羞赫:“差,差不多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周末,两天时间,透着空儿才码出两千字,等再过两天就把俩小孩送走了,今天夜班也会尽量多码一点当存稿撑这两天orz
☆、第十五章
“所以说你喜欢的不是雌虫是雄虫?”格吉的声音提高,周围一样乘坐着公共飞艇的雌虫们本来就不乏好奇地盯着他们的,这会儿被格吉一嗓子更是直接明目张胆地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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